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鲸湾的晨光刚漫过码头的石板，王婶的包子铺就飘出了时光鱼馅的鲜气——自从从时光礁回来，胖子就天天缠着她研发新口味，昨天刚试成了鲛珠粉豆沙包，今天又折腾起时光鱼馅，说是要给混沌海的冒险备足干粮。
“你少放半勺盐！”王婶隔着灶台拍了下胖子的手，看着他把一大勺盐往馅料里撒，心疼得直皱眉，“这时光鱼是阿福他们凌晨出海捕的，可贵着呢，别给糟蹋了！”胖子赶紧缩回手，脸上沾着面粉，像只做错事的熊：“知道了知道了，胖爷就是想让馅咸香点，省得在混沌海饿肚子。”
灵汐坐在槐树下，手里捧着界心石，石面上的混沌海区域已经清晰了许多——那片海域被浓得化不开的黑雾裹着，黑雾里隐约能看到金色的纹路，像一条条沉睡的巨蟒，时不时会闪过一丝红光，像是混沌本源的呼吸。她指尖划过黑雾，守墟者令牌突然从怀里滑出来，红光与界心石的蓝光交织，在石面上映出一行模糊的字：“混沌开，本源醒，需五力合一，方可逆。”
“灵汐姐，你看这个！”阿海抱着爷爷的笔记和一叠泛黄的图纸跑过来，图纸上画着混沌海的轮廓，标注着“混沌眼”“本源祭坛”等字样，“爷爷当年居然研究过混沌海！他写了‘混沌海中心有混沌眼，是本源力量的出口，要净化本源，得先找到本源祭坛，用望鲸魂、界心石、守墟者令牌、定魂珠和正气之源的力量，唤醒祭坛的守护灵’。”
清玄子背着药箱路过，看到图纸，眼神立刻亮了：“《归墟秘录》里也有记载，本源祭坛藏在混沌眼下方的‘混沌洞’里，里面有‘时光沙漏’，能控制混沌海的时间流速，还有‘混沌石’，能抵挡本源的黑气。只是混沌洞里全是混沌瘴气，沾到一点就会被本源力量侵蚀，连清魂珠都不管用。”
张起灵刚帮渔民把新修的渔船推下水，听到动静走过来。他拿起一张图纸，指尖划过“混沌眼”的标注，守墟者令牌的红光突然变强，在图纸上映出一条细微的航道：“这是进入混沌洞的安全航道，只有在每月十五的‘混沌潮’时才会出现，其他时间都会被混沌瘴气挡住。”
“混沌潮还有十天！”阿海翻着爷爷的笔记，指着其中一页，“爷爷写了混沌潮的时间，每月十五的子时，混沌海的黑雾会散开一个时辰，航道会显现，要是错过，就得再等一个月！”
消息传开后，望鲸湾的人立刻行动起来。阿福带着十几个年轻渔民，把三艘渔船拆了重造，用深海的“混沌木”做船身，这种木头能防混沌瘴气侵蚀，还在船底加了层玄冰鲛鳞，说能加快船速；王婶把家里的粮仓打开，开始做“混沌糕”，用鲛珠粉、星尘粒和时光珠的粉末混合糯米蒸制，吃了能在三个时辰内抵挡混沌瘴气，还熬了几十罐“驱瘴汤”，装在锡壶里，说冷了喝也管用；玄水龟从深海驮来十几颗“混沌珠”，珠子泛着淡金色的光，“这珠子能吸收混沌瘴气，还能在黑暗中发光，你们带着，在混沌洞里不会迷路。”
胖子这次倒是主动担起了准备干粮的活，天天泡在王婶的包子铺，蒸了几十笼时光鱼馅包子、鲛珠粉豆沙包和混沌糕，还把驱浊酒和驱瘴汤装在竹筒里，用蜡封好口：“胖爷这次准备得足足的，保证在混沌海待上半个月都饿不着！”
接下来的十天，望鲸湾像被按下了加速键。灵汐和张起灵每天都会练习五力合一，界心石的红蓝光芒、守墟者令牌的红光、定魂珠的白光、望鲸魂的金光和正气之源的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盾，光盾上渐渐浮现出复杂的纹路，像是祭坛守护灵的印记；吴邪和阿海则在研究混沌海的图纸，把混沌眼、本源祭坛和混沌洞的位置记在心里，还画了简易的路线图，怕在混沌洞里迷路；清玄子熬了几十瓶“抗瘴药”，装在小瓷瓶里，说每隔一个时辰就得吃一粒，还准备了十几卷浸过药的绷带，怕众人被混沌瘴气划伤。
出发前一天，玄冰鲛族的族长亲自来了，带来了几十颗“鲛珠”，还让二十只最强壮的玄冰鲛跟着去：“混沌海的水流很怪，普通的船根本划不动，玄冰鲛能引动水流，帮你们加快船速，还能在混沌瘴气里开路。”
十五这天，天还没黑，码头就挤满了人。王婶把最后一笼混沌糕装进竹篮，塞给灵汐：“到了混沌海，别硬拼，要是不行就往回走，我们在码头等你们。”阿福和几个老渔民举着烟火筒，大声说：“要是看到红色烟火，就知道我们来接应了，千万别逞强！”
渔船驶离望鲸湾时，胖子正靠在船舷上啃混沌糕，碎屑掉了一身。“我说，等咱们净化了混沌本源，回来就办个庆功宴！”他抹了把嘴，眼睛亮晶晶的，“胖爷做时光鱼、混沌糕，再让王婶蒸几笼包子，把望鲸湾的人都叫来，不醉不归！”
吴邪笑着递给他一张油纸：“先把你下巴上的糕渣擦了，别等会儿被混沌瘴气勾出幻象，满脑子都是庆功宴，那可就麻烦了。”他手里拿着简易路线图，手指在“混沌眼”的位置轻轻点了点，“混沌潮快到了，大家把混沌珠戴好，别让混沌瘴气碰到皮肤。”
船行到半夜，海面突然变得漆黑，连星星和月亮都看不见了。灵汐点起混沌珠，淡金色的光芒穿透黑暗，照出前方浓得化不开的黑雾——混沌海到了。黑雾里传来低沉的轰鸣声，像是混沌本源的呼吸，每一次呼吸，黑雾都会起伏，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混沌潮快开始了！”张起灵站在船头，守墟者令牌的红光指向黑雾，“大家做好准备，航道出现后，我们得在一个时辰内进入混沌洞，不然就会被黑雾挡住！”
子时一到，黑雾突然开始散开，露出一条金色的航道，航道两旁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混沌本源的血管。玄冰鲛立刻加速，尾鳍划出金色的痕迹，带着渔船顺着航道往里走。黑雾里的混沌瘴气像藤蔓一样缠上来，碰到混沌珠的金光就会化作黑烟，散在海里。
“前面就是混沌眼！”阿海指着前方，黑雾的中心有个巨大的黑洞，黑洞里泛着金色的光，正是混沌眼，“混沌洞就在混沌眼下方，我们得从混沌眼进去！”
渔船靠近混沌眼时，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灵汐立刻将界心石的光芒调至最强，红蓝光芒形成一道光盾，护住渔船。黑雾里突然伸出几只巨大的触手，全是黑色的，表面布满了金色的纹路，正是混沌本源的“混沌触”，触手上的混沌瘴气像雨水一样往下滴。
“是混沌触！”清玄子大喊着，掏出安期符，贴在渔船四周，符纸的红光与混沌珠的金光交织，挡住混沌触的攻击，“混沌触是本源的分身，能吸收人的力量，千万别被它缠住！”
胖子立刻举起火焰喷射器，青蓝色的火焰裹着混沌珠的金光，射向混沌触。火焰碰到混沌触，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烟雾升腾起来，混沌触猛地缩回黑雾里，可没等众人松口气，更多的混沌触从黑雾里伸出来，像一张黑色的网，将渔船牢牢缠住。
“用五力合一！”灵汐大喊着，将界心石举起来，红蓝光芒在船头亮起。张起灵的守墟者令牌、吴邪的定魂珠、阿海的望鲸魂、清玄子的正气之源同时发力，五道光芒交织成一道金色的光矛，射向缠住船身的混沌触。
光矛碰到混沌触，发出刺耳的嘶鸣，黑色的触手瞬间被烧成灰烬，混沌瘴气落在海面上，变成黑色粉末。混沌触在黑雾里发出凄厉的嘶吼，再也没敢出来。渔船挣脱束缚，顺着航道飞进混沌眼，进入了混沌洞。
混沌洞里一片漆黑，只有混沌珠的金光能照到身前几米远。洞壁上布满了金色的纹路，像一条条游动的蛇，时不时会闪过一丝红光。耳边传来低沉的轰鸣声，像是本源的心跳，每一次跳动，洞壁都会震动，落下细小的碎石。
“前面就是本源祭坛！”阿海指着前方，那里的金光越来越亮，隐约能看到一座巨大的石台，石台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正是本源祭坛，“爷爷的笔记里说，祭坛上有五座石碑，分别对应望鲸魂、界心石、守墟者令牌、定魂珠和正气之源，把五样东西放在石碑上，就能唤醒守护灵！”
众人走到祭坛前，果然看到五座石碑，分别刻着鱼、石、令牌、珠、符的图案。灵汐将界心石放在刻着石的石碑上，张起灵将守墟者令牌放在刻着令牌的石碑上，吴邪将定魂珠放在刻着珠的石碑上，阿海将望鲸魂的力量注入刻着鱼的石碑上，清玄子将正气之源放在刻着符的石碑上。
五样东西刚放好，祭坛突然震动起来，金色的纹路亮起，从石碑上蔓延到祭坛中心，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光柱里渐渐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身影，人身鱼尾，泛着淡淡的金光，正是祭坛的守护灵。
“你们终于来了。”守护灵的声音像海风，带着古老的气息，“混沌本源已经醒了，再过一个时辰，它就会冲破混沌眼，毁灭归墟。要净化它，得用五力合一的力量，通过混沌眼，进入本源的核心，将凝碧珠的力量注入核心，唤醒本源的善性。”
“凝碧珠？”灵汐突然想起怀里的凝碧珠，赶紧掏出来，珠子在金光里泛着柔和的蓝光，“这颗珠子真的能唤醒本源的善性？”
“凝碧珠是归墟的‘净化之心’，能净化一切邪恶力量。”守护灵点点头，指尖划过凝碧珠，珠子的蓝光变得更亮，“但本源的核心在混沌眼的最深处，那里全是混沌瘴气，还有本源的守护兽‘混沌兽’，它比浊魇和时光主加起来还厉害，你们要小心。”
守护灵说完，化作一道金光，融入祭坛的纹路里。祭坛中心的光柱变得更亮，在混沌洞里映出一条通往混沌眼深处的通道。玄冰鲛游到通道口，尾鳍划出金色的痕迹，像是在指引方向。
“我们走！”灵汐握紧凝碧珠，率先走进通道。张起灵、吴邪、阿海、清玄子和胖子跟在后面，混沌珠的金光在通道里形成一道屏障，挡住混沌瘴气。
通道里的混沌瘴气越来越浓，连混沌珠的金光都只能照到身前一尺远。耳边传来混沌兽的嘶吼声，越来越近，震得通道壁都在震动。突然，通道前方亮起一道红光，混沌兽的身影出现在红光里——它全身裹着黑色的混沌瘴气，长着三只眼睛，每只眼睛都泛着红光，嘴里喷着黑色的火焰，正是混沌本源的守护兽。
“小心！”张起灵拔出黑金古刀，红光与混沌兽的红光碰撞，激起一圈圈冲击波。灵汐将界心石的光芒调至最强，红蓝光芒形成一道光盾，挡住混沌兽喷出的黑色火焰。吴邪用定魂珠的白光凝成光链，缠住混沌兽的四肢，阿海将望鲸魂的力量注入光链，清玄子用正气之源的金光凝成光矛，射向混沌兽的眼睛，胖子则举起火焰喷射器，青蓝色的火焰裹着混沌珠的金光，射向混沌兽的身体。
混沌兽被光矛击中眼睛，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体剧烈挣扎，光链被它挣断，黑色的火焰喷得更猛。灵汐知道不能再拖，她抱着凝碧珠，踩着玄冰鲛的背，朝着混沌兽身后的本源核心飞去。混沌兽察觉到她的意图，立刻伸出爪子抓向她，张起灵及时赶到，黑金古刀挡住爪子，红光将混沌兽的爪子劈出一道裂缝。
灵汐趁机飞到本源核心前，核心是一颗巨大的黑色水晶，水晶里泛着金色的光芒，正是混沌本源的力量。她将凝碧珠贴在水晶上，蓝光顺着水晶的纹路蔓延，金色的光芒开始变得柔和，黑色的混沌瘴气渐渐消散。
混沌兽看到核心被净化，发出不甘的嘶吼，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化作黑色的粉末，散在通道里。本源核心的黑色水晶渐渐变成金色，金色的光芒顺着灵脉蔓延，瞬间传遍整个混沌海，黑雾开始消散，混沌瘴气变成金色的光粒，散在海里。
灵汐瘫坐在核心旁边，喘着粗气。凝碧珠的光芒已经黯淡了些，却透着安稳的气息。张起灵走过来，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布，帮她擦掉脸上的汗水：“没事了。”
灵汐笑着点头，看向远处的众人。胖子正举着混沌珠兴奋地大喊，吴邪和阿海在检查本源核心的情况，清玄子则在给玄冰鲛喂混沌珠的碎片，一切都安稳得让人安心。
返程的路上，混沌海的黑雾已经完全消散，露出碧蓝的海水，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重新出现，泛着柔和的光芒。玄冰鲛游在船侧，尾鳍划出金色的痕迹，像是在庆祝胜利。
胖子靠在船舷上，手里拿着个混沌糕，啃得满嘴都是：“回去之后，胖爷一定要办个最热闹的庆功宴！蒸五十笼包子，煮十条时光鱼，再把驱浊酒都拿出来，不醉不归！”
吴邪翻着阿海画的混沌海图纸，笑着说：“行，到时候我负责喊人，你负责做菜，可别再像上次蒸鱼那样，把鱼蒸成炭了。”
灵汐坐在船尾，手里捏着凝碧珠，珠子在掌心泛着柔和的蓝光，映出天上的星星。她看向张起灵，发现他正望着远处的望鲸湾方向，守墟者令牌的红光与凝碧珠的蓝光相互呼应。“你说，归墟以后还会有危险吗？”她轻声问。
张起灵转过头，目光落在她掌心的凝碧珠上：“或许会。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望鲸湾的人还在，只要归墟的灵脉还在流动，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还有胖子的庆功宴等着我们。”
灵汐忍不住笑了，凝碧珠的蓝光落在她脸上，温暖得像望鲸湾的月光。渔船渐渐靠近望鲸湾，远处的码头已经能看到人影，王婶举着个布包在岸边挥手，阿福和几个渔民正朝着他们喊，声音顺着海风传过来，混着海浪声，格外亲切。
胖子立刻站起来，朝着码头挥手：“王婶！我们回来了！庆功宴可以办了！”
优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