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哥!”黄浩源急了,声音拔高了一点,眼里却亮得惊人,“她刚刚说你那个理由我也能用!”
“什么理由?”
“就‘女朋友’的那个!”黄浩源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手指比划着,“你说,她是不是觉得我这几天表现还不错?考察期要过了?是不是说明我可以正式官宣了?”
郝友其眯起眼,几秒后得出了结论。
“她的意思应该是,你要是在考察期沾花惹草,你就完蛋了。”
黄浩源脸上的光瞬间暗了一瞬,眉头皱成一团:“是这个意思么?”
“嗯。”郝友其耸耸肩,语气轻松却不容置疑,“而且楚姝姐看起来,打人应该比苗念疼。”
转眼一周光阴如风掠过,这次全国锦标赛在景环举行。
为了节省时间,郝友其和黄浩源随北西的大部队一同出发——大巴车刚启动,窗外夜色未散,车内灯光柔和,像一场静默的旅程。
郝友其有个习惯:一上车就闭眼,仿佛身体自动切换成“休眠模式”。
可此刻,他没睡,只是半阖着眼,嘴角却藏不住笑意,像是被什么甜腻的情绪悄悄填满。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苗念,声音低得像在撒娇:“有点冷~”
苗念没说话,只是从腰后抽出一件团在一起的外套,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手腕,留下一点温热的触感。
“喏~你干嘛不拿自己的外套?我的比你小好多呢,盖着睡觉会着凉的!”
郝友其没接话,只是轻轻把外套披上,鼻尖蹭了蹭衣领。
那上面还留着她的味道,淡淡的、干净的,带着一点点阳光的暖意。
他闭着眼,唇角却翘得更高了些,眼神安静得近乎满足。
男孩总会喜欢属于自己的特殊味道。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他的训练箱里总会多出两件苗念的衣服:一件是她常穿的T裇,另一件是她的外套,都是洗过好几次、但依旧带着她气息的那种。
不在一起训练时,下训疲惫到连站都站不稳的时候,他就喜欢把那件衣服搭在脑袋上,像裹着一个小小的温暖茧房。
他说这是他的“充电方式”,邦邦听了直笑:“你这哪是充电?你是把苗念当成便携式充电桩了!”
郝友其听了也不恼,反而笑了:“那又怎么样?”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低头整理背包的侧脸,“我就是喜欢这种家属感,想让所有人知道。”
“她是她自己的,但郝友其……是她的。”
此刻,车厢安静得只剩引擎低鸣,像一首缓慢呼吸的摇篮曲。
窗外天光微弱,城市轮廓在夜色中模糊成一片温柔的剪影,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他们放轻了脚步。
苗念靠在他肩侧,睫毛轻颤,呼吸浅而稳,像一只倦极的猫蜷在暖阳里。
她忽然勾起他的尾指,指尖轻轻缠住,动作自然得如同本能。
那是她熟睡时最安心的姿态,也是他最舍不得惊扰的温柔。
郝友其没动,只是低头看着她,眼神沉静如水,却又藏着一丝近乎虔诚的柔软。
他缓缓举起手机,屏幕亮起的一瞬,他屏住呼吸,轻轻按下快门——没有声音,只有那一瞬间的光影定格:
她的发丝垂落在他臂弯,脸颊贴着他衣襟,尾指还缠着他,像一根细线,系住了两个彼此依偎的灵魂。
他静静地看着照片,嘴角微微扬起。
这种不需要言语、也不必证明的踏实感,像阳光穿过云层,终于落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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