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秦离身体猛然一震，眼前浮现出一个男子的面孔。
他脸色阴沉地问:“那人是不是穿竹青色长衫？”
柳清寒想了想，答:“不错。”
又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
秦离握手成拳，胸膛一阵起伏，“先前在楼下，他看婉儿的眼神不大对劲儿。”
随后又自责道:“是我疏忽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褚洲颇负盛名的天衣阁内，他就在楼下等着，也有婢女在门口守着，还会发生这种荒唐事。
“的确是你疏忽了，秦离。
你若是护不住她，便别再纠缠她，不妨让给别人。
总有人愿不遗余力地去护她周全。”
柳清寒说话毫不留情，“幸亏姐姐她会武功，若是她不会，现下可能就……”
想到此处，柳清寒不免后怕，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秦离虽被她的话刺得眉头紧锁，却不得不承认此番确是自己的疏失。
喉结滚动数次，终是抿唇咽下所有辩驳，只余一片沉郁的静默。
忽而，柳清寒又想起什么，问道:“你先前见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
“约莫两刻钟前。”
柳清寒了然，喃喃道:“姐姐的试衣间里，可能有暗门。”
秦离怔忡片刻，骤然醒悟。
那人不可能明目张胆且迅速地去了试衣间，分明是借着暗门，悄悄潜了进去。
“你之前可曾来过这里？”秦离问。
柳清寒点头，“来过两次，但侍女从未带我来过这边的试衣间。
我看姐姐被引到这里，心有疑惑，便跟了过来。”
秦离略微思忖，神色一凛。
“也许不只那一间有暗门。”
柳清寒眉心轻蹙，“什么意思？”
秦离放下许诗婉，在房间中细细查看，最终在一道屏风之后发现了隐藏的暗门。
柳清寒惊讶过后，面露鄙夷，“看来这天衣阁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光鲜。”
两人交谈间，许诗婉醒了过来。
“婉儿！”
“姐姐！”
他们同时冲到许诗婉面前，齐声问:“你感觉如何了？”
秦离一脸古怪地看着柳清寒。
这个人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这般在意婉儿了？而且她看婉儿的眼神好生奇怪。
许诗婉缓了缓，问道:“那个登徒子呢？”
“还在隔壁，我让霞露将他藏起来了。”柳清寒答。
“没有人知道他想要轻薄我的事吧？”
秦离安抚道:“没有，你放心。”
许诗婉倏然松了口气。
顿了顿，秦离又问:“婉儿，你进了房间后发生了何事？”
许诗婉将她听到隔壁的声音，闻到异香，见到那个男人以及把他打趴下的事情和盘托出。
柳清寒听了长舒一口气，“你没被他占了便宜就好。”
秦离淡淡瞥她一眼，这人抢了他的词儿。
不过一瞬，柳清寒又继续道:“这个天衣阁，背地里做的莫不是拉皮条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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