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和动机都有了。
弘晖作思索状,“所以嫡额娘可能会对额娘和儿子下手,为她肚子里的嫡子让路?”
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蘅芜院还因为主院想动手脚赚过好几笔银子呢。
剪秋姑姑的感慨犹在耳边,这嫡福晋简直就是送财娘娘,多来几次蘅芜院大半年的开销都有了,对此弘晖深以为然,谁会不喜欢银子呢?不过这也能说明柔则贼心不死。
“不仅如此,还有可能嫁祸。
“为什么?她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又怎么嫁祸?她就要做额娘了,难道还能放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吗?”
这不仅又是他的知识盲区,更是人性的恶。
“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不下来,”宜修顿了顿,还是说道,“这天底下不是所有的阿玛和额娘都疼爱自己的孩子的。”
这对弘晖来说也许有些太残忍了,但是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胤禛登基后连给弘晖一个追封也没有,让弘晖膝下无半点香火供奉,这才是宜修恨胤禛的根源。
他是一个失败的阿玛。
就连柔则那个早夭的二阿哥也是如此。
胤禛他不爱任何人,他最爱的永远都是他自己,就像他说的,真心?真心最不要紧,他是帝王,是大清的主人,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最是无情帝王家呀。
弘晖显然是误会了什么,“额娘你别怕,我不是阿玛,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永远也不会背叛你的,弘晖可以没有阿玛但不能没有额娘,就算去了前院儿子的心也是在蘅芜院的。”
直修都有些啼笑皆非,不是这孩子怎么还给她整了一出身在曹营心在汉呀。
显然她不在弘晖身边时,剪秋跟这小家伙说了不少事呀。
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因为她也接受不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血肉向着别人。
“好啦,额娘知道你孝顺,但去了前院你要小心福晋,别一个人行动,去哪儿都要带上小叶子,如果无法脱身,就让人去找你阿玛身边的苏公公。”
宜修叮嘱道。
小叶子已经有七八岁,人也机灵,是宜修特意给弘晖挑的。
没有崔槿汐时,苏培盛还是个忠心的,可以利用一二。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柔则想用腹中的孩子算计他们母子,宜修又岂是坐以待毙的人?
柔则想嫁祸,宜修一样想嫁祸,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弘晖开始到前院读书的消息让柔则又是兴奋又是恨得牙痒痒。
高兴的是终于有机会动手了,谁让蘅芜院根本就是水泼不进火烧不着,这下好了,只要到了前院她们就是有机会的。
恨得就是这样好的孩子不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是占了她孩子长子名头的庶长子,是她后半生富贵日子的绊脚石,是必须铲除的。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柔则身上也有了齐月宾的特质,就如同一条美人蛇,暗中窥视着自己的猎物。
柔则一直等待着动手的时机,可因为心情的起伏不定,刚满两个月她的肚子就已经流产的征兆,只能开始熏艾保胎.
她就更是急着动手了,生怕晚一天这个孩子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芳若,可打听清楚了吗?”
将近一个月的等待还是见到了成果,“回福晋,近来刚开春,大阿哥路过花园的锦鲤池时总会停留片刻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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