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人,忙碌了一天,挖出来的木薯全部堆在周学海他们驻扎地的空地上。
比小山还高。
还有十几堆。
粗略估计至少五十万斤。
三个队伍到了现在,还剩下两千五百一十户,每户能分大约两百斤。
“得连夜分掉。”张青山说,“堆这么多,明儿太阳一晒便会沤坏,分到各家各户由大家伙儿自已安排怎么保存。”
“好。”周学海点头。
然后望着黄林峰兄弟。
“两位大侄子,还得劳烦你们连夜回驻地一趟,让每家每户来两个人,挑这些分到手的木薯。”
“嗯嗯。”黄林峰和黄林海应着,同时也提议,“我每户多带几个人来,留下两个明儿挖木薯!那片木薯那么多,不多来些人手可挖不快!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得赶在过年前挖完,好美美的过个肥年!”
“哈哈,这倒是。”周学海大笑,“那你们安排去吧。”
周学海两兄弟便打上火把,回驻扎地喊人去了。
张青山和周学海则忙着给大家伙儿分木薯。
张青山叭嗒着烟枪,望着那堆积如山的木薯道:“老周,这可怎么分?按人头的话可不大好分。”
“那就按户分。”周学海道,“每户两百斤,也就是两担,自已拿自家的箩筐装就是。”
“按户分也不大公平啊。”张青山吐出一口烟圈说,“有些一户三四口人,有些一户六七口,这么分不均匀啊。”
三张嘴吃饭的,也是两百斤,七张嘴吃饭的也是两百斤,哪里公平了?
况且老人孩子都在温岭,来到岱岛的个个都是能干活的。
若活儿让他们干,食物却没给他们分,叫他们吃什么?
周学海一思索,也是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拿过张青山手里的烟枪,也叭嗒了起来。
抽了两口却是说,“不是……老张,这烟枪不是老宋那把?啥时候做的?咋不给我也做一把?”
张青山白了周学海一眼。
“你这老家伙,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个?先把这木薯分下来,明儿晒坏了可有得你哭的!”
“是哦是哦。”周学海赶忙把烟枪还给了张青山,而后望向坐在一旁的何洛洛。
“洛丫头,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何洛洛正和张小花逗‘圆滚滚’玩,听到周学海问,何洛洛便抬起头来。
不假思索地就回答说。
“按户不好分,那就按组分。”
“六个人一组,一组两百斤,也就是两担。”
“也可以三个人一组,一组一百斤,也就是一担。”
“若一家一户四口人或者七口人的,那就找个一家五口或者八口人组队……挑回去后要怎么分那便由他们自已决定了。”
这话说完,张青山和周学海都是竖起了大拇指。
“嘿,不错不错,还是洛丫头有办法。”
当即便大声告诉大家,让他们自已自由组队去。
而宋时和跟张昌,则摆好桌子拿来纸笔,给他们记数。
“刘金山一家三口,一担,刘银山一家六口,两担!”
“赵麻子一家七口和刘勇一家五口组队,共四担……”
都是自已捡,自已挑。
挑着离开时去张昌他们那儿记上数目就是。
大家伙儿的人口也是没有问题的。
来到岛上经历了那么多事,能留下来活到现在的,都是经过筛选了的。
个个守规守矩,没有一个偷奸耍滑的。
该拿多少拿多少,不会多拿走一根。
也是何洛洛想的办法好,几个时辰过去,小山就搬空了一半。
到后半夜,黄员外队伍的人来了。
下半夜就给他们来分。
倒是宋时和跟张昌累坏了,记了一夜的账。
何洛洛跟张小花也是高兴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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