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指尖传来粘腻的触感,他低头去看,只见许诗婉掌心被刺破,上面尽是斑驳血迹。
秦离心念微转,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从胸前衣襟中掏出手帕,为许诗婉包扎。
打好了结,他轻声开口:“其实你同我说这些话,我是欢喜的。
你求我帮他,一来是信任我,二来是已经放下他。
更何况,你还说了喜欢我。”
许诗婉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深情款款地开口:“我的确喜欢你,心悦你,无法自拔,无可救药。”
闻言,秦离眼神暗了暗。
他拉着她走到墙角处,将她按在墙上,抬了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历时三月半,久违的唇齿交缠。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秦离心旌摇荡,如痴如醉。
许诗婉起先惊讶,后来便闭了眼,顺从地接受秦离的吻,甚至主动伸出双手环在他颈后。
高处,假山之上。
尽管有重重枝桠的遮挡,柳清寒依旧能看出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鸦青色广袖长袍压着藕荷色襦裙,说不出的缠绵缱绻。
她双眼微眯,握手成拳,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意味。
柳清寒发现了一件很邪门的事情。
每次她想挑拨许诗婉和秦离之间的关系,非但不能如意,反而让两人感情更进一步,更加如胶似漆。
着实令人懊恼。
看了许久,两人都没有停止的势头,反而吻得愈发热烈,眼瞧着都要开始扯衣裳。
柳清寒被气笑,转身离去。
许诗婉按了秦离作乱的手,气息微乱,“不可以,这还是在别人府中,像什么样子。”
秦离埋在许诗婉颈侧,嗓音嘶哑:“真想在这里就把你办了。”
许诗婉面颊染上胭脂色,一拳垂在他胸口,嗔道:“你说什么呢。”
“婉儿真想再听我说一遍?”他忽而抬头望她,一双桃花眼亮得惊人,眼神里还带着些促狭。
许诗婉眸光闪了闪,视线看向别处,不语。
秦离在她耳边轻轻呵气,语气蛊惑又撩人。
“婉儿什么时候与我再在园子里做上一回,嗯?”
许诗婉听了,脸颊腾地一下便热了起来。
脑海中不禁浮现一年前与秦离在丞相府花园中荒唐的情景,那个时候她是被强迫的。
那么如今呢?她愿意吗?
许诗婉觉得这个问题还是不要想下去的好。
只见她目光躲闪,有意绕开这一话题,含糊道:“现下应该已经开席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说完抬步欲走。
秦离又伸手将她拉了回来。
“怎么了?”
秦离伸手指了指她脸上依旧挂着的几道泪痕,和略微凌乱的衣裙,眼神暧昧。
“你想这副模样去人前?说是咱俩什么也没发生,谁信?”
许诗婉愣了下,而后摸了摸脸,又低头看了看衣裳。
似乎她现在,确实有些狼狈。
秦离笑着摇摇头,问:“你带了手帕吗?”
许诗婉点头,从袖中掏出一方素色丝帕。
秦离接过,折了两折,覆到许诗婉面上,细细擦拭。
等擦好了脸,将帕子复塞回许诗婉袖中,又伸手为她整理衣裳。
温柔细致又妥帖的模样,让许诗婉有几分出神。
曾经这般对待过她的,拢共两人,一人是母亲,一人是师父。
望着秦离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许诗婉油然而生一个念头。
这人如今既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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