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邪火无处可发
微风徐徐而过,
水桥边的对峙,已经传开,不少势力的探子,早已经混入人群当中,就连从鸿臚寺撤退的白莲教主白水月,路过此地,也把目光看向这边,尤其是见到师妹儿子如此威风,心中悵然若失。
“掌柜的,小侯爷这是在拿皇城司的人撒气呢,好似也只有小侯爷有这个胆魄。”
身侧跟著的右护法应先才,满脸的感慨,也不知从何时起,教內不少声音,都是推崇圣女方略,但捐官好买,实缺难寻啊。
“哼,如此囂张跋扈,我那师妹应该是溺爱惯了,朝堂可比江湖阴暗,这个性子,多少以后会吃亏的,走,回去。”
也不知心中哪里来的一股无名怒火,脚下不停,就要离开,弄得右护法应先才有些不明所以,以小侯爷如今的地位,只要朝廷不傻,怎可去动小侯爷,教主这是生气了。
“是,掌柜的,这就回去,”
刚要转身离开,又听到教主所言;
“对了,侯府那边,再去送个信,说师姐想师妹了,特意从江南带了特產,顺便让那个酒楼那个说书人,好好宣扬一下这个县令,能敢骂太上皇的,天下能有几人。”
不知想到哪些好事,白水月又恢復笑吟吟模样,让应先才摸不著头脑,只得应和一声。
而水桥上,
张瑾瑜不紧不慢,继续问道;
“赵大人,怎么,现在皇城司的人,如今都学会对本侯指手画脚了”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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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语气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
“卑职只是皇命在身,不敢延误,侯爷若有异议,可事后呈奏,陈公公交代,万不能误了时辰,”
“什么陈公公,你说的是司礼监的陈辉吧,本侯以为,此人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多数是破绽百出,满朝文武不是傻子,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宫里,也只有大內总管戴权,和长乐宫总管夏守忠二人,大权在握,就算是司礼监二档头,还真不够看的,毕竟陛下改议內阁,就是为防止一家做大的嫌疑,现在陈辉跳出来,无疑是一个活靶子。
可这些话没法说,尤其是眼前这些陈辉手下的人马,
“对了,还多亏赵俭事提醒本侯,不过在此之前,本侯想问问,你们搜查,不对,抄家徐家,可搜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吗”
目光扫过那几辆马车上的箱子,应该就是罪证了,眼神骤然变得严厉,
“你们是搜出了能抵得上半个国库的银子,还是搜出了结党营私的罪证。”
这话问完,只有李云低著头,往后退了退,连带著自己的来的人马也是一般,却把赵承带来的人留在前面,小小举动,只有寧边注意到了,也不知是不是皇城司歷来霸道惯了,还是没忍住,赵承身后的百户,隨了一句;
“回侯爷,都没有,但我等也是歷来按照规矩办事,侯爷这是强人所难。”
“规矩”
张瑾瑜眉毛一挑,伸腿就踹了过去,只一脚,就把多话的百户踹翻在地哀嚎,赵承赶紧拦著,
“侯爷,朝廷的脸面何在,”
“哼,跟我说规矩,那就好好说道,你们抄家奉了上御,本侯管不著,但是此案,本侯也是主审之一,自然是要过问,你们抄家的时候,把府邸翻得乱糟糟的,如何理赔。”
使了眼色给寧边,寧边会意,赶紧派人去了徐府查看,不一会人回来以后,稟告道;
“侯爷,徐家上下已经破旧不堪,屋里桌椅板凳,被褥衣衫,散落一地,就连厨房的菜叶,都被碾过,尚有徐母在屋痛哭,职下去的时候,徐母给职下带来一个乾净衣衫,说是让徐大人换上。”
手捧著蓝色长衫,虽然破旧有著补子,但浆洗的乾净,张瑾瑜一把抓过来,感慨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
遂把衣物扔进车內,
“换上吧。”
“是,恩师。”
徐长文已经泪眼婆娑,就在车內换了衣裳。
最后,赵承冷汗直流,哆嗦著嘴,
“侯爷,我等失手犯下过错,不知侯爷如何才能放我等过去”
心中极为骇然,洛云侯怎会成为主审之一,不是只有陈公公获得审查权利吗,难道他们走后,朝堂又有变化,想到这些,赵承赶紧低下头,放低了態度,
张瑾瑜还想说什么,却被赶来的襄阳侯赶紧拉住衣袖,劝道;
“侯爷,您喝多了,万事退一步,此番朝中人心惶惶,万不能再生事,另外,鸿臚寺那边的千秋宴席,被贼教搅合后,诸多使节被杀,又是一番大案。”
柏广居脸色无奈,京城多事之秋,岂可再多生事端,张瑾瑜看著周围的人,忽然没了心气,
“好,既然是柏兄出言,本侯不得不给面子,尔等带著徐长文入天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侯答应你们,送你们一家老小去陪著他,去吧,”
最后看一眼徐长文,已经换了长衫,挺直了腰杆,或许,有些人就应该是孤臣。
“谢侯爷。”
赵承脸色惨白,点点头,就这带著兵马,一起护送回天牢。
可是留下的人,望著孤零零的徐府,还有那一抹老妇人徐母孤独的身影,张瑾瑜的脚始终迈不出去一步,
“寧边,去找人,把徐家收拾一下,每日三餐,让侯府送菜过去,留下银子,照顾好徐母,其余人,回府。”
“是,侯爷。”
瞧见侯爷心气不佳,寧边也不敢说什么,襄阳侯始终是在身边嘆口气,摇摇头,上了自家马车,以此告辞。
就这样,隨著洛云侯离开,水桥的百姓反而越聚越多,不少人在那交头接耳,只为了打探消息,
“哎,老哥,徐家那位刚回京城,怎么就被抓了,听说徐大人乃是好官啊。”
“嘿,好官有啥用,还不日被下了天牢,听说是上了贺表,惹怒太上皇了,”
“啊,不会吧。”
也不知是谁,在人群里添油加醋的诉说宫里的事,甚至有人,把治安书里的零散內容,散播一二,引得百姓纷纷感慨,不半日功夫,徐长文和他的“治安书”已经传遍京城。
首辅大人府邸,
大公子李潮生已经搀扶父亲下了马车,稳稳回堂屋內,就著躺椅坐下,
“父亲,朝中诸多烦心事,父亲还是应该保重身体,鸿臚寺那边,孙师兄已经递上急报,並且清点损失,只有东胡人的使节被团灭,看样子,这些贼教之人,不是为了钱財百姓,就是为了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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