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小知鹤刚蹲下身数花苞,就见瑶光上神端着个白瓷盘走来,盘里摆着几样小巧的点心,有裹着沙棘酱的糯米糕,还有撒了茉莉碎的酥饼。“刚烤好的,就着晨露喝口茶,等会儿说不定有惊喜。”瑶光笑着把盘子放在石桌上,刚倒好的沙棘茉莉茶还冒着热气,茶香混着花苞的淡香,飘得满亭都是。
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小知鹤抬头一看,竟是折颜上神牵着匹白马来了,马背上驮着个竹筐,里面装着刚采的新鲜蜂蜜。“前几日见蜂群围着沙棘花苞转,想着等花一开,就能采蜜,今日特意来看看。”他说着把蜂蜜罐递给瑶光,“加进茶里,甜得更润。”
东华帝君这时也从溪边走来,手里拿着个竹编的小篮子,里面放着几支刚抽芽的柳条。“溪边的柳芽嫩,编个小筐给你装画具,等沙棘花开了,你去采花也方便。”他蹲下身,指尖灵巧地翻动柳条,没一会儿就编出个小巧的柳筐,还在筐沿缀了朵用柳条拧成的小花。
小知鹤接过柳筐,刚要道谢,就听见花丛里传来“嗡嗡”的轻响——几只蜜蜂不知何时落在了花苞上,其中一朵最饱满的花苞,竟被蜜蜂轻轻碰得绽开了半片花瓣。她立刻掏出画册,笔尖快速勾勒:“晨露润花苞,蜜香伴茶来,柳筐缀新绿,静待棘花开。”
正画着,院外忽然传来小姑娘的喊声,她抱着个布包跑进来,身后跟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男孩,手里提着个陶罐。“姐姐!这是俺弟弟,他听说沙棘花快开了,非要来等着看!”小姑娘掀开布包,里面是几张晒干的沙棘叶,“俺娘说,用这个垫在竹篮里装花,能留住花香。”
小男孩怯生生地把陶罐递过来,声音软软的说道:“俺、俺攒了些西域的糖,加进果酒里,肯定更甜。”东华帝君听到他说的话后,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接过陶罐打开,里面的糖块泛着琥珀色的光,凑近闻还有淡淡的果香。语气平和的说道“等沙棘花酿了酒,就加你的糖,让大家都尝尝你的心意。”
折颜上神这时忽然拨动了琴弦,琴声比往日更轻柔,像是在和花苞说话。随着琴声,更多的沙棘花苞慢慢绽开,淡白的花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蝴蝶也从远处飞来,绕着花丛打转。小知鹤看着眼前的景象,笔尖不停,在画册上添了蝴蝶和孩童的身影,旁边写:“花绽引蝶来,童携甜意至,琴声催花醒,满庭皆欢喜。”
午后的阳光渐渐暖了,众人坐在竹亭里,喝着加了蜂蜜的沙棘茉莉茶,吃着点心。小姑娘和弟弟在花丛边追蝴蝶,雪团跟着跑前跑后,偶尔叼起片落在地上的花瓣,送到小知鹤脚边。东华帝君拿着柳筐,帮小知鹤把画具一一放好,瑶光上神则在石桌上铺好沙棘叶,等着傍晚采新开的沙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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