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挪至旁边球桌的两人,郝友其截停手里的白球。
他抬眼扫了一眼那两道背影,语气带着点懒散,“你俩练完了?亮哥和李轲赢了吗?”
黄浩源和德岐几乎是同一秒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个慢悠悠地转动着球拍柄,指腹摩挲胶皮边缘;另一个则用拇指反复刮蹭拍面,眼神飘向别处,装作没听见。
郝友其一眼看穿他们的“演戏”,嘴角微扬,脚步轻快几步跨到他们面前。
他顺手将苗念的包从角落拎起,轻轻一提,稳稳放在自己脚边,仿佛那是他专属的“领地”。
“你俩咋了?”他抬手点了点对面空着的球台,“杵在这儿跟木头桩子一样!咱四个练男双啊?”
黄浩源刚要开口,郝友其、邦邦已经躬身准备发球——膝盖微屈,身体前倾,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
可就在他手腕发力的一瞬,又猛地站直,目光如炬,盯住那两个还在“表演沉默”的家伙,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低哑却不容反驳:“干啥?说话!你俩凑一块儿,没头脑和不高兴都得给你俩付版权费!”
空气骤然凝滞三秒。
黄浩源差点呛住,喉咙一紧,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被一句话噎住了灵魂。
他一边咳嗽一边嘟囔,语气委屈中带点撒娇:“其哥……你这形容的我都有点想哭。”
德岐扁了扁嘴,脚步轻快地凑近郝友其,肩膀几乎贴到他胳膊上,声音压低却带着点“掏心窝子”的意味:“郝友其,你知道的。我俩进华京那天就是舍友,虽然我俩都是左手。”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起来,甚至有点动情,“但我对你情真意切……唔!”
话没说完,就被郝友其一把捂住嘴——那只手干脆利落,像钳子一样扣住他的下巴,力道不大,却足够让他闭嘴。
“你生日的礼物我已经送过了嗷!”郝友其冷笑一声,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和戏谑。
黄浩源在一旁听得直摇头,脸皱成一团,“其哥,你说我们老了吗?是不年轻了吗?不帅了吗?还是没有北西那个小师弟帅?”
郝友其微微凝眉,眉头拧起,“啥玩意儿?”
德岐却没等他反应过来,猛地拽住他的手臂,手腕一转,直接把他整个人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郝友其一愣,目光顺着方向投去——只见林臻正穿着一件白色背心,站在苗念那一组,和方梓、邓楚姝对练。
那件衣服侧面确实有点露,但除此之外,一切都很正常:动作标准、神情专注、毫无异常。
郝友其盯着看了两秒,眉头松开,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这不练习吗?你俩嚎啥?”
德岐和黄浩源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声音拖得又长又软,像两根断掉的琴弦,在空气里轻轻晃荡:“唉——这订了婚的就是不一样,可怜兮兮的我们俩,还无名无分!”
郝友其嘴角抽了抽,眼神从漫不经心到略带无奈,再转为调侃,语气轻飘飘地砸下来:“要不你俩嚎一嗓子?”
“要不你这个有名分的帮我俩嚎一嗓子?”黄浩源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点撒娇似的理直气壮,眼睛却偷偷瞟向不远处正在吃零食的苗念,仿佛在说:你看,我们都快成孤魂野鬼了。
郝友其没说话,只是佯装抬脚踢了踢黄浩源的小腿肚,动作不大,却带着一种“别废话”的命令感:“赶紧的,练球。还想让邓楚姝嫌你菜?”
“不想!”黄浩源立刻挺直腰板,一脸认真,像是被戳中了痛点。
“那还不练球?”郝友其冷笑一声,转身就朝球台走去,背影挺拔得像个护崽的老鹰。
另一边,方梓和邓楚姝正站在场边喘气,汗珠顺着脖颈滑落,衣服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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