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没有言语，只是依然拉着华安往前走。
华安身体虚弱，走不快，发现之后程霜速度减慢，只为配合身后华安，华安寻得机会终于把程霜拽住。
“你要带我去哪？”
程霜眉宇微蹙，看着华安气喘吁吁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可话到嘴边又变了。
“放心，不会杀你。”
华安身体早已承受不住。
程霜的话刚说完她又再次咳嗽。
看着咳出来的献血，程霜还是解释。
“换血。”
在华安震惊眼神注视下，程霜把她赛到副驾驶，启动车辆带着她离开。
京北，在她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被程霜带到陌生地方，可她没有丝毫慌张。
她任由程霜在她身上插管子，也由着程霜操作一系列机器。
可在一切即将开始的时候，华安退缩了。
她不想再欠程霜任何东西。
“姐姐……”
意识到喊错，华安立即改口。
“程霜，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再给我换血。”
程霜停下动作看着华安，紧盯过后华安再度解释。
“我不想再欠你什么。”
“奶奶对你做了很多事情，我也知道那些事情对你造成多大伤害。我是华家的人，我没有脸也不能再接受你的血。”
程霜依旧没说话，可手却再次有动作。
华安挣扎，程霜进拽着她手，直到挣脱开。
程霜动怒，看着华安苍白脸色，无力吼道：“那你让我怎么办？！”
华安愣住，又听程霜的话。
“难道你要我看着你这样死去吗？”
“华安，你曾经喊过我姐姐。即便你们华家如何欠我，你华安也从来没有欠过我。”
程霜重新拿了注射器，动作轻柔握住华安手臂，轻声说道：“你从来不欠的。”
华安落泪，强忍着不敢出声。
操作完毕，程霜躺到旁边的病床上。
这些她早已熟悉，即便没有旁人帮忙，她一个人也完全可以。
换血不会让华安立即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可精神会好很多。
结束后，她看着默默处理一切的程霜，想起了奶奶和离司的谈话。
犹豫之后她还是开口。
“程霜，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程霜动作微顿，侧过身看眼华安，打断她想要接着往下说，“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多休息。”
彻底关闭实验室所有设备，程霜走到华安面前。
“我帮助你，只是不想让你在我眼前死去，并不是为了从你那得到什么关于华姨的消息。”
程霜说完就走，走了没几步又说道：“你手机里有能出去的方法。出去之后离开京北回去泾阳，华姨安排的人已经等在哪里。”
看着程霜越走越远的背影，华安着急了。
她站起身看着程霜背影喊道：“如果这件事是关于厉霆的呢？”
背影停下，可程霜始终未转身。
华安继续说道：“程霜，我知道的事情是关于厉霆的，难道你也不想知道吗？”
氛围瞬间陷入死寂。
华安站在原地，程霜也顿在那。
她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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