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她。
林梵音轻柔的擦去陈阳脸上的泪水,回道:“舅舅,我不痛了。”
“舅舅,别哭了。我快好了。”
陈阳低下头,哭的更汹涌了。
她越是这样安慰,自己心里越是崩溃。
这是她受伤之后,第一次看她的伤口。
都已经治疗了这么长时间,伤口恢复了一些的情况下,还这么的触目惊心。
不敢想象自己的小朋友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还这么小。
林梵音:“舅舅,我真的不痛了。”
陈阳:“对不起,对不起。”
“是舅舅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小朋友,对不起。”
林梵音强忍着的泪水,终是滑落了眼角。哽咽着道:“舅舅,你不要哭了,我会难过的。”
陈阳:“好。”
“舅舅不哭了。”
将林梵音搂进怀里,心疼的道:“我的小朋友也不要哭了。”
长舒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后,继续道:“舅舅给你换药。”
林梵音:“嗯。”
陈阳将冷藏的药物兑好,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林梵音的伤口处。
药物的药性过于刺激,一碰到伤口就会溶开,痛的她身体都在发抖。
这孩子不想让自己担心她,丝毫没有发出声音。
缠好绷带,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林梵音:“药物的味道好大,呛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陈阳:“是吗?”
林梵音:“是。”
陈阳:“小朋友,你骗我。”
躺到床上后,问道:“睡得着吗?”
林梵音:“舅舅,不要担心。”
“上完药十几分钟就不会痛了。”
陈阳哄睡了林梵音,自己却难以入眠。
担忧她,心疼她。
为了她的伤口不留疤痕,需要每天换药,直到皮肤恢复如初。
举陈氏家族之力,耗资几百万亿,研发出的专供药物,唯一的副作用就是用药时会异常的痛。
每次给她换药时,她都会哭。
自己一个大男人,用了这个药都忍受不了传遍全身的痛。
林梵音半梦半醒间,声音很弱的道:“舅舅。”
陈阳:“舅舅在,睡吧。”
她翻过身,趴到自己的胸膛上。
这种熟悉的感觉,一时上了心头。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趴在自己的胸口睡过觉了。
“音音~”
林奕君猛的惊醒,喘着粗气,额头上冷汗涔涔,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声音沉顿而又极轻的唤了一声女儿的名字。
房间内漆黑漆黑的,没有一丝丝的光亮。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回荡着,格外的清晰。
林奕君打开了床头灯,柔和昏黄的光线骤然驱散了黑暗,却驱不散他的心有余悸。
缓了许久,依旧是浸在女儿中枪梦境中的恐惧。
那时,正因公事远在他国。
会场气氛威严而凝重。
林奕君高坐于会堂的上首,参与多国军事会议。
面前是数十位来自不同国家的高级将领。
一位西方国家的代表,正试图以强硬的姿态抢夺主导权,阐述着对其本国有利却略显霸道的军事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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