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您要杀便杀臣吧,不要伤害臣的妻。”
褚玄林轻嗤,“你知道朕不会杀你,所以才如此说,对么?”
话音刚落,秦离挪动膝盖,猛地往前倾身,只听“嗤”地一声,剑刃没入他胸膛。
“秦离!”许诗婉惊叫出声。
褚玄林瞳孔剧震,忙抽回剑,厉声喝斥:“你疯了!”
“请陛下饶恕臣的妻子。”秦离低声求道。
许诗婉的心恍若被重锤击碎,疼得喘不过气。
她眼泪簌簌落下,哭着唤道:“秦离……”
褚玄林视线落在他胸前的伤口上,气得发抖。
半晌,只听“哐当”一声,他扔了剑,抬手指向宫门口,嘶哑着嗓子道:“带着你的女人,滚出去。”
秦离心头的巨石骤然落下。
“谢陛下。”
他俯身拜了拜,方扶着许诗婉起身朝宫外走去。
见两人离开,卫衡也跪倒在褚玄林面前。
“臣身为禁军统领,本该唯陛下马首是瞻。
今日却为了个人私情而违背陛下旨意,罪无可恕,请陛下责罚。”
褚玄林冷冷瞥他一眼,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你也给朕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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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许诗婉找出先前备好的药箱,从中拿出棉布、麻布、金创药,为秦离包扎伤口。
看着他手掌还有胸膛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许诗婉声泪俱下。
“对不起……秦离……对不起……”
秦离用那只干净的手给她拭去眼泪,柔声道:“不过是些皮肉伤,不妨事,你莫哭了。”
许诗婉听了,非但没好,反而哭得更伤心。
“是我连累了你……”
秦离继续给她擦泪,宽慰道:“你我是夫妻,本就荣辱一体,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婉儿乖,别哭了。”
许诗婉知道当下不是任性的时候。
她用袖子胡乱抹擦了眼泪,吸吸鼻子,凝神为秦离包扎伤口。
秦离见了,心头一暖,扯了扯嘴角。
待包扎妥当,许诗婉握着秦离的手,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温声道:“秦离,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秦离摸摸她的脸,眸子里荡漾着温柔,“我心爱你,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只是希望你能将我视为最重要之人,不让别人越了我去。”
许诗婉抿唇一笑,“你本来就是最重要的,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这般魂牵梦萦、割舍不下呢?”
秦离听了,微微侧身吻上她的唇,半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声音喑哑,“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许诗婉鼻尖蹭着他的,哄道:“自然是真的,比珍珠都真。”
秦离瞧着她,眸色渐深,又伸手扣着她后颈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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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玄林罢朝三日,谁也不见,将国事尽数交与秦忠代为处理。
秦离得知后,愧疚更甚,心绪也不佳。
许诗婉看他整日郁郁寡欢,难过又心疼。
可她不后悔。
如果重来一次,她还会选择救卫雪。
只是苦了秦离。
她想了很多办法讨他欢心,可都收效甚微。
后来她明白过来,只要褚玄林一日不能重新振作,秦离也会一直这般消沉下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默默陪着他。
第四日的时候,白梅突然上门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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