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路咧着小嘴,嘿嘿一笑,很是得意地说:“我肯定是正常劝的啊,不过后来时启意说,要是耿明月因为他的身份地位要跟他分手,他宁可不当时氏集团的掌权者。”
“他不当这个霸总,那让谁当?年迈的老爷子,还是年幼的小侄子?”
鹿小路闷闷地说:“那两位一位年长,一位年幼,肯定都接管不了时氏集团,就只有卡在中间年富力强的时隙渊了,而时隙渊自己有公司,冥虚大陆又有一堆事,他忙的都没时间陪我了,要是再接手时氏集团,我的日子和守寡有什么区别啊。”
时隙渊:“……”
战神大人眼底划过满满的无奈,哭笑不得地看自家夫人。
老黑用同情的目光看时隙渊,甚至开始庆幸他家娘子说话风格不是鹿小路这样。
只有安凉凉认同地连连点头,一副很理解鹿小路的样子,“没错,时大战神本身就很忙,要是再接手时氏集团,那他估计会忙得脚不沾地,你不守寡也和守寡差不多了。”
鹿小路就像是得到认可了一样,连忙说:“没错啊,所以我当机立断,立刻改了口风,开始劝明月姐姐和时启意在一起了。”
她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眼,见那边似乎还在准备,鹿小路就扯了扯嘴角,闷声说:“其实我不是儿戏,也不是真的因为时启意说要当普通人,我才改口劝明月姐姐的,而是时启意真的很喜欢明月姐姐。”
“他们在一起挺不容易的,对别人来说,男人家庭地位高,女孩子也许会很开心,可在明月姐姐和大哥这里,大哥的身份地位却成了他们在一起的阻碍。”
“他们俩好不容易才跨越身份地位带来的阻碍,成功在一起,结果没几个月又出了这样的事,明月姐姐很难过,她跟我说自己跟在时启意身边见过了很多大世面,自己的家里人也跟着时启意开阔了视野,如今父母和亲戚都知道她和时启意在一起,如果她和时启意分手,一定会遭到家人和亲戚的劝阻。”
“她的家人和亲戚甚至会不理解她,他们只会劝她和时启意和好,可她觉得那样太委屈了,她是受到背叛的人,她真的很委屈,她觉得天都塌了。”
“那时候明月姐姐哭的特别惨,眼睛肿的不成样子,眼泪却还是大颗大颗地往下流,我能感觉到她的伤心,也知道她真的很难过,还很为难,才劝她和时启意分开的。”
鹿小路叹息着,小声说:“明月姐姐不停地哭,后来哭累了,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她说自己和时启意的差距太大了,哪怕时启意的特助、司机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夫人,可真正出事的时候他们还是会站在时启意那一边,她觉得自己很被动,有种……成为无法做出选择的附属品的感觉吧。”
“我就劝明月姐姐,让她自己成为‘大世面’,只要她足够强大,父母亲戚都不会怪她和时启意分手,她也能追随自己本心,做出最贴近本心的选择。”
“你劝分,是因为心疼耿小姐,我懂。”安凉凉点着头,自然知道鹿小路是什么意思。
女孩子在这种事上总是更能感同身受,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她们自己身上,她们的反应也是分手。
这是无法容忍的事,是触碰底线的事,哪怕对方真的有苦衷,鹿小路和安凉凉也不想原谅。
“可是……”
“我又看到了时启意的……真心吧。”
鹿小路抿着唇,想了想说道:“他是真的很喜欢明月姐姐,喜欢到连解释都显得很苍白,他应该也觉得自己做错了,所以连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们刚过去的时候,听到发生什么,我还有点生气,我觉得时启意早上和明月姐姐解释的时候态度肯定是不好了,不然明月姐姐不会生那么大的气。”
“可我又有点理解时启意,他说自己宿醉起来头很疼,看到身边有不认识的人,他也莫名其妙,在他自己都没弄明白发生什么的时候就立刻给明月姐姐解释,明月姐姐一直哭,哭的他头更疼,他的态度才不好。”
“这就很难评了。”
鹿小路摊着手看安凉凉,“咱们不是当事人,很难说谁对谁错,况且这好像也不是能说出对错的事。”
“明月姐姐突然得知这样的事,情绪崩溃是正常的,她哭也是正常的,这件事对她来说就是天塌了一样的存在,她扛不住选择哭也没错。”
“而我们也不知道时启意哄了明月姐姐多久才开始态度不好,也不知道他说的态度不好到底是什么情况,咱们都不是当事人,更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所以很难评。”
“我只能说最后时启意叫特助把朋友带过来,那两个朋友的态度很奇怪,时隙渊一吓他们,他们就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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