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第一重。”
杨戬抬手一挥，瑶池水面泛起涟漪，化作一面水镜。
“看好了。”
他身形未动，周身却骤然爆发璀璨金光，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十米、百米、千米！
转眼间，一尊顶天立地的银甲神将矗立瑶池，三尖两刃刀如擎天巨柱，天眼睁开，金光如烈日悬空！
林七夜仰头，脖子都快折了：“……”
张云：“卧槽！这比奥特曼还大！”
杨戬的声音如雷霆轰鸣：“该你了。”
下一秒，他恢复常人大小，拍了拍林七夜的肩膀：“记住，灵力走督脉，神念聚百会。”
林七夜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
“嗡——！”
黑匣直刀震颤，灵力如潮水般涌向四肢百骸。
他的皮肤泛起淡金色光泽，骨骼发出“咔嚓”脆响，身形缓缓拔高——
三米、五米、十米！
“成功了？！”张云兴奋大喊。
然而——
“砰！”
林七夜的左腿突然失控，一脚踩塌了半座凉亭！
“啊！我的桃！”孙悟空的幻影从废墟里蹦出来，手里捧着被压扁的蟠桃，怒目而视。
林七夜尴尬：“抱歉……”
话音未落，右臂又不受控制地甩出，一巴掌拍在瑶池水面——
“轰——！！！”
百米高的水花炸起，浇了张云一身。
张云抹了把脸：“……你故意的吧？”
林七夜：“……不是。”
杨戬抱臂旁观，嘴角微抽：“控制力太差。”
他抬手一挥，瑶池四周升起数十根石柱：“练到能避开所有石柱，再谈下一步。”
林七夜点头，再次尝试。
“砰！”
第一根石柱被撞碎。
“咔嚓！”
第二根石柱被踢飞。
“轰隆——！”
第三根石柱连根拔起。
杨戬的天眼疯狂跳动：“……”
张云蹲在旁边嗑瓜子：“七夜啊，你这不像法天象地，像拆迁队。”
林七夜：“……闭嘴。”
经过半日的“破坏性训练”，林七夜终于能勉强控制十米身躯行动。
就在他小心翼翼绕过最后一根石柱时——
“唰！”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杨戬突然法天象地，千米神躯再现，一拳轰来！
“接招！”
林七夜瞳孔骤缩，本能地双臂交叉——
“轰——！！！”
他被一拳砸进瑶池，溅起滔天水花。
张云：“……这是教学还是谋杀？”
杨戬恢复原状，淡淡道：“实战是最好的老师。”
水面破开，林七夜狼狈爬出，却眼前一亮：“我懂了！”
他再度施展法天象地，这次动作流畅许多，竟勉强接住了杨戬的第二拳！
“不错。”杨戬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再来！”
对战不知道多久过后。
林七夜喘着粗气，十米高的巨人形态缓缓收缩，最终恢复常人大小。
他的双臂微微发颤，皮肤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金光，那是法天象地初次施展后的余韵。
杨戬站在不远处，银甲映着夕阳，天眼微阖，淡淡道：“勉强合格。”
林七夜咧嘴一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多谢真君指点。”
张云从旁边蹦出来，手里还捧着半颗啃了一半的蟠桃：“七夜，你这法天象地练得不错啊，就是动作还有点僵硬，像刚学会走路的巨人宝宝。”
林七夜：“……你闭嘴。”
杨戬瞥了张云一眼：“你既然已经掌握法天象地，不如也来试试？”
张云挑眉：“我？跟你打？”
杨戬：“怎么，不敢？”
张云咧嘴一笑，把蟠桃核随手一丢：“怕？我张云字典里就没这个字！”
瑶池中央，云海翻腾。
张云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骤然沸腾！
“烛龙·法天象地！”
“轰——！！！”
他的身形瞬间膨胀，皮肤化作青铜般的鳞甲，背后展开一对遮天蔽日的龙翼，双目如日月轮转，左眼炽白如昼，右眼幽蓝如夜！
——烛龙真身！
林七夜仰头看着那千米高的龙形巨人，喃喃道：“这家伙……原来这么强？”
杨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
下一秒，他的身形同样暴涨，银甲覆体，三尖两刃刀化作擎天巨柱，天眼睁开，金光如烈日悬空！
——清源妙道真君法相！
两尊巨人相对而立，威压如山，瑶池的水面都被震得泛起滔天巨浪！
“来！”杨戬率先出手，三尖两刃刀横扫千军！
“铛——！！！”
张云的龙爪硬接一刀，火星四溅，冲击波将方圆千米的云层撕得粉碎！
“痛快！”张云大笑，龙尾猛地抽向杨戬！
杨戬身形一闪，避开龙尾，反手一刀劈向张云的胸口！
“轰——！！！”
龙鳞崩裂，张云闷哼一声，却借势一爪拍向杨戬的肩膀！
“砰！”
杨戬被拍得倒退三步，地面龟裂，但他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有点意思。”
张云甩了甩发麻的爪子：“真君，你这刀……有点硬啊！”
杨戬：“你的鳞甲也不差。”
两人再度交锋，拳脚碰撞间，天地震颤！
尽管张云的烛龙法相强悍，但杨戬的战斗经验远胜于他。
三十回合后——
“砰——！！！”
杨戬一刀挑飞张云的龙爪，顺势一脚踹在他胸口！
“轰隆——！！！”
张云的千米身躯倒飞出去，砸塌了半座仙山，烟尘冲天！
林七夜：“……这算教学还是殴打？”
烟尘中，张云的烛龙法相缓缓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土：“没事！我血厚！”
杨戬收刀而立：“你的法天象地，形有余而神不足。”
张云挠头：“啥意思？”
杨戬：“花架子。”
张云：“……”
虽然被揍得很惨，但张云却兴奋异常。
他恢复人形，盘坐调息，眼中闪烁着明悟的光芒：“原来如此……法天象地的‘神合’境界，是要与天地共鸣！”
杨戬点头：“你虽掌握法天象地多年，但一直停留在‘形巨’阶段，今日一战，算是摸到了‘神合’的门槛。”
张云咧嘴一笑：“挨打也能升级，值了！”
林七夜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记得带风油精，说不定能赢。”
张云：“有道理！”
杨戬：“……”
夜幕降临，瑶池泛起星辉。
三人坐在岸边，望着水中倒映的巨人残影。
张云揉着发酸的胳膊：“真君，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杨戬淡淡道：“不用力，你记不住。”
林七夜忽然问道：“杨真君，你的法天象地……练到第几重了？”
杨戬沉默片刻：“第三重，心融。”
张云瞪大眼睛：“身即天地，天地即身？”
杨戬点头：“不过，你还差得远。”
张云：“……”
林七夜轻笑：“看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杨戬望向星空，天眼中闪过一丝深邃：“路虽长，但值得。”
天际。
夜色深沉，星光黯淡，瑶池的水面倒映着漫天极光，静谧而神秘。
就在这时！
杨戬的天眼骤然睁开，金光如利剑刺穿云层，直指瑶池西北角的一处阴影。
“藏头露尾的东西……滚出来！”
“唰——！”
云层炸裂，两道身影被迫现形——
赫尔莫德金发飞扬，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指尖的金色骰子疯狂旋转，脸上却依旧挂着玩味的笑容：“哎呀，被发现了。”
薇尔莉特黑袍翻飞，手中的古老书籍无风自动，符文闪烁，冷艳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凝重：“杨戬的天眼……果然麻烦。”
林七夜和张云瞬间警觉，黑匣直刀与烛龙之力同时爆发！
“又是你们？”张云眯起眼睛，“上次没被打够？”
赫尔莫德耸肩：“这次可不是来喝酒的。”
薇尔莉特的指尖划过书页，低声道：“命运之线在此纠缠……我们必须带走一些东西。”
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寒光凛冽，天眼锁定两人：“擅闯昆仑虚者，死。”
赫尔莫德轻笑：“别这么严肃嘛，我们只是来……”
他话音未落，金色骰子突然炸裂，化作无数光刃袭向杨戬！
“铛铛铛——！！！”
杨戬刀锋横扫，光刃尽碎，身形如电，直逼赫尔莫德咽喉！
“时间·凝滞！”
赫尔莫德的骰子再度旋转，周围时空骤然减缓，杨戬的动作微微一滞。
薇尔莉特趁机翻动书页，低喝：“命运·枷锁！”
“唰——！”
无数漆黑的锁链从虚空中射出，缠绕向杨戬的四肢！
“七夜，上！”张云大喝一声，烛龙真身瞬间展开，千米龙躯遮天蔽日！
林七夜的黑匣直刀出鞘，永夜领域笼罩全场：“永夜·湮灭！”
“轰——！！！”
刀光如墨，斩向薇尔莉特的咽喉！
薇尔莉特瞳孔骤缩，急忙翻动书页：“命运·偏移！”
“唰——！”
她的身形诡异地平移三尺，刀光擦肩而过，却在肩上留下一道血痕！
“啧，躲得挺快。”林七夜冷笑，刀势再变，“再来！”
另一边，张云的烛龙真身一爪拍向赫尔莫德：“骰子佬，吃我一爪！”
赫尔莫德闪避不及，被龙爪拍进地面，砸出一个百米深坑！
“咳咳……够劲！”他吐出一口血沫，金色骰子再度亮起，“时空·折跃！”
“唰——！”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出现在张云背后，一柄光刃直刺后心！
“铛——！！！”
张云的龙尾如钢鞭扫过，将光刃击碎，反手一爪扣住赫尔莫德的脖子：“抓到你了！”
薇尔莉特被林七夜的刀光逼得节节败退，书页上的符文越来越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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