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带谁都蛋了就是不蛋我是吧!”火红的萨卡兹一个膝撞飞身将他抵死在床上,虽然被史尔特尔的膝盖压住胸口,但凌等闲却感觉到她的力道非常弱,只要他想,反制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比起刚到泰拉那会儿他的身体素质也已经是云泥之别了,也就任由对方压在自己身上,呼吸都不带吃力的。
“你刚刚嘴瓢了吧……”凌等闲实在无法忽视这一点,明明非常有气势的出场,却一拉到底。
“混账!”史尔特尔大怒,下意识抽刀,却摸了个空,想起来屋外的变故,咬了咬牙,抬膝,跳起,一脚气急败坏奔着他脸踏下!
极速放大的鞋底让凌等闲的大脑高速思考,在底泥落到脸上之前,他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就如凌等闲所想,他要反制对方实在太简单,一个呼吸间,两人上下的位置就调换了过来,凌等闲不语,一只手捂住史尔特尔的嘴防止她惊动其他人,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往里一拉,让她身子横过来,腿悬在了床外。
史尔特尔惊恐地看着他,脸色微微发白,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东西,但是下一刻她就察觉不对,某凌此刻脸色黑如锅底。
史尔特尔徒步穿越了薰衣草田的鞋底在他的床上烙下了刺目的痕迹,伴随着两人因为不同原因逐渐加剧的呼吸声,凌等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放手,你别闹,明白吗?”
史尔特尔目移,明白了他真正在乎的是什么,用力拍了拍他按住自己的手,他放松,女孩迟疑着点了点头。
凌等闲松开手直起身,史尔特尔却没有第一时间起身,呼出一口令人心痒的温热喘息,但是他无暇顾及这点,此刻对方露出了令他不安的“犯错”表情,而且好像不是单单因为那几个脚印。
“那个……你有洁癖?”史尔特尔问道,也许是因为莱万汀不在手边,眼神略微躲闪。
“并没有,但是我现在很不高兴。”凌等闲本来就很困,被她闹这么一出明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床了。
“其实……”史尔特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以便让他看清“事实”。
“我来的时候,在水边滑了一跤,背着地。”
那片黑色的人形泥印仿佛在嘲笑他的武断。
“……”凌等闲彻底沉默,然后下床,在史尔特尔起来之前迅速抽起被褥四角,将萨卡兹女孩整个包了起来,就剩个头露在外边。
“白鸽!你干什么!”
凌等闲用力打了个结,拍了拍“结”,立刻躺了回去,长出一口气,面无表情道:“你干的,你明天负责,今晚就先这么着吧。”
“你先不带我的,还是说,我们之间的确没到我这样冲动行事的程度?”史尔特尔的话把他的视线从被褥的污渍上拉了回来,他注意到萨卡兹的落寞。
“我说,你就这么不安?”凌等闲又坐了起来,看向她,借着明晃晃的月光,他这才注意到萨卡兹女孩脸上和头发上的污泥,他点了一团白焰,洁白的火光照亮了床头。
“……换你呢?”史尔特尔没否认,“前半生赖以生存的力量,被其他人不怀好意时能保全自己的力量,能改变事态的力量,就这么消失了,你不会不安?”
“那你现在在我手里一点反抗能力没有就安心了?”凌等闲戳了戳她的脸颊,因为这个举动后者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她没好气道:“你还能把我怎么了不成?”
凌等闲白了她一眼,同样没好气道:“万一呢?人心隔肚皮。”
“至少你现在不会,你有洁癖,我一身脏。”史尔特尔像是吃定了他似的。
凌等闲也不解释,只是又问道:“你莱万汀呢?虽然没反应了,这次出来怎么没带上?”
“带了的。”接着史尔特尔露出有些复杂的困惑之色,“而且,还有一点新的问题,我在刚刚才发现的。”
……
凌等闲扛着着史尔特尔从走廊窗户跳下,沿着她来时的路走进薰衣草田,这时,他肩膀上的人提出异议:“为什么不放我下来?”
“你自己干的,继续受着。”没错,虽然只是简短出门,凌等闲依旧没松开用被子角打的结。
“混账。”
不多时,两人穿过薰衣草田,一把火红的长刀矗立在路旁,不过很奇怪的是,上一秒在月光的映照下还颇有几分神性,下一秒仿佛看到了他似的,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来,像活物一样萎靡不振,像把他原世漫展的ser带的道具——还原度比较高的道具。
“之前莱万汀状态回来了,我也没有心大到没有任何保障就一个人跑来找你……但是一到这里它就不听使唤了,莱万汀留在了这里,我拿不动它了。”史尔特尔动了动,但凌等闲还是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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