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琦拉的不是一个的重量,是两个人。
李不言懒得理男人,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滚烫的鲜血滴在她的脸上,是学姐的血。
凌玉琦的手已经被磨出了血肉,整个身子已经被拉扯往外一大半,如果她再不放手,掉下去可不止两个人。
“学姐放手!我李不言不怕死!”李不言冲上喊道。
凌玉琦脖子下方一道被刀割的伤口在缓缓流淌鲜血,可想而知,如果刀口再深一点点,鲜血就会喷涌而出。
她未到预产期的肚子现在在剧烈的疼痛,喘着粗气道:“我不放,不放,等警卫员来等警卫员来……”
泪水和汗水模糊了她的一些视线,只能拼了命拉着李不言。
李不言不敢用身体甩动双脚上的男人,她一动,几乎会将学姐扯出来。
听到李不言说不怕死的话,男人明显着急了,他怒问:“李不言,你是核武新柱!你死了不可惜吗!你还有大好前程!让她把我们拉上去!拉上去!”
“你个盗取技术的叛国贼!你搞错了,核武新柱不是我一个人,是一群人是一代人!你拖着我死还不够!你还想拖着学姐死!做梦!”
此时李不言的双眸里没了往日嘻嘻笑笑的孩子性,有的是宛如她阿公一样血性不屈的锋芒。
李不言根本不带看腿下的男人,她话是这样说,脸却朝上,伸手掰开凌玉琦手指。
“不要,不言,警卫员很快就来了……”凌玉琦央求着,其实她的手指开始发软,连身下都开始流出大片鲜血。
学姐,来不及了,你一秒都撑不住了,再下去会和我们一起掉下的。
整个事情都发生得太快了,不到十分钟。
从她们闹出动静不到一分钟,来不及了。
凌玉琦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手中一空,她下意识倾身下去一抓,只抓到撕裂的衣袖。
她的身体骤然全伸了出去,眼看要跟着掉了下去,四只手在她身后同时将其抓回。
警卫员和大部队刚好赶到。
凌玉琦被抓回地面的一瞬间,楼下传来砰地闷砸声。
“不言!”凌玉琦嘶喊着,随着楼下的闷砸声,此时从她下身传来了婴儿的啼哭。
临死之际,李不言听到了啼哭,她想,还好学姐没事,她每天摸摸的小宝宝哭得那么有劲应该也没事。
看到这一幕的李不言,老神在地挠了挠下巴,自语:“原来我听到的不是错觉,就是不知道学姐的小宝宝好不好,会不会被吓着了……”
“唉,我都还没机会抱过他呢……也不知道是女崽崽还是男崽崽……”
突然,李不言话锋一转:“换花样换花样,这没意思没意思。”
有仇就现报仇,她都拉着那个叛国贼一起死了,恨他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她把那家伙垫在身下,她都无了,那个人怎么可能活。
唉,以前的身体太脆了,如果是现在的身体…嘿嘿嘿…一百次都摔不死我。
李不言想想现在强硬的身体就快乐。
景象又再一转一变,是曾经钟离淑的时候。
李不言瞧了两眼又无趣地摆摆手,“百里那个啥的,我都炸死了,连他的国我都全炸了,没意思没意思。”
“我说,恨海无边就这点能耐?”
随着她无所谓的语句落下,周遭陆陆续续出现熟悉的人。
李爸李妈,阿公奶奶,村里的人,亲戚们。
何于曦和曾经奋斗三年的同学们。
学姐,老头子,还有曾经的同事们。
唯独没有出现钟离淑时期的紫华和承桑风,雪红。
他们的目光一致地看向李不言。
李不言眼眸微凝,看看这些假象会搞什么名堂,全身肌肉已经做好了防备和随时一战的准备。
假象们披着李不言亲近的人模样,开口吐出:
“李不言,你是个小日鬼子。”
“你不是中华民族的孩子!你是小鬼子的后代!”
“李不言,我讨厌你,你居然是脚盆鸡那边的人!”
此话一出,李不言冷静的脸,瞬间黑了,她胸膛大幅度起伏使劲忍住,理智告诉她不要和这些假家伙纠缠,她抬脚就走。
披着她阿公模样的假象,顿时大喊:“我一刀砍了你个小日子小八嘎!!!杀杀杀!”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绝对的奇耻大辱!
她阿公最大的遗憾,就没有办法杀尽东瀛岛上的小鬼子。
她家乡地区的人们,无论老少都藏着一个共同的愿望,壮大祖国,杀尽敌人!
刹那间,李不言脚步一停,咬牙切齿地回眸,她手中突然出现她新造的武器,双手爆出青筋紧握,从牙缝中挤出:
“我李不言可没什么内涵,恨海无边是吧,你压对了,老子就是恨小鬼子!!!”
“去你麻蛋的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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