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祭的钟声在九州各地同时响起时,平衡台中央的地脉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王导感觉掌心的阳灵珠与阴符开始发烫,两股力量顺着指尖钻进血脉,与守核人的本源之力交织,再顺着手臂注入地脉石——石面上的九州地脉图瞬间亮起,淡金色的光流顺着纹路蔓延,像一条条发光的河流,朝着归墟底渊的方向奔涌而去。
“阳燧阵启动!”阿古拉队长的吼声在风中回荡,归墟边缘的三百六十个阵眼同时亮起,光丝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将底渊牢牢罩住。网内的混沌晶突然剧烈震动,淡灰色的光层下泛起紫黑色的涟漪,无数细小的执念碎片从晶体内钻出,在光网内凝聚成之前的执念之影——只是这次,影子不再是单一形态,而是分裂成十几个,分别化作戴媪、泽精、鲛姥的模样,朝着光网的薄弱处撞去。
“别被它骗了!”阿青举起桃木剑,青符的光芒在剑尖凝成一道光刃,劈向最前面的“戴媪影”。光刃穿过影子的瞬间,影子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缕黑烟,“这些只是混沌晶的执念幻象,不是真正的守护者!”可话音刚落,另一道“泽精影”突然绕到阿青身后,黑色的藤蔓从影子里钻出,缠住他的手腕,藤蔓上的蚀气顺着皮肤往血脉里钻。
母虎纵身跃起,地脉虎灵的虚影在它身后展开,虎爪拍向藤蔓,藤蔓瞬间被金光烧成灰烬。“小石头,用守脉苗!”王导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他正全神贯注引导阴阳双力,不能分心——地脉石的光流刚触到归墟的地脉,就被混沌晶的力量挡住,光流在半空中僵持着,像被冻住的河流。
小石头立刻掏出布囊,将新培育的“聚灵守脉苗”撒在平衡台周围。这种苗比之前的品种更粗壮,藤蔓上长着淡金色的绒毛,落地即生根,藤蔓顺着地脉石的纹路攀爬,绒毛吸附着空气中的执念碎片,碎片一碰到绒毛就化作透明的水珠,滋养着藤蔓生长。“苗能聚阳气!”小石头惊喜地大喊,藤蔓吸收碎片后,竟反哺出一道淡金色的阳气,汇入地脉石的光流中,光流瞬间粗壮了几分,冲破了混沌晶的第一层阻碍。
东海方向突然传来一阵轰鸣,阿泽的鲛魂珠在掌心剧烈震动:“珊瑚阵引动了东海的地脉阳气!”他将珠子高高举起,一道蓝色的光柱从海面冲天而起,穿过云层,落在平衡台的地脉石上。蓝光与金光交织,形成一道更粗的光流,再次朝着混沌晶冲去。可就在这时,归墟底渊的光网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是“冰夷影”撞在光网的阵眼上,阵眼的阳燧弹瞬间熄灭,光网的力量减弱了几分。
“我去补阵眼!”阿古拉队长抓起腰间的阳燧弹,转身朝着归墟边缘跑去。他的脚步在沙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雪卫的兽皮袄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刚跑到阵眼旁,就见“雪卫影”从光网的缝隙中钻出来,冰刃般的爪子朝着他的后背抓去。阿古拉没有回头,反手将阳燧弹按在阵眼上,火折子在指尖燃起,阳燧弹重新亮起,光网的缝隙渐渐闭合,而他的后背却被爪子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滴在沙地上,瞬间被地脉石的光流吸走,化作一丝淡红的阳气,汇入光流中。
“阿古拉队长!”王导的心猛地一揪,可他不能停下——阴阳双力的引导一旦中断,之前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他咬紧牙关,将更多的守核人血脉注入阳灵珠,珠子的绿光暴涨,与阴符的黑光彻底融合,化作一道黑白交织的光柱,顺着地脉石的光流,狠狠撞在混沌晶上。
混沌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晶体内的紫黑色涟漪瞬间扩散,将归墟底渊的光网都染成了淡紫。无数执念碎片从晶体内疯狂涌出,在底渊中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混沌影”,影身高达数十丈,周身缠着黑色的蚀气藤蔓,朝着平衡台的方向扑来。“它要毁掉地脉石!”干宝翻着手稿,指尖划过“混沌畏地脉灵核”的批注,“快让嵩卫队长将灵核碎片注入地脉石!灵核的力量能克制混沌影!”
嵩卫队长立刻将灵核碎片按在地脉石的凹槽里。碎片刚接触到石面,就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顺着纹路蔓延,石面上的九州地脉图突然活了过来——图中的山脉、河流开始流动,像一幅动态的画卷,一道金色的光盾从图中升起,挡住了混沌影的第一次攻击。可混沌影的力量远超想象,光盾被藤蔓缠住,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瘴石灯的力量!”阿蛮突然将腰间的瘴石灯全部点燃,十几盏灯的青光汇聚成一道光链,缠住混沌影的藤蔓。她的手掌被灯焰灼伤,却死死握着灯柄:“瘴气能腐蚀执念,虽然伤不了混沌影的本体,却能拖住它!”青光顺着藤蔓蔓延,藤蔓开始枯萎,混沌影的动作瞬间停滞。
王导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将阴阳双心的力量提到极致。黑白光柱穿透混沌晶的外层光层,钻进晶体内核。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晶体内藏着的上古守脉人的残魂——那是混沌之主的本源,此刻正在光柱中挣扎,残魂里满是痛苦和不甘,还有一丝深藏的守护信念,只是被负面执念压制了千年。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王导对着混沌晶轻声说,声音透过地脉光流传到残魂耳中,“你当年只是想守护地脉,却被执念困住。现在,让我们一起,真正地守护它,好吗?”残魂的挣扎渐渐停止,一道淡金色的光从残魂中钻出,与阴阳双心的光柱交织。混沌晶的外层光层开始剥落,淡灰色的晶体渐渐变得透明,里面的紫黑色执念被光柱一点点净化,化作淡金色的地脉阳气。
可就在这时,平衡台的地脉石突然剧烈震动——之前被执念之影划伤的灵核,裂痕突然扩大,石面上的光流开始不稳。“灵核快撑不住了!”嵩卫队长焦急地大喊,灵核碎片的光芒越来越弱,光盾的裂痕也越来越大,混沌影的藤蔓再次朝着地脉石扑来。
母虎突然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低吼。地脉虎灵的虚影与它的身体完全融合,它的体型瞬间变大三倍,皮毛泛着淡金色的光,虎爪上凝聚着地脉的力量。它纵身跃起,扑向混沌影的本体,虎爪拍在影身中央,混沌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透明。可母虎也被藤蔓缠住,蚀气顺着皮毛钻进体内,它的动作渐渐缓慢,却依旧死死咬住混沌影的脖颈,不让它靠近地脉石。
“母虎!”王导的眼眶泛红,可他知道,现在不能分心。他想起戴媪临终前的笑容,想起泽精在云梦泽底的最后一眼,想起鲛姥、冰夷、阿古拉队长的牺牲——这些守护者的信念,此刻都化作一股力量,顺着地脉光流涌入他的体内。阴阳双心的光柱再次暴涨,彻底穿透混沌晶的内核,与上古守脉人的残魂完全融合。
混沌晶的晶体开始融化,化作一道淡金色的液体,顺着地脉光流,与地脉石的九州地脉图融合。石面上的图卷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一道巨大的金光从图中冲天而起,笼罩了整个归墟底渊。混沌影在金光中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化作无数碎片,被金光净化,融入地脉阳气中。归墟边缘的阳燧阵、东海的珊瑚阵、岭南的瘴石灯、嵩山的灵核洞,所有的地脉节点同时亮起,九州的地脉阳气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在天空中形成一幅巨大的九州地脉图,光芒持续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消散。
当光芒褪去时,归墟底渊的混沌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淡金色的“地脉平衡石”,悬浮在底渊中央,石面上刻着上古守脉人的纹路,正源源不断地释放着地脉阳气,滋养着九州的地脉。平衡台的地脉石裂痕也渐渐修复,灵核的光芒重新变得稳定,石面上的九州地脉图泛着柔和的光,像一块巨大的翡翠。
众人瘫坐在平衡台上,浑身是伤,却都露出了笑容。阿古拉队长的后背缠着绷带,手里握着最后一盏阳燧弹:“终于……守住了。”阿泽的鲛魂珠恢复了平静,珠子里映出东海的景象,鲛人正在珊瑚丛中欢呼;阿蛮的瘴石灯只剩下三盏,却依旧亮着柔和的青光;小石头的守脉苗已经长得齐腰高,藤蔓上的绒毛泛着淡金色的光;母虎趴在王导脚边,体型恢复了正常,皮毛上的蚀气已经被净化,只是眼神里满是疲惫,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轻轻闪烁。
王导站起身,走到地脉石旁,抚摸着石面上的九州地脉图。他能感受到,九州的地脉正在恢复生机:云梦泽的湖水清澈见底,昆仑的不死林重新焕发生机,北冥的冰原不再融化,岭南的瘴窟被守脉苗覆盖,嵩山的灵核洞泛着地脉阳气的光芒……所有被混沌之气影响过的地方,都在慢慢变好。
可就在这时,他掌心的阳灵珠突然微微发烫。珠子里映出西域流沙脉的景象:之前被净化的蚀脉虫,竟又出现了几只,虫身泛着极淡的紫黑色,正钻进沙地里,朝着地脉节点爬去。虽然数量极少,蚀气也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却像是一颗微小的种子,藏在沙地里,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王导握紧阳灵珠,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知道,地脉的守护永远没有真正的终点。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执念出现,还会有新的挑战,就像这几只蚀脉虫,虽然现在威胁不大,却提醒着他,不能掉以轻心。
远处的天空中,一缕淡金色的光从归墟底渊升起,那是上古守脉人的残魂,此刻正朝着嵩山的方向飞去——他要去灵核洞,继续守护他当年没能守护好的地脉。王导望着那缕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阿青站起身,桃木剑上的青符泛着微光:“接下来,我们去流沙脉看看吧?虽然只是几只蚀脉虫,却也不能让它们靠近地脉节点。”小石头也跟着站起来,拍了拍布囊:“我新培育的守脉苗,正好能在流沙里生长,这次一定要把蚀脉虫彻底净化!”阿泽、阿蛮、嵩卫队长、阿古拉队长也纷纷站起身,眼神里满是期待。
母虎也跟着站起来,蹭了蹭王导的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像是在催促他出发。王导回头望了一眼归墟底渊的地脉平衡石,然后转过身,对着众人点点头:“走吧,去流沙脉。”
队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归墟边缘的沙丘后,身后的平衡台还在泛着地脉阳气的光芒,地脉石上的九州地脉图依旧清晰,守脉苗的藤蔓在风中轻轻摆动,像是在为他们送行。而在西域的流沙脉深处,几只蚀脉虫正钻进更深的沙地,朝着地脉节点的方向蠕动,一场新的、微小却坚定的守护,即将开始。
前往流沙脉的路上,风沙比上次更轻柔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地脉震颤。母虎走在最前面,鼻尖贴着沙地,时不时停下脚步,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轻轻闪烁——它能嗅出沙下蚀脉虫的踪迹,只是这一次,虫群的气息比隋侯珠映出的更分散,像是在刻意避开地脉阳气浓郁的区域。
“这些虫子在绕路,”阿古拉队长用阳燧杖戳了戳沙地,杖尖的火光映出沙下细小的隧道,“它们在往‘沙脉眼’的方向钻,那里是流沙脉的核心,要是被它们钻进去,地脉阳气会被一点点吸走。”他的后背还缠着绷带,动作却依旧利落,雪卫的兽皮袄上沾着的沙粒,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是地脉平衡石散出的阳气,已经顺着地脉蔓延到了西域。
小石头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一个新做的“虫探仪”——用鲛珠粉混着阳灵草汁液涂在木盒上,盒里放着一枚守脉苗的种子,只要附近有蚀脉虫,种子就会泛出淡紫色。“你看!”他突然停下脚步,木盒里的种子果然亮了起来,“前面百丈左右,有一小群虫,大概十几只!”
王导示意众人放慢脚步,掏出镇漠刀,刀身的阳灵髓光芒顺着掌心蔓延。他轻轻拨开身前的沙棘,只见沙地上有十几个细小的洞口,黑色的蚀脉虫正从洞里钻出来,朝着沙脉眼的方向爬去,虫身泛着的淡紫比上次更浅,却多了一丝诡异的“活性”——像是在遵循某种规律移动,而不是盲目乱窜。
“不对劲,”干宝蹲下身,用手稿的边角碰了碰一只蚀脉虫,虫身立刻蜷缩起来,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化作黑水,“它们身上的执念变弱了,却多了‘地脉感应’,像是被什么东西引导着,专门找地脉薄弱的地方钻。”
阿泽突然将鲛魂珠按在沙地上,珠子的蓝光顺着沙粒蔓延,映出沙下的景象:十几只蚀脉虫的隧道最终汇聚到一条更粗的通道,通道尽头连接着一个半开的“沙脉眼”,眼口缠着几缕黑色的雾,雾里隐约有个模糊的影子,正对着虫群低语。
“是‘执念回响’!”阿蛮握紧瘴石弯刀,刀身的青光微微闪烁,“之前混沌晶的残魂虽然被净化,却在沙脉眼里留下了回响,这些虫子就是被回响引导的!要是不毁掉回响,虫群会越来越多。”
众人跟着通道的方向往沙脉眼走,沿途的沙棘渐渐变得稀疏,地面的震颤也越来越明显。走到一处凹陷的沙坑前,终于看到了沙脉眼——那是一个直径约丈余的洞口,里面泛着淡金色的地脉阳气,眼口缠着的黑雾比阿泽映出的更浓,雾里的影子也更清晰了些,像是一个穿沙卫服饰的人影,正对着地脉眼低语,声音模糊不清,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悲伤。
“是上古沙卫的执念回响,”阿古拉队长的声音有些沉重,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刻着“沙”字的铜牌,“雪卫的古籍里记载,上古时流沙脉有沙卫守护,后来一场大沙暴吞没了整个部落,只剩下最后一个沙卫,他用自己的生命封住了沙脉眼,却也留下了‘没能守护部落’的执念,现在被混沌晶的回响唤醒了。”
黑雾里的人影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突然转过身,雾中的轮廓变得清晰——是个满脸风霜的男子,身上的沙卫服饰已经破旧,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刀,刀身上刻着与阿古拉队长铜牌相同的“沙”字。他对着众人举起刀,声音带着痛苦的嘶吼:“别靠近!我要守住沙脉眼,不能让它再吞掉任何人!”
黑雾突然暴涨,无数沙粒从雾中涌出,化作一把巨大的沙刃,朝着众人劈来。母虎纵身跃起,地脉虎灵的虚影在它身后展开,虎爪拍向沙刃,沙刃瞬间碎裂,却有更多的沙粒从地面涌起,缠住母虎的四肢,试图将它拖进沙里。
“他不是敌人,是被执念困住了!”王导赶紧喊道,将阳灵珠举过头顶,珠子的绿光顺着沙粒蔓延,“我们是来帮你的,帮你一起守住沙脉眼,不让它再伤害任何人!”绿光触到黑雾,雾中的人影动作瞬间停滞,青铜刀也微微颤抖,像是在挣扎。
阿青趁机举起桃木剑,青符的光芒化作一道光链,缠住黑雾,“我们知道你想守护部落,可你的执念已经让沙脉眼出现了裂痕,蚀脉虫就是从裂痕里钻出来的,再这样下去,流沙脉的地脉会紊乱,附近的绿洲都会被沙吞没。”
人影的身体渐渐透明,黑雾也开始变淡,他望着远处的绿洲,声音带着哽咽:“我看到了……那些绿洲里的人,和我的部落一样,在沙里讨生活……我不想他们也被沙吞没……”他突然将青铜刀插进沙脉眼的裂痕处,刀身泛着淡金色的光,裂痕渐渐缩小,“这把‘守沙刀’,是部落的传家宝,能暂时封住裂痕,你们……一定要守住它。”
人影说完,化作一缕淡金色的光,融入守沙刀中,黑雾彻底消散,只剩下十几只失去引导的蚀脉虫,在沙地上漫无目的地爬动。小石头立刻撒出守脉苗的种子,藤蔓缠住虫群,虫身瞬间化作黑水,被藤蔓吸收净化。
阿古拉队长走过去,轻轻握住守沙刀的刀柄,刀身的“沙”字与他铜牌上的字同时亮起,“雪卫和沙卫本是同源,当年大沙暴后,我们一直在找沙卫的遗迹,没想到……”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将刀递给王导,“这把刀能感应沙脉眼的异动,你带着它,要是有新的裂痕,刀身会亮起来。”
王导接过守沙刀,刀柄的温度比普通青铜更暖,刀身的光与阳灵珠的绿光相互呼应,映出沙脉眼深处的景象:裂痕虽然被封住,却在眼底的地脉中,发现了一丝极淡的“地脉杂音”——像是地脉流动的声音里,掺了一丝不协调的频率,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
“是地脉平衡还没完全稳定,”干宝翻着手稿,指尖划过“地脉轮回”的批注,“《搜神记》里说,九州地脉每百年会有一次‘小轮回’,轮回期间,地脉会出现短暂的波动,之前混沌晶的影响,让这次波动提前了,杂音就是波动的前兆。要是波动时地脉有薄弱点,很容易再次出现裂痕。”
阿泽掏出鲛魂珠,珠子的蓝光映出东海的地脉:“东海的地脉也有微弱的杂音,珊瑚阵的光芒比之前暗了些,看来不是只有流沙脉这样。”阿蛮也点头:“岭南的瘴石灯也有反应,灯焰偶尔会闪烁,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
王导握紧守沙刀,阳灵珠的绿光中,九州各地的地脉节点都泛起了极淡的波动,像是在呼应沙脉眼的杂音。他突然想起上古守脉人残魂飞向嵩山的方向,灵核洞是九州地脉的核心,或许那里的波动会更明显。
“我们去嵩山灵核洞,”王导对着众人说,“灵核是地脉的核心,只要稳住灵核,就能引导其他节点的波动,不让地脉出现新的裂痕。”母虎对着嵩山的方向低吼,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闪烁,像是在赞同他的决定。
离开流沙脉时,沙卫遗迹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守沙刀的刀身亮了一下,然后恢复平静——是沙卫的执念彻底消散,与地脉融为一体,成为了守护流沙脉的一部分。阿古拉队长对着遗迹的方向深深鞠躬,雪卫的族人也跟着鞠躬,他们终于找到了失散千年的同源部落,虽然只剩一把守沙刀,却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
前往嵩山的路上,隋侯珠突然亮起,珠子里映出灵核洞的景象:灵核的光芒比之前更亮,却在核身周围,发现了与沙脉眼相同的地脉杂音,杂音让灵核的光偶尔闪烁,洞外的守脉苗也出现了轻微的枯萎迹象——显然,灵核已经受到了波动的影响。
“得加快速度,”王导催动车驾,守沙刀的刀身时不时亮一下,提醒着他们地脉波动在逐渐增强,“要是灵核的光熄灭,九州的地脉都会出现紊乱,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队伍的车驾在中原的田野上疾驰,沿途的百姓看到他们,纷纷挥手致意:有的递来刚烤好的馒头,有的塞来装满水的葫芦,还有的指着远方的嵩山,说灵核洞的方向最近每晚都会泛着淡金色的光,像是在指引方向。
快到嵩山时,远远就看到灵核洞外的守脉苗重新焕发生机,嵩卫的队长正带着族人,用灵核碎片的力量加固洞外的符文。看到王导一行人,队长赶紧迎上来:“灵核的波动越来越明显,洞内壁上的上古符文开始闪烁,像是在提示我们什么,可我们看不懂符文的意思。”
跟着队长走进灵核洞,洞内壁的符文比上次更亮,符文组成的图案像是一幅“地脉引导图”,图中标记着九个地脉节点,每个节点都与灵核相连,节点旁刻着不同的符号,有的像太阳,有的像月亮,有的像山川,有的像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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