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鲸湾的初秋总飘着灵脉稻的清香，灵脉泉边的老槐树下，小海生蹲在那丛灵脉花前，手里捏着片发蔫的花瓣——这是他上个月种的，之前开得格外鲜艳，花瓣泛着淡金色的光，可这几天不知怎么，花瓣渐渐失去光泽，边缘还卷了起来，花芯里竟嵌着颗芝麻大的黑色颗粒，和之前在泉底发现的混沌碎片一模一样。
“莲香姐姐，你看这花怎么了？”小海生抬头，正好看到莲香的魂魄飘过来，青莲花的光芒落在花瓣上，光芒竟被颗粒吸走了一丝，“这颗粒好像在吸灵气！”
莲香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凑近灵脉花，青莲花的光芒仔细扫过颗粒，“是混沌碎片的变体，比之前的更隐蔽，专门吸食植物的灵气。”她转头望向归墟方向，青莲花的光芒微微颤抖，“我能感觉到，归墟深处有股很强的力量在召唤这些碎片，比之前的蚀灵者强太多了。”
话音刚落，码头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举着个破渔网，渔网的绳结都被啃断了，上面还挂着几截黑色的虫蜕：“不好了！出海的渔船遇到怪事了！海里的灵脉藻都变成了黑色，还冒出很多会飞的蚀灵虫，咬坏了三张渔网，李伯的船差点被虫群掀翻！”
吴邪和张起灵刚从灵脉稻田回来，听到这话赶紧跟着张叔往码头跑。海边的空气里飘着股淡淡的腥气，几只没来得及飞走的黑色飞虫趴在礁石上，翅膀泛着油光，看到人就扑过来，被张起灵用黑金古刀的红光一扫，瞬间化作黑烟。
“这些蚀灵虫进化了，能在空气中飞行，还不怕普通的灵脉珠粉末。”吴邪蹲在礁石上，捡起一截虫蜕，虫蜕里竟还残留着一丝混沌气，“柳毅呢？让他赶紧查古籍，看看这变异的蚀灵虫和归墟深处的力量有什么关系。”
胖子提着个竹篮跑过来，里面装着刚烤好的菌菇灵脉珠包，看到众人紧张的样子，赶紧把篮子递过去：“先吃点包子垫垫，柳毅已经在包子铺翻古籍了，说找到点关于墨渊海沟的记载，让咱们过去一趟。”
众人赶到包子铺时，柳毅正趴在桌上，手指着古籍上的一幅插画——画里是片漆黑的海沟，海沟底部有个巨大的黑影，周围环绕着无数黑色的虫子和碎片，旁边写着“墨渊之主，混沌之核，万虫之母，蚀灵之源”。
“古籍说，墨渊海沟是归墟最深的地方，藏着混沌之主的本体，也就是最初的混沌核心。”柳毅的声音有些发颤，“之前的混沌碎片、蚀灵虫、蚀灵者，都是混沌之主苏醒的预兆。它靠吸食归墟的灵气和生灵的生机苏醒，一旦醒来，整个归墟都会被混沌气吞噬，望鲸湾也会变成死域。”
白媪和白秋练也赶了过来，白媪掏出一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瓷瓶，“这是用鲛人族的‘汐灵髓’熬的破邪水，比之前的更强，能暂时压制变异的蚀灵虫，但要对付混沌之主，还需要更强的力量。”
白秋练抱着鲛绡琴，指尖轻轻拨动琴弦，琴声里带着一丝不安：“我的琴声能净化普通的混沌气，但混沌之主的力量太强，琴声最多只能挡住它的虫群，根本伤不到本体。”
莲香的青莲花飘到古籍上方，光芒落在插画的黑影上，她突然闷哼一声，脸色变得苍白：“我……我能感觉到混沌之主的意识，它在嘲笑我们，说我们阻止不了它苏醒，还说……还说之前的蚀灵者只是它的‘小喽啰’。”
小海生握紧手里的忆海贝，贝壳里映出灵脉泉的画面，“我们不能让它毁了望鲸湾！吴邪哥哥，我们去墨渊海沟，找到混沌之主，阻止它苏醒！”
吴邪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去墨渊海沟。胖子，你准备足够的灵脉珠粉末和糯米，再带上王婶做的干粮；白媪，多熬些破邪水，装在竹筒里方便携带；白秋练，把备用琴弦都带上，防止战斗时琴弦断裂；柳毅，把古籍带上，说不定里面有混沌之主的弱点；莲香，你尽量恢复莲魂的力量，关键时刻需要你的帮助；小哥，我们俩负责正面牵制混沌之主。”
王婶端着一盘刚做好的芝麻灵脉珠糕走过来，放在桌上：“路上吃这个，抗饿！我和村民们会在望鲸湾布下防护阵，你们放心去，我们会守住家的！”
李伯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海图：“这是我年轻时去墨渊海沟附近捕鱼画的图，海沟周围有很多暗礁和漩涡，还有‘迷魂雾’，会让人产生幻觉，你们拿着，能少走些弯路。”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众人就登上了龙舟，朝着墨渊海沟的方向驶去。龙舟驶出望鲸湾，海面渐渐从蓝色变成了深灰色，空气越来越冷，连海风都带着股刺骨的寒意。
“小心前面的迷魂雾！”柳毅指着前方的灰色雾气，“古籍说，迷魂雾会让人看到最害怕的东西，千万不要被幻境迷惑，用清忆露滴在眼角就能清醒。”
吴邪赶紧掏出清忆露，分给众人。刚进入迷魂雾，小海生就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变得涣散：“我……我看到灵脉泉干了，王婶和李伯都不见了……”
莲香的青莲花光芒落在小海生身上，淡金色的光唤醒了他的意识：“别被幻境骗了，你看忆海贝里的画面，望鲸湾好好的。”
小海生赶紧掏出忆海贝，看到里面映出王婶在包子铺忙碌的样子，才松了口气：“还好有你，莲香姐姐。”
张起灵站在船头，黑金古刀的红光扫过迷魂雾，雾气瞬间被劈开一条通道，“抓紧时间，雾气会越来越浓。”
众人顺着红光开辟的通道前进，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终于走出了迷魂雾。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墨渊海沟像一道裂开的黑色深渊，深不见底，海沟周围的礁石上爬满了变异的蚀灵虫，有的像蜈蚣那么长，有的长着翅膀，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海沟底部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黑色的混沌气从海沟里涌出来，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朝着龙舟抓来。“快躲开！”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红光暴涨，一刀劈在混沌手上，混沌手瞬间消散，却又很快凝聚成两只新的手。
白秋练赶紧拨动鲛绡琴，琴声化作金色的光带，缠住混沌手，“大家快下龙舟，在礁石上站稳！”
众人跳下龙舟，落在礁石上。胖子掏出灵脉珠粉末，朝着蚀灵虫撒去，粉末燃起淡金色的火焰，虫群瞬间被烧退了一片：“他娘的！这虫子也太多了！白媪，快用破邪水！”
白媪掏出破邪水，朝着虫群洒去，淡蓝色的液体落在虫身上，虫瞬间就凝固了，变成黑色的粉末。“混沌之主在海沟底部，它在靠虫群消耗我们的力量！”
柳毅快速翻着古籍，手指在书页上滑动：“找到了！混沌之主的弱点在它的‘灵核’上，就在它的胸口，只要击碎灵核，它就会暂时沉睡！但灵核外面有混沌气形成的防护罩，需要四灵之力才能打破！”
“四灵之力？”吴邪看向莲香，“之前封印混沌核心用的四灵之力，现在还能调动吗？”
莲香的青莲花光芒变得很亮，“可以！灵脉泉的‘灵’，我已经用莲魂储存了一部分；鲛族的‘水’，白媪的汐灵髓里有；潮汐的‘汐’，现在是涨潮，潮汐眼的力量能通过白玉簪调动；莲魂的‘阳’，就是我的力量！我们需要把四灵之力集中在一件东西上，才能打破防护罩！”
小海生掏出忆海贝，“用我的忆海贝！它能储存力量，之前还储存过灵脉祭的记忆，肯定能行！”
众人围在忆海贝周围，白媪将汐灵髓滴在贝壳上，淡蓝色的“水”之力融入贝壳；吴邪掏出白玉簪，指向潮汐眼的方向，淡紫色的“汐”之力顺着簪子注入贝壳；莲香的青莲花贴在贝壳上，淡金色的“阳”之力包裹住贝壳；柳毅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瓶灵脉泉的核心泉水，滴在贝壳上，淡绿色的“灵”之力也融入其中。
忆海贝瞬间变得通体透明，四种颜色的力量在贝壳里交织，形成一道耀眼的光。“快把贝壳扔向混沌之主的灵核！”莲香大喊。
张起灵接过忆海贝，纵身跃起，朝着海沟底部的混沌之主飞去。混沌之主的本体终于露出了全貌——它像一只巨大的章鱼，身体覆盖着黑色的鳞片，胸口有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灵核，周围环绕着混沌气的防护罩。
混沌之主看到张起灵，发出一阵嘶哑的嘶吼，无数触手朝着他抓来。张起灵挥舞着黑金古刀，红光劈开触手，一步步靠近灵核。“就是现在！”他将忆海贝朝着灵核扔去，四种颜色的力量瞬间爆发，防护罩“砰”的一声裂开一道缝。
“快！击碎灵核！”吴邪掏出《聊斋志异》，高声吟诵：“‘墨渊之主，灵核易碎，四灵之力，混沌沉睡’！”诗句化作金色的光刃，朝着裂缝劈去。
张起灵抓住机会，黑金古刀的红光与金色光刃融合，一刀劈在灵核上。“咔嚓”一声，灵核裂开一道缝，混沌之主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慢慢沉入海沟底部，周围的蚀灵虫也渐渐散去，混沌气的浓度也越来越低。
“成功了！”小海生兴奋地跳起来，可刚高兴没多久，海沟底部突然传来一阵更强烈的震动，黑色的混沌气再次涌出来，比之前更浓。
莲香的脸色变得苍白：“不好！混沌之主没有沉睡，它在燃烧自己的力量，想要强行苏醒！灵核的裂缝在愈合！”
张起灵落在礁石上，黑金古刀的红光弱了些：“我们的力量不够，没办法再次击碎灵核。”
白秋练的琴声变得急促起来，金色的光带挡住涌来的混沌气：“混沌气太多了，我们得赶紧撤退，不然会被混沌气吞噬！”
吴邪看着渐渐愈合的灵核，咬了咬牙：“走！我们先回望鲸湾，再想办法！混沌之主燃烧力量后，需要时间恢复，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来！”
众人顺着原路返回，穿过迷魂雾时，雾气比之前更淡了，显然混沌之主的力量消耗也很大。回到望鲸湾时，天已经黑了，村民们都在码头等着，看到众人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
王婶赶紧端出热乎的包子，“快吃点东西，你们都累坏了！”
小海生把忆海贝拿出来，贝壳里还残留着四灵之力的光芒，“我们暂时击退了混沌之主，但它还会再苏醒，我们得想办法彻底封印它。”
吴邪坐在灵脉泉边的石凳上，掏出宁采臣的日记，在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墨渊海沟，混沌暂退，灵核未碎，危机仍在——吴邪记”。写完后，日记里多了一行淡淡的字迹，是宁采臣的：“守护不仅是暂时的击退，更是长久的准备，此乃人间最坚定的信念。”
张起灵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块从墨渊海沟带回来的黑色鳞片，鳞片上泛着淡淡的混沌气，被他用红光暂时压制住了。他把鳞片递给小海生：“给你，能提醒我们，混沌之主还在。”
小海生接过鳞片，把它和之前的十一灵护身符串在一起，做成了“十二灵护身符”，挂在老槐树上。风吹过，护身符发出清脆的声音，和灵脉泉的流水声、村民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平静只是暂时的。
深夜，灵脉泉边的老槐树下，那串十二灵护身符突然闪烁了一下，黑色鳞片上的混沌气悄悄渗出一丝，融入空气中，朝着归墟方向飘去。而墨渊海沟底部，混沌之主的灵核已经完全愈合，它的身体在黑暗中慢慢蠕动，周围的混沌气越来越浓，无数新的蚀灵虫正在孵化，等待着下一次进攻的命令。
望鲸湾的守护，才刚刚开始。
望鲸湾的深秋总裹着层冷雾，灵脉泉的水凉得刺骨，泉边的老槐树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指向灰蒙蒙的天。小海生裹着厚棉袄，蹲在泉边盯着水面——这几天泉底总泛着淡金色的光，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昨天他潜下去看，竟在泉眼深处摸到块刻着花纹的石头，石头上的纹路像极了柳毅古籍里画的“归墟符文”。
“吴邪哥哥，你看这个！”小海生把石头递过去，石头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上面的符文隐隐流动，“泉眼迷你祭坛。”
吴邪接过石头，指尖刚碰到符文，怀里的白玉簪突然发烫，簪尾的白莲雕纹与石头上的符文呼应，竟亮起了同款淡金色的光。“是归墟祭坛的碎片。”他转头喊柳毅，“快把古籍拿来，这石头说不定和归墟本源之力有关！”
柳毅捧着古籍跑过来，翻到记载归墟祭坛的那一页——画上的祭坛与小海生描述的一致，周围环绕着四块刻有符文的石头，分别对应“灵、水、阳、汐”四灵，祭坛中央嵌着颗“归墟本源石”，能调动归墟最原始的纯净之力，正是封印混沌之主的关键。
“古籍说，归墟祭坛藏在灵脉泉眼深处，是上古时期鲛族和望鲸湾先民一起建造的，用来平衡归墟的混沌气。”柳毅的手指在书页上滑动，声音里带着激动，“只要找到四块符文石和本源石，激活祭坛，就能用本源之力彻底封印混沌之主的灵核！”
话音未落，望鲸湾的防护阵突然发出“嗡”的一声闷响，东南方向的光盾裂开一道缝，黑色的混沌气顺着裂缝涌进来，伴随着刺耳的嘶吼声。“是混沌使者！”白媪的声音从码头传来，她正举着破邪水朝着裂缝泼去，淡蓝色的液体与混沌气相撞，激起漫天黑烟。
众人赶到码头时，防护阵的光盾已经碎了大半，三只半人高的混沌使者正朝着村民扑去——它们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片，爪子泛着寒光，胸口嵌着小块混沌碎片，正是混沌之主派来破坏祭坛线索的爪牙。李伯和几个渔民举着灵脉珠粉末制成的火把，勉强挡住使者的攻击，可火把的光芒越来越弱，眼看就要被混沌气吞噬。
“小哥，你去牵制使者，我和胖子保护村民！”吴邪掏出灵脉珠粉末，撒向混沌使者，粉末燃起的火焰暂时逼退了它们。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红光暴涨，一刀劈在最前面的使者胸口，混沌碎片瞬间碎裂，使者的身体化作黑烟消散。
白秋练赶紧拨动鲛绡琴，金色的光带缠住剩下的两只使者，琴声里带着纯净的灵气，让使者的动作慢了下来。“快用破邪水泼它们的碎片！”白媪喊道，将一竹筒破邪水扔给小海生。
小海生接过竹筒，瞄准使者胸口的碎片泼去，淡蓝色的液体刚碰到碎片，就发出“滋滋”的声响，碎片裂开一道缝。胖子趁机冲上去，用糯米制成的网罩住使者，“他娘的！还敢来望鲸湾撒野，胖爷让你们有来无回！”
最后一只使者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莲香的青莲花拦住。青莲花的光芒暴涨，形成一道光墙，将使者困在里面，“别想走！”莲香的声音坚定，青莲花的阳气不断侵蚀使者的身体，使者很快就化作黑烟，只留下一小块混沌碎片落在地上。
防护阵彻底碎了，地面上残留着不少混沌气，灵脉泉边的灵脉稻也蔫了大半，叶子泛着灰黑色。王婶蹲在稻田里，心疼地摸着稻穗：“这可怎么办啊，再过半个月就要收割了……”
“别担心，等封印了混沌之主，灵脉稻会恢复的。”吴邪蹲下来，将祭坛碎片放在稻田里，碎片的淡金色光芒落在稻穗上，蔫掉的稻穗竟慢慢恢复了些光泽，“归墟本源之力能净化混沌气，只要激活祭坛，望鲸湾的灵气会比以前更足。”
众人决定当天就潜入灵脉泉眼，寻找归墟祭坛的完整线索。小海生自告奋勇当向导，他水性最好，之前潜到泉眼时已经摸清了路线。白媪准备了“避水露”，涂在身上能在水里自由呼吸，还能隔绝混沌气；胖子带上了灵脉珠粉末和糯米网，以防遇到水下的混沌生物；吴邪、张起灵、莲香、柳毅、白秋练则跟着小海生，朝着泉眼深处游去。
灵脉泉眼比想象中深，越往下光线越暗，只能靠白秋练琴声的金光照明。水下的鹅卵石缝里嵌着不少混沌碎片，有的已经孵化出细小的蚀灵虫，看到人就扑过来，被张起灵的红光一扫，瞬间化作黑烟。
“前面就是祭坛了！”小海生突然停住，指着前方的一片光亮——水下果然有个半透明的祭坛，周围的四块符文石完好无损，中央的本源石却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空槽，槽里泛着淡淡的混沌气，显然是被混沌之主的力量污染了。
莲香的青莲花飘到祭坛上空，光芒落在空槽里，混沌气渐渐消散，露出槽底刻着的文字：“本源石藏于墨渊海沟之眼，需四灵之力唤醒。”
“墨渊海沟之眼？”柳毅皱起眉头，“古籍里说，那是墨渊海沟最深的地方，比混沌之主的巢穴还要危险，里面布满了‘混沌暗流’，能吞噬一切灵气。”
优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