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议事厅，老鬼和铁塔还在等消息。
林凡把图纸铺开，两人凑过来一看，都吸了口凉气。
“这布防也太严实了！跟铁桶似的！”铁塔咋舌，“光暗哨就有二十多个，还藏在礁石缝里，这咋防？”
“越严实越说明有鬼。”老鬼摸着下巴，“你看这码头旁边画了个小房子，标注是‘仓库’，我猜八成是密道入口，不然没必要特意标出来。”
林凡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鹰眼，你带几个人去南边摸摸情况，确认一下雾岛的位置和巡逻路线，别打草惊蛇。”
“得嘞！”鹰眼揣上图纸就走，眼里闪着光，这种侦查的活儿，他最在行了。
接下来的几天，火营忙得脚不沾地。
弟兄们检修战船，打磨武器，火灵儿熬了几大锅伤药，连伙房都开始蒸干粮，一笼接一笼，空气中飘着麦香。
没人再提幽灵的事，但弟兄们心里都有数。
铁塔每次巡逻经过牢房，都故意咳嗽得震天响，像是在提醒里面的人：别想耍花样。
第七天头上，鹰眼回来了，带回来个好消息。
雾岛的位置和图纸上标得一样，巡逻艇每天黎明和黄昏各绕岛一圈，中间那段时间防备最松，正好适合偷袭。
“还探着个事。”鹰眼喝了口凉茶，“那岛上不光有黑十字的人，还有不少被抓来的老百姓，好像在给他们挖啥东西。”
“挖东西？”林凡皱起眉，“图纸上没标啊。”
“估计是瞒着底下人的秘密。”老鬼拍了拍桌子，“不管挖啥，肯定不是好事，更得端了！”
林凡把拳头往桌上一砸：“三天后动手！让弟兄们做好准备，这次去了，就别想着空着手回来！”
消息传到牢房，幽灵不知道是咋听说的，突然开始在里面喊道：“雾岛底下有炸弹！你们不能去！”
守牢房的弟兄赶紧报给林凡。
林凡皱着眉去了牢房：“你又耍啥花招？”
“谁耍花招了！”幽灵急得脸都白了，“‘神父’在岛底下埋了炸药，只要总坛被攻破，他就会引爆，到时候整个岛都会炸沉，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林凡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她是不是在撒谎。
可幽灵的眼神里全是急色，不像是装的。
“炸药在哪？怎么拆？”
“在中心碉堡的地下室，有密码锁，密码是‘神父’的生日，19470315。”
幽灵说得飞快，“我也是偶然听见的，你们一定要小心！”
林凡没说话，转身就走。
不管是真是假，都得防着点。
他让人把懂爆破的弟兄叫来，带上最好的工具，务必做好拆弹的准备。
出发前一晚，林凡最后去了趟牢房。
幽灵靠着墙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泪痕，那道疤在月光下看着没那么狰狞了。
他没叫醒她，只是站了会儿就转身离开。
不管这女人以前做过啥，这次总算没说瞎话。
第二天一早，火营的战船浩浩荡荡往南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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