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荣飞燕的事情不是我们做的……”
性命攸关邕王妃连忙辩解道。
不远处的兖王脸色一变,荣飞燕的事情,可是他嫁祸给邕王一家的。
荣贵妃眼中寒光一闪,打断了邕王妃的辩解:“
来人!将邕王妃和嘉成郡主带下去,每人安排十个精壮的士兵,好好‘伺候’伺候!”
“不要!荣氏,你这个毒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邕王妃脸色惨白如纸,发出惊恐的尖叫和恶毒的咒骂。
邕王睚眦欲裂,猛地挣脱侍卫,想要冲过去保护妻女,却被荣贵妃身边的总管太监张宗全一脚踹倒在地。
张忠全狞笑着,手中的水火棍狠狠落下,只听“咔嚓”几声脆响,邕王的胳膊和腿应声而断。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疼得在地上翻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狞笑着将他的妻女拖向黑暗的角落,听着她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哀求渐渐被粗鄙的笑声所淹没。
荣贵妃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欣赏一出与己无关的闹剧。
直到房间里的哭喊渐渐微弱,她才缓缓转过身,将冰冷的目光投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平宁郡主。
“平宁郡主,”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轮到你了。说吧,你想怎么死?”
平宁郡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看着荣贵妃那张因仇恨而扭曲的脸,求生的本能让她瞬间做出了反应。
她突然爬起来,眼神涣散,对着空气痴痴地笑着,嘴里胡言乱语:“哈哈哈……蝴蝶……好多漂亮的蝴蝶……飞走了……”
荣贵妃冷冷地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装疯卖傻?平宁郡主,事到如今,你以为这样有用吗?”
她并不急于处死平宁郡主,大仇得报的快感让她想要慢慢折磨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
她缓缓走到平宁郡主面前,用脚尖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来人,把她的外衣扒掉!”
两个内官立刻上前,粗鲁地撕扯着平宁郡主的衣服。
“不要!不要碰我!”平宁郡主惊恐地尖叫,拼命挣扎,脸上的疯癫之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荣贵妃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将她丢到汴京大街上去!让所有人都瞧瞧,我们这位尊贵无比、冰清玉洁的平宁郡主,究竟是什么一副德性!”
她要让平宁郡主在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受尽世人的指点和唾骂,让她尝尝比死亡更可怕的羞辱。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荣贵妃处理完自己的仇人,转身往外走,刚到殿门口,便看到兖王急匆匆地跑过来,脸色难看。
“传位诏书拿到了吗?”荣贵妃急忙问道。
兖王叹了口气,语气急躁:“福宁殿被顾千帆带着皇城司的人守着,我的人攻了半个时辰,死伤了几百人都没攻进去!
嘉佑帝还在里面,只要他不写传位诏书,咱们这事儿就名不正言不顺!”
“一废物!”荣贵妃忍不住骂了一句,“兖王殿下,您不是说已经控制了两万禁军吗?
连一个小小的福宁殿都攻不下来?”
“顾千帆手里有几百名东厂的亲从军,个个都是精锐,还有殿前司的禁军在帮忙,硬攻根本没用!”
兖王跺脚道,“现在城外的禁军已经有异动,若是再拿不到传位诏书,咱们就真的完了!”
荣贵妃沉默片刻,眼神变得狠厉:“走,去福宁殿!将后宫的其他嫔妃和公主抓过来!
我就不信,陛下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妃子们死在他面前!”
两人快步走向福宁殿,沿途的禁军纷纷躬身行礼,可他们脸上的不安却越来越明显。
荣贵妃心里清楚,兖王控制的禁军大多是临时收买的,一旦局势不利,随时可能倒戈。
她必须尽快拿到传位诏书,否则今天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福宁殿外,喊杀声震天。
顾千帆手持长刀,身上沾满了鲜血,身后的皇城司侍卫和亲从军们紧紧守住殿门,与攻上来的禁军厮杀。
殿内,嘉佑帝躺在龙榻上,脸色苍白,咳嗽不止,曹皇后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神却异常坚定。
“陛下,兖王和荣贵妃已经疯了,他们抓了宫外的勋贵家眷,还在逼宫。”
坤宁宫内侍总管任守忠低声禀报,声音发颤。
嘉佑帝喘了口气,虚弱地说:“兖王那个逆贼,早知道就该直接废了他。张忠全朕如此信任他,居然背叛朕…”
曹皇后站出来说道,“陛下事到如今,只凭借皇城司这些人马撑不了多久,需要赶紧派人出去送信调兵西大营兵马过来平叛。”
“可是皇后娘娘,宫门已经被兖王的人封锁了,旨意根本送不出去。”
任守忠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嘉佑帝靠在龙榻上,手指微微颤抖,听到任守忠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又被狠厉取代。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汴京城里,能信的人不多了……齐王和英国公在河北手握兵权,我立马下诏让他们回汴京平叛!”
“陛下,禹州的宗室赵宗全离边境最近,他身边还有之前在南边平叛的顾廷烨,不如也让赵宗全和顾廷烨从南边带兵回来平叛。
万一北边的诏书被兖王截获了,还能多一份机会。”
曹皇后突然提议道。
嘉佑帝看了曹皇后一眼,点了点头。
“皇后你说的有道理,这顾廷烨确实不错…”
曹皇后转身对任守忠吩咐:“快取笔墨来!再找两块干净的绢布!”
任守忠不敢耽搁,慌忙去取。
嘉佑帝看着殿外隐约传来的厮杀声,咬牙抬手,任守忠会意,立刻用银针刺破他的指尖,鲜血滴落在绢布上。
“第一份血诏,给河北齐王。”嘉佑帝声音虚弱却字字清晰,“命他即刻领兵回汴京,任太子监国,总领京畿防务,诛杀兖王、荣贵妃等逆贼!”
他顿了顿,又道,“附一半兵符,让他可调遣北面沿途州府守军。”
曹皇后跪在一旁,按着绢布帮他稳住,看着鲜血晕开的字迹,眼眶泛红。
待第一份血诏写完,嘉佑帝喘了口气,又刺破另一只手的指尖,写下第二份:“这份给禹州赵忠全,命他与顾廷烨同领兵马,星夜赶赴汴京勤王,辅政平叛!另一半兵符也给他,让他可调动南边州县禁军!”
两份血诏和兵符刚用印封好,曹皇后便叫来殿内两个最机灵的小宫女,一个叫春桃,一个叫秋杏。
“你们两人,拿着血诏从内城北门和南门分路出宫,务必将东西亲手交到齐王和赵忠全手中!”
曹皇后将封好的血诏分别塞进两人怀里,又叮嘱,“路上若遇盘查,就说是之前奉命去给城外道观送御赐香烛,万万不可暴露身份!”
春桃和秋杏虽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用力点头:“奴婢遵旨!定不辱使命!”
此时,顾千帆浑身是血地从殿外进来,单膝跪地:“陛下、皇后娘娘,禁军攻得越来越急,再撑片刻恐难抵挡!”
“顾指挥,”曹皇后看向他,语气凝重,“春桃和秋杏要携血诏出宫,你安排人各带一队亲从军,分别护送她们从北门、南门走!务必护她们安全出城!”
顾千帆眼神一凛,立刻应道:“臣遵旨!”
他转身看向殿外,对白展堂喊了一声,白展堂很快带着两队精锐亲从军进来,一人领一队,分别护着春桃和秋杏往偏殿侧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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