渔船破开渐冻的海面时,船舷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小海生趴在栏杆上,哈出的白气刚碰到空气就凝成了细小的冰晶,他伸手去摸灵息石,石头却比往常暖了几分——自从吸收了灵脉之心的灵气,淡紫色石面上多了几道淡蓝纹路,像把灵脉泉的流水刻在了里面。
“极寒渊的‘冰煞气’会冻结一切灵气,连鲛人的水纹珠都撑不了多久。”沧月裹紧了用星藻织成的披风,银白鳞片在寒风里泛着冷光,“刚才用护灵鳞试了试,灵气刚散出去就被冻成了冰渣,再往前,我们的灵气屏障恐怕会被冻裂。”
阿汐正用指尖摩挲潮汐珠,珠子表面凝着一层薄霜,淡蓝光晕比在归墟其他地方弱了一半:“我试着把潮汐珠的灵气和海水融合,可海水结冰太快,灵气根本散不开。苏先生,古籍里有没有对抗冰煞气的办法?”
苏先生蹲在船中央,《归墟志》的书页被寒风刮得哗哗响,他手指停在一幅冰蓝色插图上:“有了!极寒渊深处有‘冰魄花’,花瓣能吸收冰煞气,还能让灵气在低温下流动。不过冰魄花长在‘冰刺崖’上,周围全是会动的冰刺,还有‘冰灵兽’守护——那是冰煞气凝聚的怪物,能把碰到的一切冻成冰块。”
陈伯突然“哎呀”一声,指着船底:“不好!船底结冰了,再这样下去,船桨都要被冻住了!”众人低头看去,船底的海水已经凝成了厚冰,冰面还在向上蔓延,连船桨的边缘都结了一层白霜。
小海生突然想起灵息石的暖意,他掏出石头,按在船底的冰面上。淡紫色光芒顺着冰面扩散,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连周围的海水都泛起了暖意:“灵息石有用!它能解冻!”
陆寻眼睛一亮,立刻把定灵木递过来:“把灵息石的灵气注入定灵木,再把木头绑在船桨上,这样船桨就不会结冰了。”小海生照做,淡紫色光芒顺着指尖流进定灵木,木头上的符文亮起暖红光晕,绑在船桨上后,果然再也没结过冰。
渔船继续前行,海面的冰层越来越厚,最后干脆变成了一片冰原,船只能在冰面上滑行。远处的冰原尽头,矗立着一片灰白色的山崖,崖壁上布满了尖锐的冰刺,偶尔有冰刺突然射出,扎进冰原里,留下深深的孔洞——那就是冰刺崖。
“小心冰灵兽!”苏先生刚喊完,冰原突然震动,几道冰蓝色的身影从冰下窜了出来。它们的身体是透明的冰块,眼睛是两颗幽蓝的冰晶,爪子上凝结着冰煞气,一落地就把周围的冰面冻出了裂纹——正是冰灵兽。
最前面的冰灵兽朝着小海生扑来,爪子带着刺骨的寒气。小海生举起灵息石,淡紫色光芒挡住了寒气,冰灵兽的爪子刚碰到光芒,就被冻住了,它嘶吼着后退,却被陆寻的灵息剑砍中身体,瞬间碎成了冰渣。
“别让它们靠近船!冰煞气会冻住船身!”阿汐喊道,催动潮汐珠,淡蓝光刃朝着冰灵兽射去。光刃在低温下慢了几分,却依旧刺穿了冰灵兽的身体,冰灵兽化作一阵冰雾,消散在空气中。
沧月则释放出护灵鳞的银色光芒,在船周围形成一道屏障,冰灵兽的爪子碰到屏障,立刻被冻成了冰坨。陈伯趁机用灵脉炮发射炮弹,金色炮弹在冰原上炸开,把周围的冰灵兽都震碎了。
解决完冰灵兽,众人登上冰刺崖。崖壁上的冰刺果然会动,时不时有冰刺从四面八方射来,小海生用灵息石的光芒挡住冰刺,陆寻则用灵息剑砍断挡路的冰刺,一行人艰难地朝着崖顶爬去。
快到崖顶时,小海生突然看到一片冰蓝色的花海——花瓣像冰晶一样透明,中心泛着淡蓝光芒,正是冰魄花!可花海中央,坐着一个穿着冰蓝色衣服的女孩,她的头发和眼睛都是冰蓝色的,皮肤像雪一样白,看到众人,她立刻站起来,警惕地举起手里的冰杖:“你们是谁?为什么来冰刺崖?”
“我们是来拿冰魄花的,想对抗混沌分身。”小海生停下脚步,举起灵息石,“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保护归墟。”
女孩的眼神软了几分,她低头看了看小海生手里的灵息石,又看了看阿汐的潮汐珠:“你们是来消灭极寒渊里的混沌分身?它在‘冰魄殿’里,吸收了冰魄核心的力量,已经快把极寒渊的灵气都冻住了。我是冰族的最后一个族人,叫冰璃,一直在等能打败混沌分身的人。”
“冰魄核心是什么?”阿汐问道。
“是极寒渊的灵气源头,藏在冰魄殿的中央。”冰璃领着众人走向花海深处,“混沌分身来了之后,就把冰魄核心困住了,每天吸收它的力量,现在核心的光芒越来越弱,再过三天,极寒渊就会彻底变成冰狱,连归墟的海水都会被冻结。”
众人跟着冰璃来到冰魄崖的另一面,那里有一座用冰块建成的宫殿,宫殿的大门上缠绕着黑色的混沌气,偶尔有冰刺从混沌气里窜出来——正是冰魄殿。
“混沌分身就在里面,它能操控冰刺和冰雾幻境,比你们之前遇到的分身厉害得多。”冰璃握紧冰杖,“我可以帮你们打开殿门,但进去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冰璃举起冰杖,冰蓝色的光芒朝着殿门射去,混沌气被光芒逼退,殿门缓缓打开。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中央的冰魄核心泛着微弱的蓝光芒,周围缠绕着黑色的混沌气,一道巨大的黑影悬浮在核心上方——混沌分身!
它的身体是冰蓝色的,表面覆盖着一层黑色的混沌气,手里拿着一把冰矛,眼睛是两颗幽黑的冰晶,看到众人,它发出一阵冰冷的笑声:“又来送死的?正好,我吸收了冰魄核心的力量,正想试试有多强!”
混沌分身举起冰矛,朝着众人掷来。冰矛带着刺骨的寒气,在空中分裂成无数细小的冰刺,朝着众人射去。小海生立刻举起灵息石,淡紫色光芒形成一道屏障,冰刺碰到屏障,瞬间被冻住,掉在地上碎成了冰渣。
“用冰魄花!”冰璃喊道,“把花瓣捏碎,涂在武器上,能破掉它的冰甲!”
众人立刻摘下冰魄花,捏碎花瓣,涂在灵息剑、短刀和潮汐珠上。阿汐催动潮汐珠,淡蓝光刃带着冰魄花的寒气,朝着混沌分身射去。光刃击中分身的冰甲,冰甲瞬间裂开一道缝,黑色的混沌气从缝里漏了出来。
陆寻趁机纵身跃起,灵息剑带着淡紫和冰蓝的光芒,朝着分身的胸口刺去。分身用冰矛挡住,冰矛与灵息剑相撞,发出“咔嚓”的声响,冰矛裂开一道缝。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我?”混沌分身冷笑着,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更冷,无数冰雾从地面升起,笼罩了整个宫殿——冰雾幻境!
小海生突然发现自己站在望潮港的码头,周围的一切都被冻成了冰块:王婶举着樱花糕的手停在半空,脸上还带着笑容,却已经变成了冰雕;李伯坐在码头的石阶上,手里拿着渔网,身体冻得僵硬;小石头举着风筝,风筝的线已经冻成了冰丝,他的眼睛里还带着兴奋,却再也动不了了。
“不!这不是真的!”小海生大喊着,伸手去摸王婶的冰雕,指尖刚碰到,就被冻得生疼。他想起奶奶说的话:“真正的守护,不是害怕失去,而是相信自己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小海生握紧灵息石,淡紫色光芒爆发出来,冰雾开始消散:“我不会让望潮港变成这样!我会保护大家!”
幻境破碎,小海生回到冰魄殿,看到陆寻也在挣扎——他被困在幻境里,面前是被冰刺刺穿的祖父,祖父的手里还拿着定灵木,朝着他伸出手:“阿寻,救我……”
“祖父!”陆寻想冲过去,却被冰雾困住。小海生立刻跑过去,用灵息石的光芒唤醒他:“陆寻哥哥,这是幻境!别被它骗了!”
陆寻猛地清醒过来,握紧灵息剑,朝着混沌分身砍去。阿汐和沧月也被困在幻境里,阿汐看到月落湾被冻结,族人们被困在珊瑚城里,朝着她喊救命;沧月看到自己的尾鳍被冻住,再也不能在海里游动。小海生和陆寻赶紧用灵息石的光芒唤醒她们,众人重新聚在一起,准备反击。
“该结束了!”小海生举起灵息石,将冰魄花的力量和灵脉之心的灵气全部注入进去,淡紫色和冰蓝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朝着混沌分身射去。
混沌分身想躲避,却被冰璃的冰杖困住——冰璃用自己最后的冰族灵气,形成一道冰链,缠住了分身的四肢。“快!它的弱点在眉心的混沌眼!”
陆寻立刻举起灵息剑,纵身跃起,剑刃带着光柱的力量,朝着分身的眉心刺去。“不!”混沌分身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眉心的混沌眼被刺穿,黑色的混沌气瞬间爆发出来,身体开始慢慢消散,“我不会就这样消失的!烈焰海的分身会为我报仇!归墟……终会是我们的!”
混沌分身彻底消散,冰魄核心的光芒重新变得耀眼,冰蓝色的灵气扩散开来,整个冰魄殿的冰雾都消散了,极寒渊的冰原开始慢慢融化。
冰璃看着恢复光芒的冰魄核心,脸上露出了笑容:“谢谢你们,极寒渊安全了。”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我的使命完成了,冰族的灵气会永远守护极寒渊,祝你们在烈焰海一切顺利。”
冰璃化作一阵冰雾,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朵冰魄花,落在小海生的手里。
众人走出冰魄殿,冰刺崖的冰刺已经停止了移动,冰原上的冰层正在慢慢融化,重新变成海水。小海生握着冰魄花,看着归墟的方向,那里的天空中,黑色裂缝还在扩大,烈焰海的方向传来阵阵热浪,即使在极寒渊,也能感觉到那股灼热的气息。
“烈焰海的分身肯定更厉害。”小海生握紧灵息石,“那里全是火山和岩浆,我们的灵气会不会被高温影响?”
苏先生翻开《归墟志》,手指停在一幅火红的插图上:“烈焰海的‘火煞气’会燃烧一切灵气,比冰煞气更难对付。不过古籍里说,烈焰海深处有‘火灵晶’,能抵抗火煞气,还能增强灵气的力量。但火灵晶藏在‘火山口’里,周围全是岩浆,还有‘火灵兽’守护,比冰灵兽更凶猛。”
陆寻摸了摸灵息剑,剑身上还残留着冰魄花的寒气:“不管有多难,我们都要去。混沌本源的分身只剩最后一个了,只要消灭它,归墟就能彻底安全。”
阿汐点点头,潮汐珠的淡蓝光晕重新变得明亮:“我们先回望潮港休整一下,给灵脉炮补充灵脉珠,再去月落湾看看族人们,然后就去烈焰海。”
渔船重新驶回冰原融化后的海面,朝着望潮港的方向驶去。小海生站在船头,手里握着灵息石和冰魄花,望着烈焰海的方向,那里的天空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热浪滚滚,仿佛能把空气都点燃。
他知道,一场更艰难的战斗还在等着他们。烈焰海的混沌分身,会操控岩浆和火煞气,火山口的火灵兽会比冰灵兽更凶猛,火灵晶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到。但他不害怕,因为他有陆寻哥哥、阿汐姐姐、沧月姐姐、苏先生和陈伯,还有望潮港和月落湾的人们在支持他。
渔船在归墟的海面上行驶,灵息石的淡紫色光芒、冰魄花的冰蓝色光芒和潮汐珠的淡蓝色光芒交织在一起,照亮了前方的红色天空。小海生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烈焰海,我们来了。这一次,我们一定会彻底消灭混沌分身,让归墟永远安全。”
渔船靠近望潮港时,远远就看见码头挤满了人。小石头举着个扎歪了的风筝,踮着脚在人群里蹦跳,看见船影就扯着王婶的衣角喊:“海生哥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小海生趴在船舷上挥手,灵息石在口袋里轻轻发烫——那是冰魄花的寒气还没散,石面上的淡蓝纹路像裹了层薄冰,和望潮港暖融融的海风撞在一起,竟在他袖口凝出了细小的水珠。
“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王婶拎着个沉甸甸的布包挤上船,里面装着刚烤好的樱花糕,还冒着热气,“听说极寒渊冷得能冻住灵气,快吃块糕暖暖身子,我特意多放了灵脉糖,补灵气的。”
李伯扛着新修的船桨跟上来,黝黑的脸上满是笑:“船桨我给你们换了新的,用灵脉木做的,不怕冻也不怕烧,去烈焰海肯定用得上。”
村民们围着渔船忙前忙后,有的送灵脉珠粉末,有的递晒干的灵脉草,连平时最怕生的孩子都捧着自己攒的灵息石碎片,往小海生手里塞。小海生看着满手的东西,眼眶发热,把灵息石掏出来放在掌心:“谢谢大家,我们一定会打败烈焰海的混沌分身,让归墟彻底安全。”
灵息石的淡紫色光芒在阳光下亮了几分,石面上的淡蓝纹路跟着闪了闪,像是在回应村民们的期待。
休整了两天,众人准备去月落湾补充星藻精华——沧月说,星藻的寒气能暂时压制烈焰海的火煞气,是去烈焰海的关键物资。渔船刚驶进星藻结界,就看见珊瑚城上空飘着银白的光带,鲛人们在海面上唱着歌,看见沧月和阿汐,立刻围了上来。
“长老!你们回来了!”年轻的鲛人举着刚提炼好的星藻精华,琉璃瓶里的金色液体晃出细碎的光,“我们按你说的,把星藻精华和灵脉泉的水混在一起,现在能撑更久了!”
沧月接过琉璃瓶,笑着点头:“辛苦大家了,这些足够我们去烈焰海用了。”她转头看向阿汐,“潮汐珠的灵气还够吗?我带了族里最好的灵泉露,能补灵气。”
阿汐晃了晃掌心的潮汐珠,珠子表面的淡蓝光晕比之前亮了些:“在极寒渊吸收了点冰魄核心的灵气,现在状态很好,再加上灵泉露,肯定没问题。”
苏先生没跟着去珊瑚城,而是在渔船上翻《归墟志》,手指在书页上快速滑动,眉头却越皱越紧:“不对劲,古籍里关于烈焰海的记载少了一页,只说火灵晶在‘焚心火山’的火山口,却没说火灵兽的弱点是什么,也没提怎么激活火灵晶——之前极寒渊的冰灵兽有弱点,烈焰海的火灵兽肯定也有,没找到弱点,我们去了就是送死。”
小海生凑过来,指着书页边缘的一道浅痕:“苏先生,你看这里,好像有字被擦掉了,能不能用灵息石的灵气显出来?”
苏先生眼睛一亮,赶紧把灵息石放在书页上。淡紫色光芒顺着书页扩散,被擦掉的字迹渐渐显了出来:“火灵兽,火煞所化,腹有火灵核,畏极寒……需冰魄花与灵脉之心合力,方可破其甲。”
“太好了!”小海生兴奋地跳起来,“我们有冰魄花和灵脉之心,正好能对付火灵兽!”
陆寻也凑过来看,手指点在“焚心火山”四个字上:“焚心火山是烈焰海最活跃的火山,每天都会喷发三次,我们得赶在喷发间隙上去,不然岩浆会把我们困住。”
陈伯掏出怀表看了看:“现在是辰时,按归墟的时辰算,焚心火山下次喷发是午时,我们得快点出发,赶在午时前到烈焰海边缘。”
众人不再耽搁,和鲛人们告别后,立刻登上渔船,朝着烈焰海的方向驶去。
越靠近烈焰海,空气越烫,海面上的雾气都带着热气,小海生的衣服很快就被汗水浸湿了。灵息石在口袋里渐渐变凉,石面上的淡蓝纹路亮了起来,像在帮他抵挡热气——自从吸收了冰魄花的寒气,灵息石好像能自动调节温度,在极寒时变暖,在酷热时变凉。
“快看前面!”阿汐突然指着远处,只见海面上漂浮着许多黑色的石头,石头周围的海水冒着泡,偶尔有火星从石头里窜出来,“是火山碎屑,我们快到烈焰海了!”
渔船穿过火山碎屑区时,船底被烫得“滋滋”响,陈伯赶紧把灵脉木做的船桨换上去,才没被高温烤坏。突然,海面下传来一阵震动,几头浑身裹着火焰的怪物从水里窜出来——是“火蝾螈”,比之前的蚀魂鱼小,却更凶猛,嘴里能喷出火球。
“灵脉炮准备!”陈伯大喊着,陆寻立刻点燃炮药。金色的炮弹朝着火蝾螈射去,却被它们喷出的火球挡住,在空中炸开,火星溅了一船。
“用冰魄花!”小海生掏出冰魄花,捏碎花瓣朝着火蝾螈撒去。冰蓝色的花瓣碰到火焰,瞬间冒出一阵白雾,火蝾螈的火焰被白雾压制,动作慢了下来。
阿汐趁机催动潮汐珠,淡蓝光刃朝着火蝾螈射去,光刃带着冰魄花的寒气,瞬间刺穿了火蝾螈的身体。火蝾螈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身体化作一阵火星,消散在空气中。
解决完火蝾螈,渔船终于驶入了烈焰海。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远处的焚心火山冒着滚滚黑烟,红色的岩浆顺着山体流进海里,把海水染成了橘红色,海面上漂浮着一层厚厚的火山灰,空气烫得让人呼吸困难。
“快把星藻精华涂在身上!”沧月打开琉璃瓶,把金色的星藻精华分给众人,“涂在皮肤上,能挡住火煞气,不然我们的皮肤会被烫伤。”
众人赶紧把星藻精华涂在脸上和手上,刚涂上去就觉得一阵清凉,身上的热气消散了不少。苏先生掏出破邪符,贴在船的四周:“这符能暂时挡住火山灰,我们得赶紧靠近焚心火山,等会儿喷发就麻烦了。”
渔船朝着焚心火山驶去,越靠近火山,震动越剧烈,船身晃得厉害。突然,焚心火山发出一阵巨响,红色的岩浆从火山口喷了出来,像一条火龙,朝着渔船的方向落下。
“快躲!”陆寻大喊着,和陈伯一起用力划桨,渔船勉强避开了岩浆,却被岩浆溅起的火星烫坏了船尾的栏杆。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阿汐皱着眉头,“我们得找个地方停靠,等喷发结束再上火山。”
沧月指着火山脚下的一块黑色岩石:“那里是‘黑曜石滩’,火山灰落不到那里,我们可以在那里停靠。”
渔船好不容易驶到黑曜石滩,众人跳上岸,刚站稳,就听见火山传来一阵更响的巨响,岩浆再次喷发,红色的火柱冲天而起,把天空都染成了红色。
“还好躲得快。”陈伯擦了擦额头的汗,“按古籍说的,喷发会持续一个时辰,我们正好趁这个时间休息,补充灵气。”
小海生坐在黑曜石上,掏出灵息石和灵脉之心,把两者放在一起。淡紫色和淡蓝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柔和的光罩,把周围的热气都挡在了外面:“大家快来这里,能凉快些。”
众人围过来,在光罩里休息。苏先生翻着《归墟志》,突然开口:“古籍里说,火灵晶在火山口的‘火灵柱’上,火灵柱周围有火煞气形成的屏障,只有用冰魄花的寒气才能打开。等会儿上火山,小海生你带着冰魄花,负责打开屏障,我和陈伯负责对付火灵兽,陆寻和阿汐、沧月负责保护你。”
众人点头同意,休息了一个时辰,火山终于停止了喷发,只剩下袅袅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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