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石岭的风总裹着碎石子,打在铠甲上噼啪作响。阿泽站在岭口的巨石旁,水脉珠贴在掌心,珠身的银纹忽明忽暗——脚下的岩石泛着异样的灰黑色,原本该嵌在石缝里的青苔全没了踪影,远处的落石崖传来阵阵闷响,像是有巨石在底下翻滚,连地面都跟着轻轻震颤。
“石脉在‘哀鸣’。”林小满举着画板跑过来,帆布上的灵脉图自动晕开土黄色墨痕,落石岭区域的线条断成数截,旁标注的“石震”符号正疯狂闪烁,“灵汐镜感应到地底有股震荡波,不是普通的落石,是石脉本身在松动!而且镜里映出崖壁上有奇怪的纹路,像是人为刻上去的,和之前见过的古符文都不一样。”
话音刚落,就见崖壁后转出个穿岩石纹理铠甲的少年。他手里握着柄石锤,锤头嵌着块泛着微光的石晶,铠甲上沾着新鲜的石屑,额间有道淡金色的石纹:“你们是七族的灵脉守护者?”少年叫阿岩,是“石巫族”的现任守石者,他指着落石崖,声音沉得像块巨石,“三天前,崖底的‘石枢核’突然发烫,石脉流全乱了,刻在崖壁上的‘镇石符’开始褪色——族里的老人说,这是三百年前被封印的‘石蚀晶’要醒了。”
“石蚀晶?”赫力立刻掏出灵脉仪,屏幕上的数值瞬间跳红,“和之前的蚀灵晶、枯木籽是同源的?清砚,昆仑墟的古籍里有记载吗?”清砚翻着随身的羊皮卷,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有!石蚀晶是石蚀妖死后的核心,当年七族先祖联手把它封在石枢核下,用镇石符和石巫族的‘石魂印’压制着。现在镇石符褪色,石魂印的力量也快耗尽了,要是石蚀晶破印,整个落石岭的岩石会变成齑粉,连周围的山地都会塌陷!”
众人跟着阿岩往落石崖下走,越靠近崖底,地面的震颤越明显。崖壁上的镇石符果然在褪色,原本鲜红的符文变成了淡粉色,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模糊不清,露出底下更深的纹路——那些纹路不是直线,而是螺旋状的,像水流绕着岩石打转,泛着淡淡的黑气。“这些是‘蚀纹’。”阿岩的石锤突然亮起金光,锤头的石晶抵住崖壁,“石蚀晶的气息渗出来,把镇石符都污染了,再不想办法,符就彻底没用了。”
当众人抵达崖底的石枢殿时,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头一沉。殿是天然岩石形成的洞窟,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颗篮球大的土黄色珠子——那就是石枢核,此刻它的光芒只剩层薄壳,周围缠绕的黑气正顺着石缝往下渗,石台下方的深坑里,隐约能看见块泛着灰光的晶体,正是石蚀晶,它的表面布满了蚀纹,每震动一下,洞窟顶部就有碎石往下掉。
“要重新激活镇石符,需要石魂印和七族的本源之力。”阿岩从怀中掏出块巴掌大的石牌,牌面刻着石巫族的族徽,边缘有细小的裂痕,“这就是石魂印,当年先祖用它封住了石蚀晶,现在印的力量快没了,只能靠七族的力量补回来。但石枢殿的洞窟太窄,要是激活时石蚀晶爆发,我们会被埋在里面。”
阿雪的冰脉护符贴在石台上,淡蓝的冰纹顺着台面蔓延,冻住了周围的石缝,暂时阻止了碎石掉落:“冰脉能暂时加固岩石,但撑不了多久。或许我们可以分两步走,一部分人留在殿外,用远程力量支援,一部分人进去激活镇石符。”
黑羽展开金翼,星流花粉撒在洞窟顶部,金色粉末凝成层光膜,接住往下掉的碎石:“我和阿泽、阿岩进去,阿泽的水脉能稳住石枢核,我和阿岩负责激活镇石符;赫力、清砚、阿雪在殿外,用冰脉和人皇印的力量加固洞窟;阿沙、阿槿、林小满在崖顶,用沙脉、木脉和灵汐镜监测石脉波动,一旦有异常,立刻通知我们。”
分配好任务,众人立刻行动。阿泽举着水脉珠,银纹射向石枢核,稳住了核身的光芒;阿岩将石魂印按在镇石符中央,石牌的金光顺着符文蔓延,渐渐让褪色的符重新泛起红光;黑羽的星流花芯悬在半空,金色光芒注入石魂印,增强印的力量。
可就在镇石符快要完全激活时,石蚀晶突然爆发出股强大的吸力,将石枢核的光芒往坑里拽。阿泽的水脉珠瞬间黯淡下来,掌心传来阵阵刺痛:“不好!石蚀晶在吸石枢核的力量!”阿岩的石锤猛地砸向石台,石晶的光芒撞上石蚀晶,却被黑气弹开:“它在利用石脉流增强自己!再这样下去,镇石符会被它冲破!”
崖顶的林小满突然大喊:“灵汐镜显影了!石蚀晶底下有东西!是个黑色的裂隙,里面泛着和蚀灵晶、冰蚀妖一样的气息——石蚀晶不是源头,它是在给裂隙输送力量!”
这话让所有人都心头一震。泥空空之前在月鳞城的鲛绡秘卷上见过记载,三百年前的蚀灵妖、冰蚀妖、沙蚀族、木蚀妖,都来自一个叫“玄渊裂隙”的地方,当年七族先祖虽然封印了它们,却没找到裂隙的源头。现在看来,落石岭的石蚀晶,就是裂隙的又一个“出口”。
“必须把裂隙一起封了!”赫力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人皇印碎片的红光射进殿内,撞上石蚀晶的黑气,“阿泽,用水脉珠引石枢核的力量,阿岩,用石魂印定位裂隙,我和清砚、阿雪用冰脉和人皇印的力量,把裂隙冻住!”
阿泽立刻调整水脉珠的力量,银纹不再只稳住石枢核,而是顺着石缝往下延伸,缠住石蚀晶的根部;阿岩的石魂印突然爆发出强光,石牌上的族徽变成了螺旋状,与裂隙的纹路产生共鸣;清砚的冰魄石贴在崖壁上,蓝光顺着岩石蔓延,冻住了裂隙周围的石脉流;阿雪的冰脉护符射出冰纹,与清砚的冰魄石呼应,在裂隙上方凝成层冰盾;赫力的人皇印碎片悬在冰盾上方,红光注入冰盾,加固封印。
崖顶的阿沙和阿槿也没闲着。阿沙的沙纹令牌射出红光,流沙从崖壁的石缝里渗出,固定住周围的岩石,防止洞窟塌陷;阿槿的木脉符泛着绿光,藤蔓从石缝里钻出来,缠住石枢核,给核注入生机;林小满的画板展开,灵汐镜的光芒笼罩整个落石岭,映出石脉流的走向,为众人指引力量注入的方向。
当七族的力量和石巫族的石魂印同时撞上裂隙时,整个落石岭都跟着震颤。石蚀晶发出凄厉的尖叫,渐渐化作灰,黑气被七族的力量逼回裂隙,裂隙的口子开始慢慢缩小。阿岩跪在石台前,双手按住石魂印,额间的石纹亮起金光:“石巫族的先祖在上,今日我阿岩,以守石者之名,与七族同心,封此裂隙!”
石魂印的光芒暴涨,与七族的力量交织成道土黄色的光柱,狠狠撞向裂隙。瞬间,裂隙彻底闭合,石枢核的光芒重新变得耀眼,洞窟顶部的碎石不再掉落,崖壁上的镇石符重新变得鲜红,落石岭的石脉流恢复了平稳。
众人走出石枢殿时,夕阳正落在落石崖上。崖壁上的蚀纹消失了,石缝里重新长出了青苔,远处的落石岭传来阵阵清脆的鸟鸣,连风里的碎石子都少了许多。阿岩站在崖边,望着恢复生机的石岭,眼眶微微发红:“族里的老人说,石巫族守护石脉千年,终于等到了能一起守护的伙伴。”
林小满突然指着阿岩的石魂印,石牌上的螺旋纹旁,多了道淡淡的银纹——是灵汐镜的纹路,而且石牌的背面,自动浮现出半张残缺的图谱,上面画着山川河流,标注着“玄渊阁”三个字:“这是……灵脉总枢的线索?”
泥空空凑过来,看着图谱,突然激动地拍了下手:“鲛绡秘卷里提到过玄渊阁!说是三百年前七族先祖存放灵脉秘密的地方,里面有完整的九州灵脉图谱,还有第八脉‘光脉’的记载!之前我们找的水、星、火、冰、音、沙、木、石八脉,其实都是光脉的分支,只有找到光脉,才能彻底封住玄渊裂隙的源头!”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之前的守护,都是在弥补三百年前的旧伤,现在终于有了找到源头的线索,只要找到玄渊阁,拿到完整的灵脉图谱,激活光脉,就能彻底解决玄渊裂隙的威胁,让九州的灵脉永远平稳。
八族(七族加石巫族)在落石岭举行了“石脉祭”。阿岩带着石巫族的族人唱起了古石脉的歌谣,歌声沉得像岩石,却充满了力量;阿泽用水脉珠往石缝里注入灵汐水,很快,石缝里冒出了嫩绿的草芽;阿雪用冰脉在崖壁上造了座小冰雕,雕的是八族的人并肩站在石枢核旁的样子;阿沙用沙脉在祭典场地铺了层薄沙,防止岩石硌脚;阿槿用木脉在周围种了些耐旱的灌木,很快,灌木就长出了翠绿的叶子;林小满则在画板上画下了落石岭的新景象,帆布上的灵脉图里,石脉的土黄色线条终于和其他七族的线条连在了一起,形成道完整的八色光带,光带的尽头,隐约指向一个遥远的方向——正是玄渊阁的位置。
黑羽从灵翼山带来了星流花的种子,种在灌木周围,种子很快发了芽,淡金色的花苞在夕阳里轻轻晃动;清砚从昆仑墟带来了冰魄原石,嵌在石枢核周围的岩石里,原石的蓝光能随时监测石脉的波动和裂隙的情况;赫力则带着镇虎司的工程队,在石枢殿旁建了座“石脉监测站”,装了能感应石蚀晶和裂隙气息的仪器,以后只要有异常,就能第一时间通知八族。
祭典结束后,阿岩送给每个守护者一块刻着石纹的石牌:“这是石巫族的‘守石令’,戴着它,无论在落石岭的哪个角落,石脉都会为你们提供支撑。以后去玄渊阁,要是需要石脉的力量,只要捏碎石牌,石巫族的人就会立刻赶来帮忙——守护灵脉源头,不是一族的事,是我们所有人的事。”
归程的鲛舟上,阿泽、林小满、阿雪、阿沙、阿槿、阿岩坐在船头,手里摩挲着守石令。落石岭的风还带着岩石的气息,远处的石枢殿泛着淡淡的土黄色光芒,像颗嵌在山岭里的宝石。林小满的画板上,灵汐镜正清晰地映出玄渊阁的方向,帆布上的残缺图谱旁,自动补充了些新的纹路,标注着“玄渊阁在西域的‘迷雾原’”。
“迷雾原……”阿泽看着图谱,若有所思,“之前清砚说过,迷雾原常年被浓雾笼罩,里面的灵脉波动很复杂,连昆仑墟的灵脉仪都测不准。”阿雪的冰脉护符贴在图谱上,护符的冰纹与图谱产生共鸣:“冰脉能暂时驱散浓雾,但里面可能有玄渊裂隙的残余气息,会制造幻象,我们要小心。”
阿岩握着石锤,眼神坚定:“石脉能稳固迷雾原的地面,防止我们陷入流沙或陷阱。而且石巫族的先祖留下过记载,迷雾原里有石巫族的旧据点,我们可以在那里落脚。”阿沙和阿槿也跟着点头,沙脉能固定土壤,木脉能感应生机,都能在迷雾原派上用场。
泥空空蹲在船尾,手里握着从石枢殿捡来的石纹碎片,碎片上的螺旋纹与之前的渔舟纹、沙纹、木纹碎片交织在一起,泛着淡淡的八色光:“没想到找齐八脉,就能得到玄渊阁的线索。三百年前的先祖们,早就为我们铺好了路,现在该轮到我们去完成他们没做完的事了。”
黑羽、赫力、清砚站在甲板上,看着六个年轻守护者的背影,眼里满是欣慰。他们知道,接下来的玄渊阁之旅,会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危险,但看着这些年轻人眼中的光芒,他们相信,八族同心,一定能找到光脉,封住玄渊裂隙的源头。
鲛舟在落石岭的边缘行驶,夕阳将山岭染成了金红色。阿泽、林小满、阿雪、阿沙、阿槿、阿岩举着守石令,对着远处的石枢殿挥手,阿岩和石巫族的人们也在殿旁挥手回应,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渐渐变小,却像颗颗牢固的岩石,与八族的力量紧紧连在一起。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落石岭的星星亮了起来,像撒在灰黑色天幕上的碎钻。鲛舟的影子在山岭间的小路上拖得很长,船头的灵汐镜还在闪烁着玄渊阁的方向,像是在指引着新的冒险。没有人知道迷雾原里会有怎样的危险,玄渊阁里藏着怎样的秘密,但此刻,八族的心意是相通的,灵脉的气息是平稳的,而这份相通与平稳,会像落石岭的石脉一样,永远坚固,永远可靠。
夜风拂过山岭,带着石巫族的歌谣声,也带着八族的笑声,在北境的夜空里回荡。守护的故事,不再只是弥补旧伤,而是走向新的征程——去寻找灵脉的源头,去激活最后的光脉,去完成三百年前先祖们未竟的使命。而这份征程,会在八族的携手下,在九州的大地上,一步步走向终点,也走向新的开始——一个没有玄渊裂隙威胁,灵脉永远平稳,各族永远同心的新开始。
迷雾原的浓雾像化不开的棉絮,刚踏入边缘,阿泽的水脉珠就泛起细碎的银光——不是之前感应灵脉的亮,而是带着警惕的颤,珠身映出的影像里,每个人身后都拖着道模糊的影子,影子边缘泛着淡淡的黑气,像被浓雾浸软的墨。
“这雾不对劲。”林小满举着画板,帆布上的灵脉图自动晕开灰雾状的墨痕,迷雾原区域的线条全是虚线,旁标注的“影蚀”符号正忽明忽暗,“灵汐镜读不到完整的灵脉流,只能感应到‘影子’的波动——阿岩哥,石巫族的古籍里提过这种雾吗?”
阿岩握着石锤,锤头的石晶抵在地面,石晶的光芒在雾里只能散开半尺:“族里的老人说,迷雾原是‘影之域’,三百年前先祖封玄渊裂隙时,把部分裂隙能量封在了雾里,要是被雾缠上,影子会变成‘影蚀’,反过来攻击自己。”他话音刚落,阿沙突然“啊”了一声,众人转头看去,阿沙的影子正从地面浮起,变成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虚影,手里也握着沙纹令牌,只是令牌的光芒是黑色的。
“小心!影蚀会复制你的能力!”黑羽立刻展开金翼,星流花粉撒向虚影,金色粉末落在虚影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虚影的手臂瞬间透明了一块。可虚影很快反应过来,撒出黑色的流沙,直扑阿沙:“沙脉是我的,你不配当守沙人!”
阿沙本能地举起沙纹令牌,红色的沙脉流与黑色流沙撞在一起,两股力量在雾里炸开,地面陷下片流沙坑。“别和它硬拼!”清砚的冰魄石射出蓝光,冻住虚影的脚,“影蚀的力量来自你的恐惧,你越怕它,它越强!”阿沙深吸一口气,想起流沙漠的绿洲,想起族人们的歌谣,沙纹令牌的红光突然暴涨:“我是沙牧族的守沙人,不是你的傀儡!”红光顺着黑色流沙蔓延,虚影发出凄厉的尖叫,渐渐化作黑气,消散在雾里。
可更多的影蚀从雾里冒出来——阿雪的影子变成了握着冰脉护符的虚影,冰纹是黑色的;林小满的影子拿着画板,笔尖流出的是墨雾;阿泽的影子举着水脉珠,银纹里裹着黑气;连赫力的影子都握着人皇印碎片,红光变成了暗红。
“分开走!”赫力大喊着举起人皇印,红光在雾里撑开片安全区,“影蚀怕光,黑羽,用星流花粉造光源!阿槿,木脉能感应生机,找雾淡的方向!”黑羽立刻让风语者们吹起星流哨,清亮的哨音里,星流花粉在空中凝成颗颗金色的光点,像撒在雾里的星星,暂时逼退了周围的影蚀。阿槿的木脉符泛着绿光,藤蔓从她掌心钻出,在雾里延伸,藤蔓顶端的嫩芽指向东边:“那边雾淡,有木脉的气息,应该是先祖的据点!”
众人跟着藤蔓往东边走,一路上不断有影蚀袭来,却都被他们联手击退。阿泽渐渐发现,影蚀虽然复制能力,却没有“心”——他的影蚀只会用水脉珠攻击,却不会像他一样用银纹保护伙伴;阿雪的影蚀只会用冰脉冻人,却不会像她一样用冰纹撑起清凉;林小满的影蚀只会用画板泼墨雾,却不会像她一样用灵汐镜找线索。
“影蚀没有守护的心意,所以赢不了我们。”阿泽对着自己的影蚀大喊,水脉珠的银纹不再攻击,而是绕着影蚀转了圈,银纹里映出归墟的珊瑚林,映出林小满、阿雪的笑脸,“你复制我的能力,却复制不了我想守护的人!”银纹突然收紧,影蚀的黑气被银纹吸走,化作颗颗光点,融入水脉珠。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藤蔓突然停在座石屋前。石屋是用落石岭的岩石砌成的,屋顶长着些耐旱的灌木,屋门旁刻着八族的族徽——鲛族的水纹、羽族的星纹、人族的火纹、昆仑的冰纹、玄冰的霜纹、沙牧的沙纹、木灵的木纹、石巫的石纹,族徽的中央,是个螺旋状的符号,和石枢殿的蚀纹不一样,这个符号泛着淡淡的金光。
“是石巫族的旧据点!”阿岩上前推开屋门,屋里的石桌上,放着本泛黄的羊皮卷,卷首写着“玄渊阁引路录”,“先祖留下的!里面写着玄渊阁的入口在‘影心湖’,需要八族的信物一起激活湖底的光纹,才能打开入口。”
林小满立刻展开画板,灵汐镜的光芒与羊皮卷产生共鸣,帆布上自动画出影心湖的位置——就在据点东边十里处,湖底泛着淡淡的金光,周围的雾比其他地方淡很多。“还有个警告。”清砚指着羊皮卷的末尾,“影心湖底有‘影核’,是影蚀的源头,激活光纹时,影核会爆发,要是撑不住,影蚀会把我们全变成影子。”
众人赶到影心湖时,湖面上的雾果然很淡,能看到湖底泛着的金光。阿泽、阿雪、阿沙、阿槿、阿岩、黑羽、赫力、清砚分别站在湖边的八个方位,将各自的信物——水脉珠、冰脉护符、沙纹令牌、木脉符、石魂印、星流花芯、人皇印碎片、冰魄石——放进湖边的石槽里。
当八件信物同时亮起时,湖底的金光突然暴涨,水面裂开道缝隙,缝隙里泛着七彩的光芒,正是玄渊阁的入口。可就在众人准备进入时,湖底突然冒出股黑色的雾气,雾气在湖面凝成个巨大的虚影,虚影没有脸,只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湖边的八人:“你们以为能打开玄渊阁?三百年前没封完的裂隙,今天我来补——用你们的影子!”
虚影挥出黑色的爪子,直扑阿泽。阿泽立刻举起水脉珠,银纹与虚影的爪子撞在一起,可银纹刚碰到爪子,就被染成了黑色。“影核在虚影身体里!”泥空空突然大喊,他之前一直在观察湖面,发现虚影的胸口有颗黑色的晶体,“攻击晶体!那是它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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