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钉”立刻扑上去,一口咬住缚灵的手臂,牙齿上的龙涎珠粉末让缚灵发出一声尖叫,化作一缕黑烟。可更多的缚灵从薄膜下钻出来,朝着两人围过来。张启山举起青铜剑,剑光横扫,将缚灵一一斩碎,却发现斩碎的缚灵很快又会重新凝聚,根本杀不尽。
“得先破坏虚核周围的虚空影!”项云峰催动归墟之核的能量,淡金色的光在身前凝成一道光墙,挡住缚灵的进攻,“那些影是虚核的能量来源,没了它们,虚核就没法吸收锁链的能量!”
张启山点点头,纵身跃起,青铜剑的金光直射虚核周围的虚空影。影群发出刺耳的尖叫,纷纷朝着他扑来。项云峰趁机冲过去,归墟龙丹在手里发烫,他将丹体按在一根锁链上,金色的能量顺着锁链蔓延,原本变黑的锁链重新泛起金光,不再被虚核吸收。
可虚核像是察觉到了威胁,突然爆发出一股黑色的能量,将周围的虚空影全部吸进体内,体积瞬间变大了一倍,锁链开始剧烈震动,像是随时会断裂。“它要强行冲破牢笼!”项云峰大喊,将更多的能量注入锁链,“张佛爷,快用镇虚镜的碎片!之前拼好的镜子能反射虚空能量,或许能暂时困住它!”
张启山掏出怀里的镇虚镜碎片,将碎片对准虚核。碎片的金光与项云峰的能量交织,形成一道光柱,直射虚核。虚核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黑色的能量与光柱碰撞,殿内的维度薄膜开始剧烈晃动,
“‘三寸钉’!”项云峰突然大喊,猎犬正被一只巨大的缚灵缠住,小爪子在薄膜上乱抓,随时可能掉下去。他赶紧冲过去,用青铜剑斩断缚灵的手臂,将“三寸钉”抱在怀里。猎犬的爪子上沾着黑色的浊液,正在慢慢腐蚀它的皮毛,项云峰赶紧用归墟之核的能量覆盖,浊液才渐渐消退。
虚核趁着这个间隙,突然撞向一根锁链。“咔嚓”一声,锁链断裂,黑色的能量顺着断裂处蔓延,其他锁链也开始出现裂纹。“还有两根锁链!”项云峰抱着“三寸钉”冲过去,将归墟龙丹按在第二根锁链上,“张佛爷,你去第三根!我们得同时激活三根锁链,才能重新加固牢笼!”
张启山立刻冲向第三根锁链,青铜剑的金光与锁链的能量融合。两根锁链同时泛起金光,可虚核已经撞向了第三根锁链,张启山的能量刚注入一半,锁链就“咔嚓”一声断裂。虚核的体积又变大了一倍,黑色的能量朝着项云峰扑来。
“快躲开!”张启山一把推开项云峰,自己却被能量扫中胸口,重重摔在薄膜上,青铜剑也飞了出去。项云峰赶紧爬过去,归墟之核的能量顺着掌心注入张启山的胸口,黑色的痕迹慢慢消退,张启山却咳出一口血,脸色苍白。
“还有最后一根锁链,”张启山挣扎着坐起,指着最后一根还没断裂的锁链,“只要激活它,就能暂时困住虚核,我们还有机会……”
项云峰点点头,抱着“三寸钉”冲向最后一根锁链。虚核发现了他的意图,无数黑色的触手朝着他缠来。“三寸钉”突然从他怀里跳下去,对着触手狠狠咬下去,缠住项云峰的触手瞬间被净化,可更多的触手朝着猎犬缠来,将它牢牢捆住,往虚核的方向拖去。
“‘三寸钉’!”项云峰急得大喊,归墟之核的能量瞬间爆发,淡金色的光将周围的触手全部净化,他冲过去抱起“三寸钉”,猎犬的身上已经缠满了黑色的浊液,却还在对着虚核低吼,像是在挑衅。
他将“三寸钉”放在安全的地方,转身冲向最后一根锁链。虚核已经撞了过来,黑色的能量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项云峰将归墟龙丹和归墟之核的能量全部注入锁链,金色的光与黑色的能量碰撞,殿内的维度薄膜开始出现无数裂纹,
“坚持住!”王显生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我们在外面用镇虚镜给你传能量!解九爷把镜子的能量调到最大了,你能感觉到吗?”
项云峰突然觉得胸口的归墟之核开始发烫,一股金色的能量从裂缝方向传来,顺着血脉注入锁链。锁链的金光瞬间暴涨,与虚核的黑色能量僵持不下。“快了!再坚持一会儿!”他咬紧牙关,手臂上的龙纹亮得刺眼,连头发都被能量染成了淡金色。
虚核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黑色的能量突然收缩,然后猛地炸开。项云峰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撞在殿顶的龙首上,归墟龙丹从手里滑落,掉在薄膜上,滚向虚空乱流的方向。“龙丹!”他想伸手去抓,却发现手臂被龙首上的骨刺划伤,鲜血滴在薄膜上,与归墟之核的能量融合,竟让薄膜的裂纹暂时停止了扩散。
张启山趁机冲过去,捡起归墟龙丹,重新递给项云峰。“还有机会!”他的声音带着喘息,“用你的血!刚才你的血让薄膜稳定了,或许也能加固锁链!”
项云峰看着自己的伤口,鲜血还在滴落。他突然明白过来,归墟之核的能量与他的血已经完全融合,他的血就是“活的归墟能量”。他拿起归墟龙丹,将血滴在丹体上,然后按在最后一根锁链上。
金色的能量瞬间暴涨,与他的血融合,形成一道更耀眼的光,将虚核牢牢困住。虚核发出最后一声愤怒的嘶吼,黑色的能量开始收缩,重新被锁链缠绕,体积慢慢变小,最后恢复到原来的大小,被牢牢锁在牢笼中央。
殿内的维度薄膜渐渐稳定,,归墟之核的能量已经耗尽,胸口的金光变得暗淡,手臂上的龙纹也渐渐消退。“三寸钉”赶紧跑过来,趴在他身边,用舌头舔了舔他的伤口,尾巴摇得飞快。
张启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好小子,没让我们失望。”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殿顶的龙首突然剧烈震动,龙嘴张开,里面竟泛着淡淡的黑色光——是另一道虚空裂缝!项云峰心里一沉,抬头看向裂缝,里面隐约能看到无数黑色的影子在游动,比之前的虚空影更庞大,更危险。
“萧太后……当年不止锁了一个虚核……”王显生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恐惧,“《辽代归墟录》的最后一页,还有一行小字被血盖住了,我刚才才看到——‘虚空之下,还有万虚,一核破,万核醒……’”
项云峰握紧归墟龙丹,看着殿顶裂缝里的黑色影子,突然觉得体内的归墟之核又开始躁动。他知道,这次困住的,只是无数虚核中的一个,而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那些藏在更深维度的虚核,已经被唤醒,很快就会找到进入现实世界的通道。
“我们得回去,”张启山捡起青铜剑,“告诉他们这个消息,尽快做好准备。这些虚核要是都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项云峰点点头,抱着“三寸钉”站起来。他看着被锁链困住的虚核,又看了看殿顶的新裂缝,心里清楚,这场与虚空的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他们需要找到更多的归墟遗物,联合更多的力量,才能对抗即将到来的“万虚之潮”。
“三寸钉”蹭了蹭他的手,像是在鼓励他。项云峰摸了摸猎犬的头,转身朝着龙骸漩涡的方向走去。殿外的镇虚镜还在泛着金光,远处的大理城应该还在沉睡,他不能让那些黑色的影子,毁了这片安宁的土地。
龙骸漩涡里的龙骸依旧在旋转,却比之前温顺了许多。项云峰走在前面,张启山跟在后面,“三寸钉”紧紧贴在他脚边。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漩涡的黑色气流中,只留下虚空圣殿里,那根还在泛着金光的锁链,和锁链中央,那颗不甘沉寂的黑色虚核。
龙骸漩涡的气流突然变得狂躁,原本温顺避让的龙骸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打过,纷纷调转方向,锋利的骨刺朝着项云峰三人刺来。张启山挥剑斩断迎面而来的尾椎骨,剑身上的金光却骤然黯淡——刚才在虚空圣殿消耗的灵力还未恢复,青铜剑的威慑力已大不如前。项云峰扶着岩壁站稳,龙鳞甲上的符文忽明忽暗,他能清晰感觉到,漩涡深处正涌来一股与虚核同源却更阴冷的能量,顺着龙骸的缝隙钻进甲胄,刺得皮肤发麻。
“是新裂缝的能量在污染龙骸!”项云峰催动仅剩的归墟之力,掌心泛起淡金微光,拍向最近的一颗龙首。金光触碰到龙骸的瞬间,那些泛着黑气的骨刺竟短暂恢复了莹白本色,但下一秒,更浓的黑气从漩涡顶端涌下,龙骸再次变得狂暴。“不能硬拼,跟着‘三寸钉’走!”
猎犬早已窜到前方,小爪子在岩壁上划出三道抓痕——那是吴老狗教它的紧急信号,代表“左前方有生路”。三人紧随其后,张启山在左,项云峰在右,青铜剑与洛阳铲交替格挡袭来的骨片,金属碰撞声在漩涡中回荡。突然,前方的龙骸群出现一道缺口,缺口处飘着淡淡的龙涎香,与阿蛮之前给“三寸钉”涂抹的驱虫剂气味一模一样。
“是阿蛮留的标记!”项云峰心中一松,加快脚步穿过缺口。刚踏出漩涡范围,就听见地面传来密集的枪声,混合着解九爷的嘶吼:“调大抗虚炮功率!对准裂隙边缘的黑影!”
三人冲上地面时,眼前的景象比离开时惨烈数倍。镇虚镜的金光已收缩成直径不足十米的光罩,镜身布满蛛网状裂纹,解九爷正趴在炮位上,用身体顶住不断后坐的抗虚炮,炮口对准虚空洞上方新裂开的缝隙——那道裂缝已扩大到半米宽,无数巴掌大的黑色虫子正从里面涌出,落在地上就化作细小的虚空影,朝着光罩扑来。黑背老六的大刀已砍得卷刃,手臂上缠着渗血的绷带,却仍死死守在光罩边缘,每一刀下去都能劈碎三四只影虫。
“怎么回事?”张启山纵身跃到炮位旁,接过解九爷手里的炮栓,“我们离开才半个时辰。”
“这些是‘影蚀虫’,虚核苏醒后催生的共生体!”解九爷抹了把脸上的黑灰,指了指地上的虫尸,“外壳比钢铁还硬,只有龙涎珠粉末能烧穿,我们带的弹药快用完了!”
项云峰低头看向怀里的“三寸钉”,猎犬立刻会意,张嘴吐出一个油布包——里面是阿蛮提前备好的龙涎珠粉末,用蜡封着防潮。他扯开蜡封,将粉末撒向扑来的影虫群,金色粉末落地瞬间燃起蓝火,影虫碰到火焰就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化作一缕黑烟。吴老狗趁机扔出捆好的炸药包,导火索点燃的嗤嗤声中,他嘶吼着:“小项,快用归墟之力引爆炸药!这些虫子怕你的能量!”
项云峰立刻将掌心按在炸药包上,淡金能量顺着导火索蔓延。炸药包轰然炸开,金色的冲击波瞬间笼罩半个虚空洞,影虫群像被狂风扫过的落叶般成片倒下。裂缝里的虫群停顿了几秒,随即涌出更多影虫,这次的虫群中,夹杂着几只背生薄膜的巨型影虫,翅膀扇动时会洒下黑色粉末,落在地上就腐蚀出细小的孔洞。
“是虫后!攻击带翅膀的!”王显生抱着《辽代归墟录》冲过来,书页被风吹得哗哗响,“书里说影蚀虫后控制虫群,杀了它虫群就会溃散!”
张启山立刻调整抗虚炮角度,炮口对准裂缝边缘的巨型影虫。炮弹带着龙涎珠粉末射出去,却被虫后扇动的翅膀挡开,黑色粉末与炮弹碰撞,竟在空中炸开一团黑雾。项云峰见状,抓起一把龙涎珠粉末撒在青铜剑上,纵身跃起朝着裂缝飞去——龙鳞甲的符文与归墟之力共鸣,形成一道金色护罩,挡住了黑雾的侵蚀。
虫后察觉到威胁,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无数影虫立刻放弃光罩,朝着项云峰扑来。“三寸钉”突然从斜刺里冲出,嘴里叼着阿蛮的火折子,点燃了地上散落的龙涎珠粉末,蓝火瞬间形成一道火墙,拦住了虫群。项云峰趁机挥剑刺向虫后,剑刃刺穿薄膜的瞬间,虫后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膨胀,黑色的汁液顺着伤口喷涌而出。
“快躲开!汁液有剧毒!”阿蛮的声音从光罩后传来。项云峰立刻催动护罩,汁液落在上面滋滋作响,护罩却未被腐蚀——龙鳞甲的防御比预想中更强。他反手又是一剑,斩断了虫后的翅膀,虫后重重摔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化作一滩黑水。失去控制的影虫群顿时陷入混乱,有的互相撕咬,有的朝着裂缝逃窜,黑背老六趁机挥刀清扫,很快就解决了残余的虫群。
众人终于得以喘息,围在镇虚镜旁检查伤势。吴老狗给“三寸钉”包扎爪子上的伤口,猎犬却不安地对着虚空洞低吼;解九爷拆开损坏的抗虚炮,眉头拧成一团;王显生则翻到《辽代归墟录》的最后几页,脸色越来越白。
“书里还有什么记载?”项云峰走过去,胸口的归墟之核仍在隐隐作痛。
王显生指着书页上的血色地图,地图上用红点标记着七个位置,最中间的红点正是他们所在的虚空洞。“萧太后当年不仅锁了虚空主的虚核,还在滇西的七条归墟龙脉上设了‘镇虚桩’,形成七星锁虚阵,压制万虚的苏醒。”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红点,“但现在,除了这里的镇虚桩还在运转,其他六个的位置都发出了虚空能量反应——刚才的影蚀虫,就是从离这里最近的‘龙眠山’镇虚桩裂缝里钻出来的。”
“也就是说,万虚之潮不是从一个地方来,而是七个?”张启山的脸色凝重起来,“我们就算守住这里,其他地方的裂缝打开,一样会出事。”
解九爷突然抬起头,手里拿着一块从抗虚炮上拆下来的芯片:“我的探测器刚才捕捉到一个奇怪的信号,和归墟龙脉的能量频率很像,但更稳定。信号来源就在龙眠山方向,或许是镇虚桩的残片还在运转。”
“必须去龙眠山看看。”项云峰握紧青铜剑,“如果能重新激活镇虚桩,就能堵住那边的裂缝,还能搞清楚其他桩子的情况。”
张启山点点头,开始分配任务:“黑背老六和阿蛮留下守着虚空洞,用剩余的龙涎珠粉末加固镇虚镜;解九爷带着设备跟我们去龙眠山,万一要修镇虚桩能用上;吴老狗和‘三寸钉’负责探路,猎犬的鼻子比探测器灵。”
众人迅速收拾装备,阿蛮将最后一包龙涎珠粉末塞给项云峰:“这是我熬的龙涎膏,涂在伤口上能防腐蚀。还有这个,”她递过一个布包,里面是十几枚用龙鳞磨成的符钉,“我爷爷说符钉能暂时封住小型裂缝。”
龙眠山距离虚空洞约二十里,山路崎岖,天色未亮就出发,直到正午才抵达山脚下。刚靠近山脚,“三寸钉”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前方的密林低吼,耳朵紧紧贴在头上——这是它遇到极强威胁时的反应。
“有情况。”吴老狗按住猎犬的头,示意它安静,“前面的林子里有东西在动。”
解九爷立刻打开探测器,屏幕上突然跳出密密麻麻的红点,正朝着他们快速靠近。“是虚空生物,但信号很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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