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内的所有植物都是你母亲亲手种下的。在外人眼里，她或许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女魔头，或者说陷入癫狂的女科学家。”
“可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喜欢种植植物，想要为她的女儿留下一些东西的母亲。”
程霜跟着赵林毅往前走，视野里突然映入了一片苏格兰绿玫瑰。
赵林毅顺着她的视线往看过去，解释道：“苏格兰绿玫瑰是你母亲亲手种下的。那会儿她已经病入膏肓，可她坚持种下了这一片苏格兰的玫瑰。”
“她说她觉得你会喜欢。”
听到这些话的程霜，有瞬间的触动。
她暂且不去探究赵林毅说的是否是真，单就她喜欢苏格兰绿玫瑰这一点，让她有瞬间的松动。
赵林毅没在继续往下说，转而带着程霜往前走，走到一扇木门前，他突然停住脚步。
“推开这扇门，里面都是你母亲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我不知道你对你的母亲了解多少，也不知道你所知道的关于你母亲的那些事情是否是真的。但是程霜，抛开一切来说，你的母亲是爱你的。至少在这座小楼里，她是真的真心实意的爱着你，并且为你计划了往后的所有事情。”
赵林毅往后退了几步。
“门我没有上锁，推开就可以直接进去。但你进不进去，选择权在你。”
程霜侧过身看赵林毅。
后者站在那，对着她微微点头。
撤回视线之后，程霜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缓缓推开木门进去。
屋内一尘不染，想来是经常打扫的缘故，可正如赵林毅所言，这屋内都是她母亲生活所留下的痕迹。
有床头已经干枯的苏格兰绿玫瑰，也有书桌上摊开还未合上的书本，而在那些书本旁边，摆放着程霜所有照片。
床铺上的被褥没有折叠，就那样随意放着，像是自己母亲好像不是彻底离开，而是有事没整理。
程霜在屋内绕着，视线环绕过屋内的每一寸，似乎透过眼前的生活痕迹，她能想到母亲在这里生活的场景。
她缓缓走到窗前，拿起来放置在桌面上的，还未合上的笔记本。
泛黄的页面上是陌生的字体，可书本上的字里行间却又让她觉得十分温暖。
看完那些字之后程霜，有些动容。
她急忙移开视线，忍住了要落下的泪。
她在屋内缓缓而行，目光像是要记住所有场景。
她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她出来时，天色已黑。
赵林毅就站在那里，程霜朝着他过去。
“能告诉我，我母亲死亡之前经历了什么吗？”
“言小姐病重的时候时常疼的整宿睡不着。她说她想要为你留下些什么东西。可思来想去，却不知道要给你留下些什么。所以她忍着病痛在书桌前写下了那些字句。她忍着颤抖的身体在那一片土地上为你亲手种下了苏格兰绿玫瑰。她也曾在弥留之际哀求似的请求我，让我保护你。”
“程霜，言小姐是真的爱你。”
“我该称呼你什么呢？赵叔？算了，还是称呼你名字吧。”
“我现在已经无法辨认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是否是真的对我好。我也没办法去分辨你对我说的那些事情是否是真的。”
“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否是真的爱我，但我知道如果一个母亲真的爱她的孩子，不会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往她体内植入病毒。”
程霜语气微变，看着赵林毅问道：“你说我的母亲真的爱我。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她会往我体内注射病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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