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就有姑姑说‘瞧着贵妃花团锦簇的，可还不是因为那一位，生不得孩子’。”
“说罢另一个姑姑，又跟着接话，‘皇上可是真疼那一位，为着她处理多少的事情，若不是皇上扫尾，只怕…’，后边的臣妾就没敢继续听。”
因着那个时候，她住的屋子，在姑姑们的隔壁，刚刚她下值回来。
恰巧就听了这么几句。
高贵妃清灵的眼睛变深了一点，“你怎么知道她们说的是真话？还是胡话？”这样的话，哪里能作为证据。
不过是几个婆子，酒后说几句醉话。
酒后吐真言，那也得皇上信才是。
“好了，你也不必说了。”高贵妃看平答应穿得单薄，“听荷，我那里还有一些陈年的衣裳，以前在王府里穿的，你收拾出来给平答应。”
平答应的目的，是想要有人庇护她。
高贵妃不想庇护任何人，“也跟内务府那边说一声，小动作少一些。”
皇后眼睛看不到这些小事，只看得到皇上这样的大事。
平答应见高贵妃不信，可还是给她个她想要的御寒的衣物，‘咚’的一声，又跪了下来。
“臣妾谢过贵妃娘娘大恩大德，娘娘恩典臣妾没齿难忘。”
“若是娘娘有用得上臣妾的地方，臣妾一定赴汤蹈火……”
她向贵妃表忠心的话，还没有说完。
高贵妃就打断她，“不必，一些小事，不必记得。”
“我也不要你的报答。”
平答应以为是自已位置太低了，高贵妃看不上，头磕在地毯上，想着日后无论如何，自已也要报答贵妃。
高贵妃让人将平答应扶起来，“回去吧。”
“以后也别来了。”她不是什么菩萨，只不过看平答应的手都快要烂了。
皇上的嫔妃，手都冻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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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荷将东西打包收拾好，让人给平答应送过去，转头过来问高贵妃。
“娘娘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将平答应收拢过来。”这样日后说不定还能有用上的地方。
高贵妃瞥了一眼窗外，大雪压枝，那树枝都颤颤巍巍，快要受不住大雪，要折了。
“给院子里的树，打打雪。”她说的是皇上扫尾。
皇上扫尾。
那也就是皇上默认。
高贵妃的心，跟在冰窟窿里没有什么两样。
以为…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原来并不是。
高贵妃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听荷，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听一面之词。”
“她是为了什么来的？”
“你知道，她是因为走投无路。”
听荷：“正是因为如此，娘娘雪中送炭，这样不是更能收拢平答应的心。”
“收拢过来，我能做什么？或是我能让她做什么？”高贵妃问道。
听荷一下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都不知道要她做什么。”高贵妃说了后，摆摆手，“去让小厨房给我做一碗莲子羹，要甜的，多放一点糖。”
生活太苦了。
真的？假的？其实都不重要，她找不到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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