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桌自诩风流的文人雅士在娇美妓娘面前赛诗,没有多少营养。
“.胡兄弟,你想要的那个位子,上头了,只要再加五千两白银,大人便能帮你运作”
“五千两?刘主事,我要的又不是肥缺,怎会如此难办?我听沈大人喜好美娇娘,正好我最近新娶了一房妾.”
这是两个官商勾结、在讨论卖官鬻爵的一丘之貉,究其细节,也不是件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但很快,秦文便从纷杂乱音中找到了可能对自己有用的只言片语。
“梅伯,登真塔昨日下了法旨,要各州府上供足数的先天红铅,你作为金陵的库头主事,可有眉目?”
话的是个皮相甚好的温润青年,明晃晃的翎袍带,不经意的谈笑雅致,透着逼人的富贵风流。
“不瞒云从,我近日确实在发愁这事,金陵早娶豢奴之风盛行,未行房事的足龄童女甚少,怕是难能如期供奉够数红铅呐”
一个穿着名贵丝质道袍,头戴玉簪,白眉斜飞入鬓的中年男子话虽如此,可表情却明显没什么紧张之色。
“先天红铅?那不是童女的初潮经血么,无量道士们要这玩意干啥?炼丹?”
心中如此想着,秦文装作专心欣赏歌舞的样子,同时用余光继续观察着这两个在他侧前方顶层阁楼中谈事的男子。
“梅伯道行高深,肯定知晓世上有比先天红铅元阴更足的灵材,而其中易得之物,在金陵城中却并不罕见”
话到嘴边,青年却不继续往下,而是故意停了一停,端起茶杯微抿,看着端坐如钟的中年道人。
“云从可是想修行者的处子血?”
中年道人瞥了眼儒雅青年,不咸不淡道。
“梅伯果然曾作此想过,金陵外郭多有龙蛇混杂,不少三教九流暗藏于犄角旮旯,若能派出灵官道将彻查一番.”
见中年道士会意,温润青年也点了点头,顺着话头继续建议道:“.纵使那些野神修者大多浪荡,可保不齐里面会有符合上头要求的女修,只要能抓到一两个,其癸水不比寻常凡女的先天红铅要强?”
望着青年,中年道人轻唔了一声,摇头叹道:“云从啊,你久在宫城处理政务,没见过那些野修的嘴脸,他们虽然有些术法手段,可在持戒一途没甚钻研,但凡入了秦淮两岸,哪还会有什么完璧之身.”
到这儿,看着似笑非笑的青年,中年道人忽然咂摸过味来,笑骂道:“.好你个陈大少,竟敢把主意打到我门中女冠身上,就不怕我前脚刚向她们清此事,后脚玄牝尊】就降罪于你?”
“哈哈哈,梅伯笑了,如今我等俱都为元始尊】效力,玄牝尊】那里自有祂去解释,有何惧哉?更何况只是向道姑们索些癸水,堂堂圣者怎会因这等事怪罪底下办事的人?”
儒雅青年见中年道人会意,也不由笑着道。
“云从啊,云从,你能有这巧思,确实不错,但你终非修行人,不知道为什么登真塔要这先天红铅吧?”
中年道人伸出手指点了点青年,忽然正色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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