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漱完,用毛巾擦脸时,身后就传来白露软糯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黏糊:“宸宸,你怎么起这么早呀?”他立刻回头,看到白露正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有些凌乱地翘着,像只刚睡醒的小猫,怀里还紧紧抱着昨晚盖的浅灰色薄毯,眼神朦胧地看着他。“想早点去创作室,把昨天改的结尾旋律再顺几遍,等会儿音乐制作人过来,也能节省点时间。”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帮她把翘起来的头发理顺,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语气放得格外柔,“你再睡会儿,我先去楼下买早餐,回来叫你,想吃的那家豆浆油条应该已经开门了。”
白露却摇摇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身体轻轻往前倾,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蹭过他的下巴:“不要,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咱们可以一起排练,还能一起吃豆浆油条,比在酒店里等着有意思多了。”她的声音软乎乎的,眼神却渐渐亮了起来,像两颗刚被晨光点亮的星星,满是期待。姜柏宸看着她撒娇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好,那你快点洗漱,咱们争取早点出发,去晚了豆浆油条该凉了。”
两人默契地分工忙碌起来——白露快速走进卫生间洗漱,还特意选了支温和的氨基酸洗面奶,怕早上皮肤敏感;化妆时也只涂了淡淡的隔离和口红,说“早上排练不用太精致,舒服最重要”,最后从衣柜里挑了件浅蓝色的棉麻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小雏菊,“穿得清爽点,练歌也有精神”。姜柏宸则在整理背包,把那本浅棕色的笔记本、打印好的乐谱、还有存着昨晚排练音频的U盘都仔细放进背包内层,又拿出吉他背带,检查了一遍缝线处,确认没有磨损,才放心地放进琴包侧兜。
刚收拾完,姜柏宸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林星婉发来的微信:“柏宸哥露姐!我跟呵呵醒啦,刚才在酒店门口拍了日出,超好看!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呀?吃完直接去庄园~”姜柏宸笑着回复“好啊,楼下大堂见”,然后转身对刚换好衣服的白露说:“星婉和呵呵也醒了,咱们一起去吃早餐。”白露点点头,拿起放在床头的发绳,把长发轻轻扎成一个低马尾,又帮姜柏宸把外套的褶皱抚平,才一起走出房间。
到了酒店大堂,林星婉和呵呵已经在沙发上等着了。林星婉手里拿着相机,看到他们就立刻站起来,兴奋地挥挥手:“你们来啦!快看看我刚才拍的日出,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天空是粉紫色的,超美!”她把相机递到白露面前,屏幕上的日出照片里,橘粉色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云层像被镀了层金边,确实格外好看。呵呵则笑着从保温袋里拿出两个温热的肉包,递给姜柏宸和白露:“刚在楼下便利店买的,还是热的,你们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去吃豆浆油条。”白露接过肉包,咬了一口,温热的肉馅在嘴里散开,鲜美的味道让她眼睛一亮:“好香啊!比酒店自助早餐的肉包好吃多了。”
四人一起坐上车,往庄园方向赶。清晨的公路上车很少,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林星婉的相机上,反射出细碎的光。林星婉靠在呵呵肩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树木,兴奋地说:“今天咱们去创作室,我跟呵呵可以帮你们拍排练花絮,比如柏宸哥弹吉他的特写,露姐唱到动情时的表情,以后剪出来做成小视频,肯定特别有意义!”呵呵也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三脚架:“我还带了三脚架,可以录一段完整的排练视频,你们看完也能发现需要调整的地方,比如眼神互动或者动作配合。”白露笑着说:“那太谢谢你们了,有花絮以后回忆起来也更清楚。”
很快就到了庄园附近,清晨的庄园格外安静,门口的石板路上还沾着露水,踩上去带着浅浅的湿意。小湖边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像仙境一样,远处的树枝上有几只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声音清脆悦耳,像是在为他们伴奏。四人先去了庄园门口那家老字号早餐店,点了四碗豆浆、两盘油条,还有一盘茶叶蛋。豆浆是现磨的,带着浓郁的豆香;油条刚出锅,金黄酥脆,咬一口还冒着热气。白露蘸着豆浆吃油条,满足地眯起眼睛:“好久没吃这么正宗的豆浆油条了,比在城里吃的好吃多了。”姜柏宸则把自己碗里的茶叶蛋剥好,递给白露:“慢点吃,别烫着,不够再点。”
吃完早餐,四人往创作室走去。清晨的阳光越来越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石板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推开创作室的门,晨光刚好透过落地窗铺满整个房间,落在浅木色的书桌上,把靠在墙边的吉他、尤克里里,还有桌上的绿植都染得暖融融的。姜柏宸先把吉他从琴包里拿出来,轻轻放在书桌上,然后坐在椅子上,调整好坐姿,开始调试琴弦——他指尖轻轻拨动每一根弦,根据音准一点点调整旋钮,直到每一个音符都精准无误。白露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打开笔记本,把昨晚标记好的需要调整的地方再看了一遍,比如“都怪这夜色撩人的疯狂”这句的颤音处理,还有结尾清唱的气息控制。
林星婉和呵呵则在旁边忙碌起来,林星婉选了个靠近落地窗的角度,架起相机,调整好焦距,对准书桌方向;
呵呵则把三脚架放在房间角落,确保能拍到两人的全身互动,又拿出备用电池,放在桌上以防万一。“咱们先把昨天改的结尾部分顺一遍吧,”姜柏宸拿起吉他,指尖轻轻放在琴弦上,“就是清唱加吉他单音的那段。”白露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
温柔的吉他声瞬间在创作室里散开,姜柏宸的指尖在琴弦上轻轻跳跃,单音的节奏缓慢而坚定;白露跟着旋律轻轻哼唱,声音清澈柔软,像溪水一样缓缓流淌。唱到“我要你在身旁”时,她忍不住侧过头,伸手轻轻握住姜柏宸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眼里满是笑意;姜柏宸也转头看她,嘴角带着温柔的弧度,指尖的节奏不自觉地放慢了半拍,像是在享受这片刻的默契与甜蜜。林星婉悄悄按下快门,“咔嚓”一声,把这温馨的一幕定格在相机里。
练了三遍结尾部分,姜柏宸又开始尝试加入音乐制作人建议的“钢琴音色”。他用吉他的泛音模拟钢琴的清亮感,指尖在弦上轻轻一勾,细碎的音符像星星一样落在空气里。他弹完一段间奏,抬头看向白露:“这样是不是比之前更饱满了?泛音的部分会不会太抢戏?”白露摇摇头,笑着说:“不会!太好听了!尤其是泛音那部分,像星星落在琴弦上,和‘深夜的星光落在你肩膀’那句歌词特别搭,听着就像能看到夜晚的星空一样。”
两人继续排练,从主歌到副歌,一句一句地抠细节。唱到“我要你为我热粥”时,白露故意放慢了语速,尾音带着点撒娇的软糯,像在重现清晨两人一起吃早餐的场景;姜柏宸心领神会,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顿,加了个小小的休止符,让这份温柔多了几分留白,像是在享受那片刻的安静。林星婉和呵呵在旁边安静地拍摄,偶尔会小声讨论拍摄角度,比如“刚才露姐笑的时候,光线刚好落在她脸上,这个镜头肯定好看”,生怕打扰到专注的两人。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晨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把四人的身影拉得格外长。墙上的挂钟指向八点五十分,音乐制作人也准时来到创作室,推开门看到他们正在认真排练,忍不住笑着说:“你们来得真早,看来对这首歌很上心啊,我在门口都听到旋律了,比上次更流畅了。”姜柏宸和白露停下排练,笑着和音乐制作人打招呼,白露还把整理好的乐谱递过去:“老师,这是我们昨晚修改的版本,您看看。”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人围坐在书桌前,一起讨论编曲细节。音乐制作人指着乐谱上的和声部分说:“这里可以加一层低声部的和声,由姜老师来唱,和白老师的高声部呼应,这样会更有层次感。”姜柏宸点点头,当场就试着唱了一遍,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果然比之前更丰满。林星婉和呵呵则在旁边继续拍摄,偶尔会帮他们递水、调整乐谱的位置,看到三人讨论到关键处,还会悄悄放慢呼吸,生怕打断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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