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知说到‘透’字时,语气加重了一分,眼中透着难以置信。
“对啊。”
他找药包不就是因为自己在纸上写了东西吗,关子恒不知林乐知为何这么惊讶,精准的从包袱里面拿出了那包药,将底部那面朝向林乐知。
“你自己看。”
林乐知当即眸色沉了下来,神情变得极为凝重。
发现林乐知神情不对,关子恒也不免被带的有些心慌,试探性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林乐知微微收紧了捏着药包的手,看向关子恒,神情严肃道:“我当时直接写在了药包
这话一出,可真是吓到关子恒了。
他看向门口的方向,瞪大且僵直的双眼,瞬间漫上了惊恐,冷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因惶恐,关子恒的身子不由得靠近林乐知,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惊慌道:“莫…莫不有人趁我们不在,进过我们的房间。”
林乐知拧紧眉头,目光不移紧锁着眼前的药包,药包上打结的绳索,也明显与其他的药包不同,且装着药包的包袱里,并没有其他带墨迹的药包。
林乐知将绳索解了开来,在看清纸上的东西时,眸子骤然收紧。
对于关子恒来说,纸上密密麻麻、意味不明的笔画,只觉得像是鬼画符。
“无忧,这……”
“只有前半部分是我画下的。”林乐知手指向上面的笔墨,“从这里开始,是有人后添上去的。”
林乐知轻抚着后面新添的笔画,很干爽,显然并非刚写上的。
“你画这个干什么?”
“我是在吴三山的地室墙上,发现的这个,觉得与此案有关联,便将记得的部分画了下来,后面再想去看的时候,墙上的痕迹已经被人毁去了。”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兴许真的与此案有关联,不然刻意毁去它做什么。”关子恒强迫自己不去看门口,眼中的惊悸愈深,不解道:“你可是想到这些鬼画符与案子的关联所在了?”
林乐知的视线从这些意味不明的笔画上移了开来,看向关子恒道:“子恒,我记得你有随身带着练字用的宣纸。”
闻言。
关子恒的眼中的惊悸更深了,更多是对林乐知的警惕。
练字用的宣纸,造价都不菲,要不是有十足把字写好的把握,关子恒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用,一想到林乐知的字,就更不舍得了。
“你想干什么,一般用来写字的纸不行吗?”
“我就用一张,绝不浪费。”
听到林乐知就用一张且目光恳切的份上,关子恒的神色有所松动,拿出装有文房四宝的盒子,取了一张出来给林乐知。
纸张不大,薄如蝉翼。
林乐知将纸对着从中间撕开的声响,关子恒的心都好似在滴血。
然后就看着林乐知在被撕开的两张宣纸上,闷头苦干的写写画画,不言不语、全神贯注的搞了差不多两炷香的时间,才总算停了笔。
关子恒凑过去看,心脏像被人揪了一下,像鬼画符的有那一张就算了。
如今又多了两张。
既渗得慌,又心疼。
写完后,林乐知将两张纸交叠在一起,靠近桌边的麻油灯,后一张的线条,透光光浮现在前一张的宣纸上,线条之间没有重合的地方。
林乐知紧锁着纸上线条的目光沉了下来,神情肃然亦透着决然道:“看来,得再去一趟岛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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