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的领头人,凝视着对方,满脸狐疑地询问此事。他的脸上写满了诧异,嘴角还流露出一丝不屑,开口说道:“这有何难?这几年,陕西的发展可谓是日新月异,远超京城。若是京城那位得知陕西如此繁荣昌盛,怕是会如坐针毡,在皇宫里也难以安坐了吧!”
听到对方的回答,朱由检先是一怔,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随后,他若有所思,心中似有所悟,最后无奈地叹息道:“诚然,对京城那位而言,这的确是巨大的压力啊!”
就这样,一行人走走停停,宛如蜗牛般缓缓地向着陕西方向挪动。起初,朱由检还谈笑风生,心情愉悦地讨论着周围所见所闻。然而,随着不断向南行进,周围的景象越发荒凉,犹如一片荒芜的沙漠。
看到周围大明百姓生活如此艰难困苦,朱由检心中那一丝成就感,如泡沫般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同时,他也暗自庆幸自己此次出宫,方能目睹如此真实的景象。若是在往昔,自己恐怕永远都无从知晓这些事情。
但是,当朱由检跟随商队快要进入陕西时,却惊讶地发现路上涌现出大量的流民。这个惊人的发现,犹如一记重锤敲在他的心头。朱由检急忙对着商队的领头人,开口问道:“掌柜的,为何如此众多的流民会出现在此地?难道是那里又遭遇了灾情吗?”
商队的领头人却显得十分淡定,轻描淡写地说道:“非也,这些皆是走投无路的苦命之人,拖家带口,背井离乡,只为前往陕西谋求一线生机。”
看着道路两边的难民,朱由检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看着大量逃荒的难民,最后朱由检有些于心不忍。对着一旁的商队领头人说道;“掌柜的,这么多人去往陕西乞讨生活,这路上要死多少人!”
商队的领头人,一眼便瞧出了朱由检心中的疑惑,只得开口解释道:“这你大可放心,每隔一段路程,都会有一个粥棚,宛如沙漠中的绿洲,为人们提供免费的稀粥。”
听到这话的朱由检,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下意识地说道:“还有如此美事,这是哪位大善人,还是哪个家族的善举?竟然有这般好心肠,做出这等善事!”
商队的领头人,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开口说道:“你以为谁会做这等事情!除了我们陕西的总督,还有谁会如此关心百姓的死活?至于道路两旁的粥棚,皆是我们总督亲自派人安排的,犹如点点繁星,照亮了难民们前行的道路。”
不知为何,刚刚还兴奋异常的朱由检,听到这话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语气也变得不悦起来,说道:“这岂不是胡闹吗?让这么多难民前往陕西,若是在路上遭遇山贼、土匪,该如何是好?”
商队的领头人,听到身旁人如此评价自己的总督,顿时语气不善地反驳道:“这段时间,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山贼或者土匪之类的人了吗?”
听到对方的提示,朱由检略加思索,随后露出惊讶的神情,说道:“可不是嘛,自从快要接近陕西的地方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土匪或者山贼了,这到底是为何呢?”
商队的领头人,直接开口解释道:“这再正常不过了,我们陕西总督有言在先,谁敢对前来的难民动手,他必将派人亲自上门讨个说法,绝不姑息!”
朱由检闻得对方所言,满脸狐疑,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何总督莫非如此狠辣?竟敢口出狂言,难道就不惧其他地方的官员们心生异议吗?”
商队的领头人,满脸不屑,嘴角一撇,开口言道:“这有何难?若有异议,他又岂敢妄言?恰似那山贼拦路之时,我只需亮出陕西的户籍,便无人敢动我分毫!”
朱由检满脸好奇,满心疑惑,追问道:“正是如此啊!他为何不敢阻拦于你呢?这一路上观之,但凡出示户籍之后,所有山贼便会纷纷放行,这究竟是为何呢?”
商队的领头人,得意洋洋,一拍胸脯,高声说道:“还不是因为,前几年有一伙穷凶极恶的土匪。拦住了我们陕西人的商队,还残杀了不少人。此事当时就连当地的官员,也是无计可施。
此事被我们总督知晓后,他当机立断,派出一队虎狼之师,直捣匪巢,将那土匪寨里的200多号人尽数剿灭。并且将其做成了京官,自此以后。所有在陕西经商之人,路上的山贼或者土匪,只要略施钱财便可了事。但若有人胆敢造次,我们总督必定会派人前往,将其一举荡平!”
朱由检闻得此言,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无法挪动脚步。跟在身后的长平公主,见自己父皇如此模样,开口言道:“父皇,我们该启程了!”
闻得长平公主的话语,朱由检这才如梦初醒。满脸狐疑,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位何总督,竟然不惜耗费如此巨大的本钱,去做这些徒劳无功之事。诸位,你们说说,他如此大费周章,去做这些事情,究竟值不值呢?”
就这样,在朱由检满腹狐疑之际,一行人踏入了陕西的地界。来到检查站后,映入眼帘的是如长龙般排队进入的流民。进入后,便有人如驱赶羊群般让他们排队打饭,还发放一身衣服,且必须强制去洗澡。看到这一幕的朱由检,如遭雷击般震惊不已。
反而是跟在身后的长平公主,还有已经来过的王承恩,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并未感到丝毫惊讶和好奇。
进入检查站后,长平公主与商队的人低语了一声,一行人便如飞鸟般四散分开。
朱由检满脸狐疑地踏入了难民营地,看着流民们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还有那刚刚发下的衣服布料,仿佛看到了传说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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