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哼笑，“既然我在这气你，那我先走了，你好点我再来。”
眼见程霜要走，黑鹿赶紧拦人。
“小霜，你不能走！”
闻言程霜侧过身，就见黑鹿仰着头看自己，“红梅花大会马上召开，你不能这个时候离开。”
“外公从未求过你任何事情，眼下只求你，即便要走也等到大会结束，可以吗？”
黑鹿突然的求和让程霜有些措手不及。
作为红梅花大会的掌权者，黑鹿是何种脾气秉性程霜知道，即便从未和这个所谓的外公相处过，可作为红梅花大会的成员她也曾和掌权者短暂聊过。
所以在黑鹿说出这番话之后，程霜有些不知该如何。
见程霜不说话，黑鹿急忙又说：“如果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程椴是否还活着的。”
说着，黑鹿突然拿出一枚戒指把玩。
程霜认出那是属于凌旭的。
对上黑鹿眼神，程霜视线落向那枚戒指。
“小霜，作为和凌旭不对付的人，你能告诉我今天的凌旭和之前的有什么区别吗？”
程霜顿了下，冷声道：“你也知道我和凌旭不对付，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关注凌旭？”
“外公，你拿到你看不出来我一直想要除掉凌旭？”
突然的一声外公让黑鹿有些慌乱。
即便他曾经设想过程霜叫自己外公，可眼下真的听到她喊人，黑鹿却还是有些不该该如何反应。
见黑鹿没反应，程霜说起戒指。
“虽然我不关注凌旭，但这枚戒指我还是见过。它不是凌旭随身携带吗，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黑鹿低头去看戒指，而后视线缓缓抬起看向程霜，“这枚戒指是明家那位给凌旭的。”
想起查到的资料，程霜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黑鹿见状继续往下说。
“明林其实还有个大他五岁的哥哥。明奇刚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入雏鸟计划的大营里，而当时明家人为保证明奇不被打扰，所以对外宣称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就连明林也不知道他哥哥的存在。我记得很清楚，明奇刚被送来的时候才3岁，他虽然害怕，可却一步步往前走到我面前。”
说到这，黑鹿脸上露出笑容。
他亲自带大的人，他如何能不认识，他又如何能真的狠下心杀死他们？
程霜眉头紧皱，她是没想到冀衡竟然是明林的大哥，更加没想到他竟然是黑鹿带大的。
那他真的会狠下心杀黑鹿吗？
“明奇天分很高，学什么一点即通。当初本想让你父母收养他，可商爵却不同意，他说他不能接受任何雏鸟计划的人出现在他商家。”
“为这件事，我曾不止一次听到小言和他争吵。最终，明奇留在我身边，由我亲自抚养。”
说到这，黑鹿突然停住。
他放下戒指，长叹一声。
“如果没有那件事，或许他们不会是这样。”
彼时还年幼的明奇通过了毒雨，成为成功通关年级最小的人，可当他站到最高台，得到的却是必须亲手杀死最好朋友的“奖励”。
明奇不理解，可看着先生欣赏的表情，他还是对着彼时最好的朋友扣动扳机。
枪响，明奇心里最后一丝纯真彻底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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