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泽兽怕‘泽神祭’的阳气!”陈阿公突然想起云梦泽渔民的古老仪式,“每年端午,我们都会在泽心岛撒‘泽神米’,用艾草、菖蒲、雄黄混合,能驱邪祟!我们船上还有些,正好能用上!”
施伯立刻将泽神米撒向浊泽兽,米一碰到兽身,就燃起淡绿的光,兽发出一声嘶吼,身体开始融化。海桩翁敲响潮音鼓,鼓音里混着《泽神祭》的调子,泽精的虚影从湖水中浮现,对着浊泽兽喷出淡蓝的水箭,兽身彻底消散在湖水中。
泽心岛的浊流渐渐退去,泽阳晶泛出淡金的光,一枚“泽阳符”飞出,落在海桩翁手中。“云梦泽的阳气也拿到了!”陈阿公笑着擦了擦汗,渔民们纷纷欢呼,驾着船往归墟赶,路上还顺路去了岭南瘴地、嵩山灵核洞、琅琊台鲛人冢、衡山祝融泉,集齐了剩下四处地脉的阳气符——岭南的“瘴阳符”、嵩山的“核阳符”、琅琊台的“鲛阳符”、衡山的“火阳符”。
三日后,众人在归墟底渊入口汇合,七枚地脉阳气符在掌心泛着不同颜色的光,聚在一起时,自动组成一个圆形的“地脉光阵”,阵中心映出归墟底渊的路线图,镇渊石藏在底渊最深处的“镇渊殿”,殿外被“浊灵母巢”包裹着,母巢泛着浓黑的浊气,无数细小的浊灵在巢周围游动,像是守护兽。
“镇渊殿的门需要七阳符同时激活,才能打开,”阿吉指着光阵中的路线图,“但浊灵母巢会不断释放浊灵,我们得有人引开母巢的注意力,才能趁机激活光阵!”
渔民们纷纷举起渔叉:“我们来引开浊灵!你们去开殿门!”陈阿公拍着胸脯:“我们渔民在海里讨生活这么多年,还怕这些小虫子不成!”海桩翁敲响潮音鼓,鼓音振奋人心,渔民们驾着小船,朝着浊灵母巢驶去,渔叉、渔网、甚至是船桨,都成了他们的武器,浊灵被他们引向远处,母巢周围暂时空了出来。
沈砚抓住机会,带着苏晚娘、水婆、卓青、阿吉、小鲛人,朝着镇渊殿跑去。七枚地脉阳气符在掌心亮起,光阵对着殿门飞去,门身上的“镇渊符”瞬间被激活,殿门缓缓打开,里面泛着淡金的光,一枚半人高的黑色石头悬浮在殿中央,正是归墟镇渊石,石表面刻着上古地脉符文,泛着柔和的光,只是石底缠着几缕黑色的浊丝,是浊灵母巢的余孽。
“快用三神信物和三灵之力净化镇渊石,再引七阳符的阳气进去,就能彻底镇住归墟底渊的浊流!”卓青大喊,水婆举起水心镜,淡蓝的光射向镇渊石;沈砚举起青铜箭,金光与蓝光交织;海桩翁(刚赶过来)敲响潮音鼓,绿光融入其中。三神信物的光包裹着镇渊石,石底的浊丝渐渐消散。
船灵、水藻灵、盐晶灵的光注入镇渊石,石表面的符文越来越亮,七枚地脉阳气符自动飞向石头,融入其中。镇渊石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淡金的光从石中涌出,顺着归墟底渊的地脉连线蔓延,所过之处,浊流纷纷退散,蚀脉虫、冰浊虫、浊泽兽等邪祟瞬间被净化,归墟底渊的地脉基石也重新泛起金光,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可就在这时,镇渊石突然剧烈震动,石表面的符文开始闪烁,淡金的光中泛出一点极淡的黑——石芯里还藏着一缕“万浊之源的本源丝”,是之前封万浊之源时漏网的,此刻被镇渊石的阳气惊动,开始在石芯里躁动。
小鲛人突然跳进镇渊石的光中,浊海珠的蓝光与石的金光交织,试图压制本源丝。可本源丝的力量比想象中更强,石表面的符文开始褪色,淡金的光也渐渐变弱。“得有人进去石芯,用守护之心彻底净化本源丝!”阿吉突然喊道,“镇渊石认守脉人的血脉,我是流沙脉的守脉人,我去!”
“不行!太危险了!”沈砚想拉住他,阿吉却已经纵身跳进镇渊石的光中,身影渐渐融入石内。石芯里传来阿吉的声音:“归墟的守护不是某个人的事,是所有人的事!我是守脉人,这是我的责任!”
镇渊石的光突然暴涨,本源丝的黑气彻底消散,石表面的符文重新变得清晰,泛着比之前更亮的金光。阿吉的身影从石中浮现,虽然虚弱,却笑着说:“没事了……本源丝净化了……归墟底渊安全了……”
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殿内,渔民们也赶了过来,看到镇渊石的金光,纷纷欢呼起来。可就在这时,归墟底渊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镇渊石的光映出远处的景象:归墟与黑海的交界处,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裂缝中泛着极淡的灰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孕育,比之前的任何邪祟都更隐蔽。
水婆举起水心镜,镜光试图穿透裂缝,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这是……‘界隙浊灵’,是两个海域的浊气交融生的,比之前的都更难对付……看来我们的守护,还没结束……”
沈砚握紧青铜箭,看着裂缝的方向,心里没有丝毫退缩。他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归墟镇渊石激活,净化本源丝,归墟底渊暂安;然归墟与黑海交界处现界隙,藏界隙浊灵,需寻‘界隙镇符’方可封;符藏于两海交界的‘界碑岛’,需守脉人、水神之后、盐神之后、海神之后合力开启,且需两海的地脉阳气共鸣……”
卓青翻着《水神志》和《沉城盐工录》,两本书的书页自动翻到记载界碑岛的页面,上面画着界碑岛的轮廓,岛中央立着块巨大的界碑,碑上刻着“海墟分界”四个字,界隙镇符就嵌在碑顶,被“双海灵”守护着——双海灵是东海与归墟的地脉灵融合而成,认双海的守护者。
小鲛人对着界隙的方向吐了个水泡,水泡里映出界碑岛的景象:岛周围的海面上泛着淡金和淡蓝交织的光,正是两海的地脉阳气,只是岛上的双海灵正被界隙浊灵缠着,身影越来越淡。
“我们得去界碑岛!”沈砚站起身,对着众人喊道,“界隙浊灵要是钻出来,东海和归墟的地脉都会被污染,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渔民们纷纷点头,陈阿公扛起渔叉:“走!我们跟你们一起去!守护东海和归墟,也是我们的责任!”海桩翁敲响潮音鼓,鼓音传遍镇渊殿,三神信物的光、三灵的光、七枚地脉阳气符的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带,朝着界碑岛的方向延伸。
众人驾着船离开镇渊殿,归墟底渊的地脉基石在身后泛着金光,像是在为他们送行。小鲛人在船头跳跃,浊海珠的蓝光映出界碑岛的方向,那里的淡金与淡蓝光越来越亮,却也隐约能看到界隙浊灵的黑影在光中晃动。
沈砚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海渔民俗志》,书页上的字迹带着墨香,记录着从归墟到黑海,再到归墟底渊的每一场守护。他知道,新的挑战已经在界碑岛等着他们,界隙浊灵、双海灵、界隙镇符,还有两海地脉阳气的共鸣,每一步都充满未知,但只要身边这些伙伴还在,只要守脉人的信念还在,只要渔民们的守护之心还在,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船行至归墟与黑海的交界处,界碑岛的轮廓渐渐清晰,岛中央的界碑泛着淡金和淡蓝交织的光,双海灵的虚影在碑旁挣扎,界隙浊灵的黑影像黑色的藤蔓,正不断往它身上缠。沈砚握紧青铜箭,对着众人说:“准备行动!先救双海灵,再取界隙镇符,封了界隙!”
众人纷纷点头,渔船加快速度,朝着界碑岛驶去。界碑岛的海风带着两海的气息,淡金的是东海的阳气,淡蓝的是归墟的阳气,两种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界隙浊灵的蔓延。小鲛人突然跃起,浊海珠的蓝光射向双海灵,试图帮它挣脱浊灵的缠绕,一场新的守护之战,在界碑岛的海风中,缓缓拉开序幕。
渔船靠近界碑岛时,咸涩的海风里混着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东海的暖湿阳气带着鱼腥味,归墟的清冽阳气裹着细盐粒,两股气息在岛周围交织成淡金与淡蓝的光带,却被层黑雾硬生生撕开道口子,正是界隙浊灵盘踞的地方。
小鲛人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叫,浊海珠的蓝光穿透黑雾,映出界碑岛的全貌:岛中央立着块丈余高的青石碑,碑身刻着“海墟分界”四个上古篆字,篆字的金粉已大半脱落,露出底下发黑的石料。双海灵的虚影缠在碑顶,它的身体一半是淡金的鱼鳞(东海灵脉所化),一半是淡蓝的冰晶(归墟灵脉所化),此刻正被无数黑色的浊灵丝缠着,每挣扎一下,就有片鳞甲脱落,落在礁石上化作细雾。
“浊灵在吸双海灵的阳气!”水婆举起水心镜,镜光聚焦在碑底——那里藏着个黑黢黢的洞口,无数浊灵正从洞里涌出来,像源源不断的黑蚁,“洞口是浊灵的巢穴,得先堵住巢穴,再救双海灵,不然杀多少都没用!”
施伯扛着高脚罾往前迈了两步,竹篾上还缠着弃船岛的旧渔网:“我用渔网堵洞口!你们掩护我!”陈阿公立刻召集几个年轻渔民,举着渔叉围成圈:“我们帮施伯挡浊灵!沈先生你们去救双海灵!”
施伯猫着腰往碑底跑,刚靠近洞口,就有十几只浊灵扑过来,它们长得像半透明的小蛇,嘴里吐着黑丝,缠上渔网就开始啃咬。渔民们赶紧用渔叉挑开浊灵,可更多的浊灵从洞里涌出来,渔网很快被啃出个大洞。“不行!渔网挡不住!”施伯急得直跺脚,突然想起之前在盐丘用的盐晶粉,“要是有盐晶粉就好了,浊灵怕盐!”
“我有!”阿吉突然从布囊里掏出个小陶瓶,里面装着盐丘的盐晶粉——之前取盐晶髓时,盐老丈特意多给了他些,说是以防万一。他将粉末撒向洞口,粉末落在浊灵身上,瞬间燃起淡白的光,浊灵惨叫着缩回洞里,洞口暂时安静下来。
施伯趁机将渔网塞进洞口,又撒了层盐晶粉,浊灵的嘶叫声从洞里传来,却再没一只敢出来。众人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碑顶的双海灵——它的气息越来越弱,淡金淡蓝的光几乎要熄灭,界隙的黑雾也越来越浓,开始往东海方向蔓延。
“得用两海的阳气引双海灵苏醒!”卓青翻着《水神志》,手指停在“双海祭”条目上,“界碑岛的‘双阳阵’能聚两海阳气,阵眼在岛的东西两侧,东边是东海的‘潮阳石’,西边是归墟的‘墟阳石’,需要同时用东海的水和归墟的盐激活,再念祭文,阳气就能顺着界碑传到双海灵身上。”
沈砚立刻分工:“我和苏晚娘去东边潮阳石,水婆和卓青去西边墟阳石,阿吉带着小鲛人留在界碑旁,观察双海灵的情况,一旦阳气传来,就用浊海珠帮它解浊灵丝!”
东边的潮阳石藏在一片礁石后面,石身泛着淡金的光,表面有个凹槽,正是放东海海水的地方。苏晚娘用陶罐从海里舀来海水,倒进凹槽,石身的金光瞬间亮了几分,却没形成阳气流——还缺东海的“活物阳气”,比如刚捕的活鱼。
“我去捞鱼!”小鲛人突然从阿吉身边游过来,尾巴一拍水面,很快衔着条活蹦乱跳的黄花鱼回来,鱼鳃还在动,泛着新鲜的银白。沈砚将鱼放在潮阳石旁,鱼嘴一张一合,吐出个淡金的泡泡,泡泡融进凹槽的海水里,潮阳石的金光暴涨,一道淡金的阳气流顺着地面往界碑方向涌去。
西边的墟阳石则藏在一片盐滩上,石身泛着淡蓝的光,凹槽里需要放归墟的盐和鲛人泪。卓青从布囊里掏出归墟的盐,水婆滴入鲛人泪,盐遇泪瞬间融化,墟阳石的蓝光也暴涨,一道淡蓝的阳气流同样往界碑方向涌去。
两道阳气流在界碑下汇合,顺着碑身往上爬,缠在双海灵身上的浊灵丝开始冒烟,双海灵的眼睛缓缓睁开,淡金淡蓝的光重新亮起。阿吉赶紧让小鲛人吐出浊海珠,蓝光与阳气流交织,浊灵丝纷纷化作黑灰,双海灵终于挣脱束缚,从碑顶飘下来,在众人面前化作个半人高的灵体,一半金一半蓝,模样灵动又温顺。
“多谢……多谢各位……”双海灵的声音像海浪与冰晶碰撞,“界隙浊灵的本体藏在界碑封界隙,得先除本体,再用界隙镇符……镇符嵌在界碑的篆字里,只有两海阳气共鸣才能取出。”
话音刚落,界碑突然剧烈震动,碑底的渔网被猛地顶开,一只巨大的浊灵从洞里钻出来——正是浊灵本体,它长得像只巨大的章鱼,触手泛着黑,每根触手上都缠着无数小浊灵,嘴里吐着黑雾,对着双海灵扑来。
“保护双海灵!”沈砚举起青铜箭,箭身的金光射向浊灵本体,触手被金光射中,瞬间冒出黑烟。水婆用水心镜引两海阳气,形成一道光盾,挡住黑雾的侵袭。海桩翁敲响潮音鼓,鼓音里混着双海祭的调子,浊灵本体的动作慢了些。
双海灵突然跃起,淡金淡蓝的光融入光盾,光盾瞬间变得更坚固,还射出无数道小光箭,射向浊灵的触手。小鲛人吐出浊海珠,蓝光与光箭交织,浊灵的触手纷纷断裂,落在地上化作黑灰。
“趁现在取镇符!”卓青指着界碑上的“海”字,篆字的金粉开始闪烁,正是镇符的位置。沈砚纵身跃起,举起青铜箭,用箭尖轻轻刮过“海”字,一枚淡金淡蓝交织的符牌从篆字里飘出来,正是界隙镇符,符面上刻着两海的地脉纹路,泛着柔和的光。
浊灵本体见镇符被取走,变得更加疯狂,剩下的触手疯狂拍打地面,礁石被拍得粉碎,黑雾也越来越浓,试图将众人困住。“用镇符封它!”水婆大喊,沈砚将镇符抛向空中,符牌的光与两海阳气、双海灵的光、浊海珠的光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射向浊灵本体。
浊灵本体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融化,无数小浊灵从它体内钻出来,却被光柱彻底净化。最后,浊灵本体化作一缕黑烟,被镇符的光包裹着,慢慢消散在空气中。界隙的黑雾也渐渐散去,两海的阳气重新交织成光带,笼罩着界碑岛,界碑上的篆字重新焕发生机,金粉闪烁,比之前更亮。
沈砚小心地取下镇符,递给双海灵:“麻烦你用镇符封了界隙吧。”双海灵接过镇符,将符牌贴在界碑的界隙处,符牌的光融入界碑,界隙瞬间闭合,碑身的篆字发出耀眼的光,仿佛在宣告着胜利。
众人瘫坐在礁石上,渔民们欢呼起来,声音传遍界碑岛。小鲛人欢快地在水里跳跃,浊海珠的蓝光映着两海的光带,格外明亮。双海灵飘到众人面前,微微鞠躬:“多谢各位……两海的平衡终于恢复了……只是……”它顿了顿,眼神变得凝重,“我感应到界碑岛地脉深处,暂时没醒,但只要有浊气,就可能再次苏醒……”
水婆举起水心镜,镜光穿透地面,照到岛下的地脉——果然有一缕极淡的黑丝藏在地脉深处,像条沉睡的小蛇,正缓慢地吸收着两海的阳气,只是速度极慢,暂时不会造成威胁。“看来这万浊之源,真是斩不尽啊。”水婆叹了口气,却没有丝毫沮丧,“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还在,只要还有人愿意守护,就不怕它醒过来。”
阿吉握紧手中的沙阳符,眼神坚定:“我会留在流沙脉,盯着地脉的动向,一旦有浊根苏醒的迹象,就立刻传讯给大家。”渔民们也纷纷点头:“我们会轮流在界碑岛附近巡逻,帮双海灵看着,不让浊灵再靠近!”
沈砚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界碑岛救双海灵,除界隙浊灵本体,以界隙镇符封界隙;然岛下地脉藏万浊之源浊根,暂沉睡,需定期巡查;双海灵守界碑,渔民轮值巡逻,阿吉监控流沙脉地脉,两海暂安,守护之路,仍需警惕……”
他抬头望去,界碑岛的夕阳格外美丽,淡金的阳光洒在东海的海面上,淡蓝的余晖落在归墟的方向,两海的光带在界碑周围交织,像一条彩色的丝带,将两片海域紧紧连在一起。双海灵飘在界碑旁,正用阳气滋养着碑身,渔民们在礁石上生起篝火,烤着刚捕的鱼,笑声、歌声回荡在岛上,格外温暖。
可就在这时,沈砚怀里的镇符突然微微发烫,符面上的地脉纹路开始闪烁,映出一幅模糊的景象:九州之外的“黑海之滨”,有一片荒芜的海岸,海岸上立着块残破的石碑,碑上刻着“万浊之始”四个字,碑下的黑土里,正泛着极淡的黑光——是浊根的同源气息,比界碑岛下的更浓。
水婆也感应到了,水心镜的光变得不安:“看来万浊之源的余孽,不止界碑岛这一处……黑海之滨还有更危险的存在。”卓青翻着《水神志》的最后一页,上面有一行模糊的字迹:“万浊之始,在黑海之滨,藏‘浊源碑’,碑碎则万浊尽散,然需‘九州全阳’(九州所有地脉节点的阳气)方可靠近……”
沈砚握紧镇符,看着黑海之滨的方向,心里没有丝毫退缩。他知道,虽然界碑岛的危机解决了,但新的挑战已经在远方等着他们——黑海之滨的浊源碑,九州全阳的收集,还有那些尚未被发现的浊根,都需要他们去面对。
渔民们看出了他的心思,陈阿公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先生,不管你们要去黑海之滨,还是去别的地方,我们都跟你们一起!九州是我们的家,守护家,我们义不容辞!”小鲛人也跳进他怀里,浊海珠的蓝光映着黑海之滨的方向,像是在说“我们一起去”。
双海灵飘过来,将一缕淡金淡蓝的阳气注入沈砚的布囊:“这是两海的‘守护阳’,能帮你们抵抗浊源碑的浊气。我会守好界碑岛,等你们回来。”
沈砚站起身,望着黑海之滨的方向,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的最后,写下一行字:“黑海之滨有浊源碑,需九州全阳破之,新的旅程,即将启程……”
渔民们收拾好东西,驾着渔船离开界碑岛,双海灵在岛边挥手送别,界碑的光带在身后闪烁,像一颗永恒的星辰。渔船朝着黑海之滨的方向驶去,两海的阳气在船后留下一道彩色的航迹,小鲛人在船头跳跃,浊海珠的蓝光照亮前路,海桩翁的潮音鼓在风中作响,像是在为新的守护之路,奏响序曲。
黑海之滨的轮廓在远方渐渐清晰,残破的浊源碑隐约可见,碑下的黑土泛着淡黑的光。沈砚知道,这场跨越归墟与东海的守护,还远未结束,而这本记录着民俗、信念与守护的《东海渔民俗志》,还会继续写下去,直到万浊尽散,九州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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