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海眼的黑色光柱已经近在眼前,渔船在剧烈的海震中如同风中残叶,每一次颠簸都让甲板上的鱼干和水袋滚得四处都是。胖子死死抓住船舷的栏杆,消防斧的斧柄被他攥得发白,嘴里还不忘吐槽:“他娘的!这海震比上次在云顶天宫遇到的还狠!胖爷的腰都快颠断了!”
灵汐站在船头,额间的鲛族图腾泛着刺眼的蓝光,她的头发被混沌气吹得狂舞,却依旧死死盯着光柱中心:“归墟之心的气息越来越弱了,混沌本源已经缠住了它!再晚一步,归墟之心就会被彻底污染!”
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触手突然从海水中窜出,像毒蛇般朝着灵汐缠来。触手上布满了细密的倒刺,还滴着腐蚀性极强的黑色汁液,所过之处,海水都泛起滋滋的气泡。张起灵眼疾手快,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如闪电般劈下,触手瞬间被斩成两段,黑色汁液溅在甲板上,立刻腐蚀出两个深洞。
“不止一只触手!”三叔掏出朱砂笔,在船舷上飞速画着安期符,符纸红光一闪,形成一道光盾,挡住了后续袭来的几只触手,“这混沌本源的本体应该就在海眼深处,这些触手只是它的分身!”
阿海突然指着前方,声音带着颤抖:“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黑色光柱的周围,漂浮着无数具海洋生物的骸骨——有巨型鲸鱼的骨架,也有鲛人的遗骸,甚至还有半截仙兽的头骨,所有骸骨都被黑色的菌丝缠绕,像是被混沌本源当成了“养料”。更可怕的是,这些骸骨竟在菌丝的操控下,缓缓朝着渔船移动,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红色的幽光。
“他娘的!连骨头架子都被操控了!”胖子立刻举起火焰喷射器,青蓝色的火焰喷向最前面的鲸鱼骸骨,骸骨上的菌丝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却依旧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用巨大的肋骨撞击着光盾。
灵汐深吸一口气,将玄冰珠和不死花的残余力量全部注入掌心,再与鲛人血脉融合,形成一道赤蓝色的光刃,朝着骸骨群挥去。光刃划过,几具骸骨瞬间被劈成碎片,黑色菌丝在光刃中化为灰烬:“这些骸骨只是幌子,混沌本源想拖延时间,我们必须尽快突破!”
烛龙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龙吟,赤红色的龙息喷向黑色光柱,龙息与光柱碰撞的瞬间,竟在光柱上烧出一道缺口。“快!从缺口进去!”灵汐大喊着,三叔立刻掌舵,渔船顺着缺口,冲进了黑色光柱的范围。
进入光柱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心头一沉:归墟海眼的最深处,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归墟之心被无数根粗壮的触手缠绕着,蓝色的光芒已经微弱到几乎看不见,触手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生物——正是混沌本源的真正形态。
这生物的体型堪比一座小山,身体是半透明的黑色胶体,表面布满了红色的血管状纹路,无数根触手从胶体中伸出,除了缠绕归墟之心的,还有更多触手在海水中挥舞,不断吸收着海眼的混沌气。生物的正中央,悬浮着两个黑色的球体——正是玄水渊和岱舆的混沌核心,此刻已经融合在一起,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混沌气。
“那就是混沌本源的本体!”张起灵握紧黑金古刀,刀刃的红光暴涨,“它在吸收归墟海眼的本源力量,一旦让它完全吸收,整个归墟都会被混沌吞噬!”
灵汐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纵身跃下渔船,赤蓝色的光刃在手中凝聚:“我去解开归墟之心的触手,你们负责攻击混沌核心!”烛龙紧随其后,用身体挡住袭来的触手,为灵汐争取时间。
吴邪也跟着跃下,定魂珠的白光在他掌心形成一道光盾,护住灵汐的后背:“我跟你一起去!”
张起灵、三叔和胖子则朝着混沌核心冲去。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劈向融合后的混沌核心,刀刃击中核心的瞬间,核心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黑色的光芒暴涨,将张起灵震飞出去。三叔立刻掏出最后几张安期符,贴在核心上,符纸红光一闪,暂时压制住了核心的光芒。胖子则举起消防斧,朝着缠绕核心的触手砍去,斧刃砍在触手上,却只留下一道浅痕,反而被触手缠住了斧头,差点被拖向混沌本源的本体。
阿海站在渔船上,手里紧紧攥着阿潮爷爷的龟甲,突然发现龟甲上的符文开始闪烁,与归墟之心的蓝色光芒产生了共鸣。“我知道了!龟甲能引导归墟之心的力量!”阿海大喊着,将龟甲抛向灵汐,“灵汐姐!用龟甲引导归墟之心!”
灵汐接住龟甲,将鲛人血滴在龟甲上,龟甲瞬间泛起金光,与归墟之心的蓝色光芒融合。归墟之心的光芒突然变强,缠绕它的触手开始剧烈扭动,像是在抵抗。“有效!”灵汐大喜,继续用龟甲引导力量,归墟之心的蓝色光芒越来越亮,逐渐将触手烧得滋滋作响。
混沌本源彻底被激怒,本体的胶体剧烈翻滚,无数根触手朝着灵汐和吴邪扑来。烛龙立刻用身体挡住,赤红色的龙息不断灼烧着触手,可触手的再生速度太快,很快就将烛龙缠住,龙息的光芒渐渐减弱。
“烛龙!”灵汐急得大喊,想要去帮忙,却被更多的触手拦住。吴邪立刻用定魂珠的白光形成一道光箭,射向缠住烛龙的触手,光箭穿透触手,黑色汁液四溅,烛龙趁机挣脱,却已经伤痕累累,鳞片脱落了不少,赤红色的血液在海水中扩散。
就在这时,玄水龟带着玄冰鲛族群赶到了!玄水龟率先发起攻击,金色的龟甲灵气喷向混沌本源的本体,灵气击中胶体,胶体上立刻出现一道缺口。玄冰鲛族群则分成两队,一队用冰息冻结袭来的触手,一队朝着混沌核心游去,冰息与三叔的安期符融合,形成一道冰红色的光罩,将核心暂时困住。
“就是现在!”张起灵重新站起身,黑金古刀的红光与玄冰鲛的冰息融合,形成一道赤蓝色的巨大光刃,朝着混沌核心劈去。光刃击中核心的瞬间,核心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啸,黑色的光芒开始消散,露出里面淡蓝色的能量体——正是被混沌气污染前的核心本源。
灵汐抓住机会,用龟甲引导归墟之心的力量,形成一道巨大的蓝色光柱,朝着混沌本源的本体射去。光柱击中胶体,胶体开始快速融化,黑色的汁液不断滴落,触手也渐渐失去力量,松开了归墟之心。
归墟之心终于恢复了自由,蓝色的光芒暴涨,照亮了整个归墟海眼。它缓缓漂浮到混沌本源的本体旁,开始吸收本体的混沌气,胶体在蓝色光芒中不断缩小,最终化为一道黑色的雾气,被归墟之心彻底净化。
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渔船上(或海水中,根据角色位置调整),疲惫不堪。灵汐靠在吴邪身边,脸色苍白,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终于……解决了混沌本源。”
可就在这时,归墟之心的光芒突然闪烁了一下,海眼深处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灵汐的脸色瞬间变了,她能感觉到,一道极其微弱的黑色气息,从海眼的最深处溜走了——是混沌本源的最后一丝残魂!
“不好!还有残魂逃脱了!”灵汐大喊着,想要去追,却发现那道残魂的速度极快,已经消失在海眼深处的黑暗中。
张起灵走到她身边,黑金古刀的红光指向海眼深处,眼神锐利:“它跑不远,残魂没有混沌气的支撑,很快就会虚弱。但我们现在不能追,归墟海眼需要归墟之心重新稳定,而且我们都已经消耗太多力量了。”
吴邪点点头,扶着灵汐回到渔船:“张起灵说得对,我们先回望鲸湾休整,等恢复力量后,再去追查残魂的下落。”
归墟之心缓缓漂浮到渔船上方,蓝色的光芒笼罩着渔船,海眼的漩涡渐渐停止,黑色的海水也开始恢复清澈。玄水龟和玄冰鲛族群围在渔船旁,发出欢快的嘶吼,像是在庆祝胜利。
渔船朝着望鲸湾的方向驶去,归墟海眼的蓝色光芒在身后渐渐减弱,却依旧照亮了归途。胖子靠在甲板上,揉着酸痛的手臂,笑着说:“这次回去,胖爷我要好好睡三天三夜,再让三叔请我吃十笼海鲜包子!”
三叔掏出酒壶,喝了一口,笑着点头:“没问题,这次多亏了大家,不然归墟就真的完了。”
阿海坐在船头,手里把玩着爷爷的龟甲,看着远处渐渐清晰的望鲸湾轮廓,眼眶有些湿润:“爷爷,我们守住归墟了,您看到了吗?”
灵汐靠在吴邪的肩膀上,望着归墟的海面,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虽然还有残魂逃脱,但我们已经赢了最关键的一战。以后,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吴邪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没错,我们会一直守护归墟,守护我们的家园。”
张起灵站在船尾,望着海眼深处的方向,眉头微蹙。他的指尖划过锁骨处的守墟者纹身,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蓝色斗篷的身影站在归墟海眼旁,将一枚青铜符印嵌入海眼的岩壁,符印上的纹路,与归墟之心的光芒一模一样。
“守墟者……”张起灵低声呢喃,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又很快变得坚定,“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现在,我也是归墟的守护者。”
渔船渐渐靠近望鲸湾,码头上传来渔民们的欢呼声,孩童们举着灯笼,在沙滩上奔跑,远处的渔村里,炊烟袅袅,飘来饭菜的香气。这场持续了许久的守护之战,终于暂时画上了句号。
可所有人都知道,这并不是终点。混沌本源的最后一丝残魂还在逃遁,海眼深处可能还藏着守墟者的秘密,归墟的和平,还需要他们继续守护。
夕阳下,望鲸湾的海面泛着金色的光芒,归墟之心的蓝色光芒在天际渐渐消散,可在海眼深处的黑暗中,那道微弱的黑色残魂,正附着在一块破碎的仙兽骸骨上,缓缓朝着归墟的另一处秘境——沉落的仙山“员峤”的方向移动。它的意识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员峤的“混沌之源”,重新复活,夺回归墟。
守护归墟的路,依旧漫长。
望鲸湾的晨雾还没散尽,灵汐就坐在礁石上,指尖泛着淡蓝色的鲛气,轻轻抚过归墟之心的碎片——昨夜归墟之心稳定海眼后,竟自动分裂出一小块碎片,落在灵汐掌心,像是在与她建立更深的联系。碎片泛着柔和的蓝光,能清晰感应到归墟各处的灵气流动,连海眼深处那道微弱的混沌残魂气息,都能隐约捕捉到。
“还在往员峤的方向移动。”灵汐将碎片递给吴邪,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残魂的速度很慢,应该是在躲避归墟之心的感应,但它在沿途留下了细微的混沌气,像是在标记路线,不知道想做什么。”
吴邪接过碎片,蓝光映在他眼底,能看到一道黑色的轨迹在归墟地图上延伸,终点正是沉落的仙山“员峤”。他回头看向石屋,张起灵正对着阿潮爷爷的木箱出神,里面摊开着一本泛黄的笔记,字迹歪歪扭扭,是阿潮爷爷年轻时去员峤探险的记录。
“员峤的海底有一片‘水晶森林’,里面藏着‘混沌之源’的入口。”张起灵指着笔记上的插图,画着一片闪烁着七彩光芒的水晶林,旁边标注着“冰晶兽守护,非鲛族血脉不得入内”,“阿潮爷爷当年没敢深入,只在森林外围看到过冰晶兽的踪迹,说它们能吐冰棱,还能制造幻境。”
胖子扛着刚修好的消防斧走过来,身后跟着抱着玄冰珠的阿海:“胖爷我把家伙事都检查好了,鲛油膏也装了三大桶,这次去员峤,非得把那残魂揪出来挫骨扬灰不可!”阿海举起玄冰珠,珠子在晨雾中泛着冷光:“玄水龟说这颗珠子能增强净化力,还能在水晶森林里照明,员峤的海水比岱舆还冷,有它在就不怕冻僵了。”
三叔从渔民家借来一艘更大的渔船,船身加固了三层鲛皮,还在船舷上刻满了安期符。他站在码头,看着众人收拾物资,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青铜钥匙:“这是从阿潮爷爷的木箱夹层里找到的,钥匙上刻着员峤的符号,说不定能打开混沌之源的大门。”
出发时,玄水龟和几只玄冰鲛特意赶来送行。领头的玄冰鲛将一颗“冰晶核”放在灵汐手中,冰晶核泛着淡紫色的光:“这是我们族群的本源之力,遇到冰晶兽时,它能证明你们是朋友,不会被攻击。”玄水龟则叮嘱道:“员峤的混沌之源比岱舆的核心更古老,残魂一旦唤醒它,后果不堪设想,你们一定要小心。”
渔船驶离望鲸湾,朝着员峤的方向前进。烛龙在船旁游动,赤红色的鳞片偶尔跃出水面,惊起一群海鸟。灵汐靠在船舷上,用归墟之心碎片感应着残魂的轨迹,突然皱起眉头:“残魂好像在吸收沿途的混沌气,速度变快了,而且……它在召唤之前被净化过的混沌生物!”
话音刚落,船底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整艘渔船被顶得剧烈摇晃。吴邪低头看向水下,只见十几只被混沌气重新寄生的水母从深海游来,它们的体型比之前大了一倍,毒囊泛着黑色的光,正朝着渔船围拢过来。
“他娘的!这些水母怎么又活过来了!”胖子立刻举起火焰喷射器,青蓝色的火焰喷向水母群,水母的毒囊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却依旧疯狂地撞击着船身。三叔掏出朱砂笔,在船舷上快速画着安期符,符纸红光一闪,形成一道光盾,暂时挡住了水母的攻击。
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劈向最前面的水母,刀刃刺入水母的身体,黑色的汁液溅在海面上,水母瞬间化为一滩黑水。灵汐则将冰晶核的力量注入归墟之心碎片,碎片蓝光暴涨,形成一道冲击波,将剩余的水母震开,混沌气在蓝光中渐渐消散。
“残魂在利用混沌气复活旧部,想阻拦我们。”灵汐收起碎片,脸色严肃,“再往前,可能会遇到更多被唤醒的混沌生物,我们得加快速度。”
渔船继续前进,越靠近员峤,海水越冷,渐渐泛起淡蓝色的冰晶光泽。远处的海面上,隐约能看到一片闪烁着七彩光芒的轮廓——正是员峤的水晶森林。可森林的上空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显然是残魂留下的混沌气。
“小心!有东西在靠近!”阿海突然大喊,指着水晶森林的方向。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十几只体型庞大的生物从森林中走出,它们通体雪白,身体覆盖着冰晶,眼睛泛着淡蓝色的光——正是冰晶兽。可其中几只冰晶兽的冰晶上,却缠绕着黑色的菌丝,眼中泛着红光,显然被混沌残魂污染了。
“被污染的冰晶兽!”灵汐立刻掏出冰晶核,举在身前。未被污染的冰晶兽看到冰晶核,停下了脚步,眼中的蓝光变得柔和,而被污染的冰晶兽却依旧朝着渔船扑来,口中喷出黑色的冰棱,冰棱上带着混沌气,朝着胖子射去。
胖子立刻举起消防斧,将冰棱劈碎,黑色的汁液溅在甲板上,瞬间冻结成冰。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劈向被污染的冰晶兽,刀刃击中冰晶兽的身体,冰晶碎裂,黑色菌丝在红光中消散,冰晶兽恢复了清明,朝着灵汐点点头,转身走进水晶森林,像是在引路。
渔船驶入水晶森林,周围的水晶柱高达数十米,折射着海水的光芒,形成一道道七彩的光带。水晶柱上偶尔能看到古老的符文,灵汐认出那是鲛族的守护符文,显然当年鲛族曾在这里守护过混沌之源。
“混沌之源的入口应该在森林深处。”灵汐指着前方,那里的水晶柱更加密集,中心处有一道黑色的裂缝,混沌气正从裂缝中溢出,“残魂就在里面!”
众人跟着灵汐走进裂缝,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颗黑色的珠子——正是混沌之源,珠子周围缠绕着黑色的雾气,混沌残魂的气息从雾气中传来。石台下,站着几只被污染的冰晶兽,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众人。
“终于找到你了!”胖子举起消防斧,朝着冰晶兽冲去。冰晶兽喷出冰棱,胖子灵巧地躲开,一斧劈在冰晶兽的冰晶上,冰晶碎裂,黑色菌丝消散。三叔则掏出安期符,贴在石台上,符纸红光闪烁,暂时压制住了混沌之源的混沌气。
灵汐走到石台前,将归墟之心碎片和冰晶核放在一起,蓝光与紫光融合,形成一道光柱,朝着混沌之源射去。光柱击中混沌之源的瞬间,黑色雾气剧烈翻滚,混沌残魂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带着愤怒:“你们以为还能阻止我吗?混沌之源很快就会苏醒,归墟终将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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