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等到晚上再进去看东京夜景的缘故,他们则是先去了东京晴空街道,这是这里主要的购物和餐饮区。
作为二次元,只是进来,两人就毫不犹豫地直奔宝可梦中心,这里是东京最大的宝可梦官方商店之一,只要见到了,就不存在漏过的机会。
一下午的时间,除了逛逛逛,两人就是买买买,直到买周边买的双手都有点放不下,加上已经临近晚上后,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停下。
“这些东西我们找人将其寄回去吧。”见两人手上东西有点多,路明非提议道。
“不会丢吧。”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周边写上自己和Sakura的名字后,绘梨衣紧张兮兮地写道。
“不会的。”打电话找好人后,路明非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对此,绘梨衣不语,只是一味的感受着脑袋上传来的温暖。
在她印象里,Sakura无所不能,因此只是得到一个回答后她就放下了心,任由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衣壮汉们将自己刚买的东西接走。
之后就是去东京天空树底下取票,因为塔上三百五十米和四百五十米处各设有一座观景台,所以二人买的是天望甲板票+天望回廊通票,这样两个观景台就都能上去了。
四月二十四日,夜,七点。
进入电梯,看着电梯间的实时上升动态屏幕,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距离地面三百五十米的天望甲板上。
“Sakura!”刚一上来,绘梨衣就拽着路明非的衣袖高兴地冲了出去。
然后就是趴在露天窗前看着东京的夜景。
与自己在源氏重工高楼上看到的单调景色不同,在这里,绘梨衣觉得整个东京就像是一片被神明不慎打翻的星河,在脚下铺展至天际线尽头。
玻璃窗外是无声的盛大,远处东京塔像一柄淬火的赤剑插入夜幕,涩谷十字路口的人潮化作流动的光粒,新宿摩天楼群则像镶满钻石的黑色水晶簇。
而隅田川则成了一条墨色绸带,游船灯火如滑动的碎金,偶尔有飞机掠过,红色航行灯像迟归的星辰。
更远处,彩虹大桥弯成发光的弧线,台场PalletteTow的摩天轮像缓慢旋转的光之齿轮。
除此之外,在绘梨衣的眼中,车灯汇成的光河在血管般的道路上奔涌,楼宇窗格间明灭的灯火如同城市规律的心跳。
此时此刻,就好像整座城市在呼吸一样。
“好美。”红色的双瞳中倒映着东京夜晚的繁华,绘梨衣心中好像被什么一点点所填满。
或许,这就是从不自由的她,想要看到的最好景色。
“好温暖。”呆呆地看着东京夜景,不知过了多久后,绘梨衣才回过神,然后看向了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路明非。
“你说什么?”路明非突然回头。
如果没错的话,他刚才听到的是绘梨衣在说话,虽然声音很小。
“呜......”察觉到自己下意识地开口说了一句话后,绘梨衣连忙将自己的嘴捂住,然后有些慌乱地看向四周。
直到看见这里并没有被自己的‘诅咒’所摧毁后,她才有些后怕的呜咽了一声。
“对不起Sakura。”绘梨衣连忙从口袋中拿出笔在本子上写下这段话给路明非看,她害怕因此给对方带来什么麻烦。
“有什么对不起的。”愣了一下,明白对方什么意思后路明非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我很喜欢,而且我很强的,你完全不需要担心你想的那些事情。”
“嗯!”绘梨衣重重点头。
“这些先不说了,东京天空树这个地方你觉得怎么样?”想到昨天绘梨衣就很期待来这里的样子,路明非笑着问道。
看了眼东京的美丽夜景,又看了眼路明非脸上足以温暖人心的笑容,绘梨衣感觉自己的心在此刻被填满。
“世界上最暖和的地方,在东京天空树的顶上。”
即便昨天刚下完雨,今天的天气其实比较冷,而且还在三百五十米高的塔上,但因为心中温暖,绘梨衣不由在本子上写出了这段话。
夜,九点。
此时路明非和绘梨衣正坐在出租车上堵在滚滚的车流中,因为昨日降雨将一些低洼的路段淹没导致路面非常湿滑,所以大小车辆的行驶都是缓慢且小心翼翼的。
坐车的时候,绘梨衣总是扒着车窗往外看,这座城市在她眼里大概是新鲜且活泼并五光十色的。
每当有巨大的霓虹灯牌出现她都会拧着脖子追看,这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就像小孩子第一次和父母旅行初次见识世界一样。
“外面的世界好大!”即便已经去过了东京天空树,绘梨衣还是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或者说,不管到哪儿,只要不是呆在家,她总是惊叹。
因为绘梨衣并没有因为堵车感到烦恼,所以路明非也就没有用自己的关系来让他们的交通更方便一点。
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恺撒介绍过的一家餐厅,ChateauJoelRobucho,据说是个高级饭馆,在惠比寿附近,餐馆设在一座1936年建造的洋楼里。
因为恺撒说这里必须要穿正装前往,所以路明非在去之前还回了趟酒店。
衣服自然还是酒德麻衣这个打工仔亲自上门提供。
见路明非换了正装,又听麻衣姐说这就是电视上说的约会后,绘梨衣也是很认真地挑了衣服,白色塔夫绸的高腰裙子,奥黛丽赫本式的小黑裙,米色风衣配高跟靴子等,酒德麻衣帮她一件件地试着,满地都是她的裙子鞋子和袜子。
但最后,在绘梨衣的坚持下,她还是选了酒德麻衣看起来有些古怪,但她觉得相当不错的衣服。
也就是两年前路明非很早就给她买过的那套服装,也就是紫黑色镶黑色蕾丝边的公主裙以及她最喜欢的短靴和带有蕾丝边的短袜,暗红的长发上绑了一条缎带头饰,看起来很是漂亮。
像是十八世纪肖像画中走出来的公主。
“是这个地方吧,真是奢华的餐馆啊!”出租车司机说。
车辆停在白色的法式小楼前,草坪上插着的牌子写着ChateauJoelRobucho,路明非打开车门,绘梨衣脚尖轻盈踏在地面。
看着这座在司机嘴里评价为奢华的建筑,绘梨衣眼中忽然闪现了一丝迷惑。
总感觉这里和麻衣姐说的不一样,大家出来约会都是在食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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