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嗖嗖!”
无数箭雨和弩矢,如同暴雨一般瞬间倾泻向山谷之中,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山谷都填满。
义渠的弓骑兵,一直以来都欺负太极族没有甲胄,在战场上横行霸道,肆意杀戮,然而此时终于遭到了报应。
明辉花立甲亭的士兵不仅全员覆甲,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就连手中的羽箭和弩矢,也是高强度合金制成,锋利无比,能够轻易穿透敌人的皮甲。
而且前段时间一直在准备远赴神圣罗马帝国,为了应对各种可能的战斗,此时军备和武力异常充沛,众多弓骑兵的皮甲根本就抵挡不住这般猛烈的攻击,哀嚎一声从战马上跌落下来,身体上插满了箭矢和弩矢,变成了一只无法动弹的刺猬。
“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拿走!陇东陷阵骑!给我冲锋!”勐勒峯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无法逃脱失败的命运,但又不甘心,于是开始不顾一切地发动进攻,想要拉着所有人给他陪葬。
转头对后方的陇东陷阵骑怒吼了一声,如同野兽咆哮,充满了愤怒和杀意,然后自己也提刀,冲向了太极族的防御方阵中。
极桑全身穿戴着重甲,厚重无比,如同坚固的堡垒,一时半会根本无法将对方击杀,而此时躲在一群老弱病残中的云鹿琰,就成了他最好的选择,或许还能有一丝翻盘的机会。
“坚壁手!天动万象!”面对敌人临死前的绝地反击,单骑走荒野丝毫没有慌张,站在阵前,眼神坚定而又冷静,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习惯性地想要拔出佩剑,却发现自己的动力剑,被阳雨扔出去救了极桑一命,此时心中虽然有些懊恼,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而早已按捺不住的褚志学,将单骑走荒野拉到自己身后,按下链锯剑的把手,锯齿运转的声音轰鸣作响,如同雷鸣一般,让人胆战心惊,褚志学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坊将大人,还是让我去吧,刚才那些西戎人,可没有让老子爽够呢!”
“轰隆!轰隆!轰隆——咚!!!”
陇东陷阵骑已经开始了冲锋,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太极族的防御方阵冲来,强忍着箭雨洞穿身体的痛苦,脸上露出了决绝的神情,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想要在死之前拉几个垫背的一起。
然而战马奔腾的声音还没有响起多长时间,一群上百斤重的重甲士兵,赫然如同流星坠落一般,毫不掩饰地砸进战场之中,身影高大而威猛,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宽大的塔盾加上厚重的甲胄,让坚壁手如同礁石一般屹立在战场之上,将陇东陷阵骑奔腾的队伍切割开,并且相互靠拢,形成一个个坚不可摧的堡垒。
冲击斧刃枪的枪头一勾一拉,便有一匹战马哀嚎着倒地,背上骑兵要么被后续同伴的铁蹄踩死,要么被坚壁手军官的附魔长戟钉在地上,了却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惨叫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刀弩手入阵!打破敌人的冲锋节奏!别让他们跑起来!”
秋霜坊是目前明辉花立甲亭中,实战经验最为丰富的部队,在与飞虎军和飞熊军家族建立起紧密的合作关系后,多次远赴燕国北境,对东胡人展开了如疾风骤雨般的游击战,还有势如破竹的围剿战等战斗。
东胡人擅长骑射,以游牧民族特有的战斗方式纵横草原,而秋霜坊在与他们的多次交锋中,积累了丰富的应对经验,所以当面对这些同样使用游牧民族战斗方式的义渠士兵时,秋霜坊的将士们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单骑走荒野虽然失去了自己的佩剑,无法亲自下场参加战斗,但在指挥作战方面依旧游刃有余,站在高处,眼神冷静而敏锐,不断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发出一个个精准指令,似乎有意想要在阳雨面前,展现一下秋霜坊的强大实力。
“单骑坊将,咱不是都说话了吗?这招以后叫做‘大荒囚天指’,咱已经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战术名称了,又不多差着一个。”
秋霜坊因为玩家数量众多的原因,在军容军纪方面稍逊色于春沙坊和夏洪坊,马铁山正嘚嘚瑟瑟地给链锯剑重新更换神花琥珀,嬉笑着想要说几句俏皮话,缓解一下场间紧张的气氛。
“哪有那么多费嗑,下去吧你。”
身为舍友和好友的朱岩冰,敏锐察觉到单骑走荒野眼神中的不悦,而马铁山的俏皮话,似乎破坏了他刻意在阳雨面前塑造的严肃形象,朱岩冰连忙上前,一脚踢出,将好友踢下了山谷。
“那有那么多费嗑,下去吧你。”身为舍友和好友的朱岩冰,敏锐察觉到单骑走荒野眼神中的不悦,似乎有些不喜欢马铁山破坏他刻意在阳雨面前塑造的严肃形象,连忙上前一脚,将好友提下了山谷。
“咕噜~咕噜~咕噜~”
“哎呦,G.R.的猪猪侠,就知道欺负我是敏捷类战士,等我考核通过成为新的玄殛手,我看你还能不能踹得了动力装甲。”
马铁山的身体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十分狼狈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嘴里嘟囔着,脸上带着一丝不满,看到部分侥幸存活的义渠骑兵,正在跃跃欲试地向自己靠近,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似乎想要趁着自己刚刚从峭壁上掉下来,身体还未站稳,进行攻击。
“你T.M瞅啥?!”马铁山“砰”的一声扣起了自己的“大荒囚天指”,怒吼一声转动了链锯剑的把手,锯齿转动的阵阵嗡鸣声骤然响起,如同猛兽的咆哮,让人胆战心惊。
身为敏捷战士的马铁山,竟然不使用游斗战术,赫然凭借自己高超的速度,先一步冲向了敌人,如同一道闪电在战场上划过,同时身后众多刀弩手纷纷从峭壁上滑了下来,驱动链锯剑加入了战斗,阵阵嗡鸣声仿佛要将整个战场撕裂。
以马铁山为先锋,众多刀弩手形成了一个尖刀阵型,直接横穿整个山谷战场,彻底阻拦了义渠骑兵冲锋的路径,阵型瞬间混乱起来。
“云鹿琰!你给我出来啊!身为骁勇善战的义渠人,你怎么像个懦弱的中原人一样,只会躲在别人后面,之前极桑在保护你,现在又有人也在保护你!你就是T.M.D读书读傻了!抛弃义渠的百年传承不要,非要学秦国的改革变法!”
身为这次作战的主要目标,太极族的移民队伍,被秋霜坊的坚壁手第一时间保护起来,如同坚固的城墙,就连之前负责断后的众多武道宗师,也被拉进了防御圈内,被喂下神花花瓣,注入生机,吊住性命,等待后续的医治。
而勐勒峯仿佛疯魔了一般,头发凌乱披散在肩上,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愤怒,毫无节制地释放真气,不断攻击坚壁手层层堆叠的塔盾,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想要冲进去将自己的亲弟弟揪出来,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暴起,口中不停咆哮着,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我不是读傻了,我是在书中看到了真理,一个国家想要强大,最需要的是土地和人民!”
“义渠一直以来都是以半游牧,半农耕的形式生活在这边草原上,但是一个国家若是没有稳定的国土,又怎么能够建立坚固的基业?而想要让一个国家真正强盛,则需要广大百姓无与伦比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众多坚壁手在寻木城地下温泉的改造下,还有诸多职业的加持下,平均实力都是暗劲后期的存在,但是与先天初元境的勐勒峯比起来,还是稍显不足。
层层塔盾堆叠的防御阵型,在勐勒峯癫狂的攻击下摇摇欲坠,定位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破碎,但坚壁手总是能够咬牙坚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执着,用自己的身体和盾牌守护着身后的移民队伍。
而云鹿琰对于新出现的盟友给予了极大的信赖,拒绝了亲卫的保护,毅然决然走到坚壁手身后,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对着勐勒峯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理念和理想。
“义渠的奴隶制度是过去的糟糠,时代在进步,义渠也需要进步,奴隶制的繁荣都只在贵族阶级上体现,人人平等才是大势所向!义渠既然不接受我的思想,那我就去另一个地方实现它!”
“游牧民族为什么就不能坐拥天下,十年不行还有百年,百年不行还有千年,懦弱的中原人,早晚会有一天在马鞭声中颤抖屈服!”
勐勒峯双眼赤红,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狂狮,猛然挥舞手中寒光凛冽的长刀,刀风呼啸,带着凌厉的气势,将一名试图从侧面偷袭他的刀弩手击飞。
刀刃上的真气裹挟着链锯剑,如同一把超大号的战锤,带着万钧之力,狠狠砸在坚壁手的塔盾上。
“咔嚓”一声,原本坚固无比,承载着众人希望的定位锚瞬间被击碎,塔盾也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原本铜墙铁壁般的防线终于出现了一丝缝隙,勐勒峯癫狂大喊,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云鹿琰!中原人最可怕的不是改革变法!是他们橘化为枳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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