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叶平的狂笑声在满是血腥的实验室里回荡,尖锐又刺耳,像淬了毒的利刃,扎得幸存者们浑身发颤。
他一边大笑着,一边抬起右手——墨色的衰亡之力在掌心凝聚,化作一道黑色光刃,随手一挥,就将一名试图逃跑的魏家汉子拦腰斩断。
鲜血溅在他的脸上,温热的触感不仅没让他感到不适,反而让他笑得更疯狂了。
他低头看着掌心跳动的黑色能量,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
那是混元大丹彻底融合后带来的充盈感,四肢百骸里仿佛藏着无尽的能量,每一次呼吸都能调动起澎湃的力量,连身体都变得异常轻盈,仿佛只要轻轻踮起脚尖,就能冲破屋顶,直冲云霄。
“这就是力量!这才是力量!”叶平嘶吼着,声音里满是亢奋与痴迷。
他之前在叶家受的委屈、被轻视的压抑、面对长老时的卑微,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那些曾经压在他头上的人,现在在他眼里,不过是随手就能捏死的蝼蚁。
一名叶家子弟吓得瘫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念叨着“别杀我”。
叶平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混沌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怜悯。
“你之前不是很看不起我吗?”叶平轻笑一声,抬脚踩在对方的手腕上,“你不是觉得我成不了大事吗?现在再看看,谁才是废物?”
“咔嚓”一声脆响,那名叶家子弟的手腕被踩断,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实验室。
叶平却像没听见一样,脚下的力气越来越大,直到对方的手腕彻底变形,才收回脚,随手一道黑色光刃,结束了对方的性命。
他转身看向李默,这位曾经的“盟友”此刻正靠在墙壁上,脸色惨白,握着刀的手不停颤抖。
“李默,你也想试试吗?”叶平笑着问道,语气里满是戏谑。
“试试被「天人五衰」折磨的滋味?”
李默咬着牙,没有说话,却缓缓举起了刀——他知道自己不是叶平的对手,但也不想像其他人一样,毫无反抗地死去。
可还没等他冲上去,叶平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右手轻轻按在他的胸口。
墨色的衰亡之力瞬间涌入,李默甚至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快速衰败——皮肤失去光泽,头发变得花白,原本挺拔的身体也迅速佝偻下去,像瞬间老了几十岁。
“你……你已经彻底疯了……”李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这句话,随后头一歪,没了气息。
叶平收回手,看着实验室里倒在地上的尸体,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
他张开双臂,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的力量,这种“掌控一切”的自信,这种“随心所欲”的满足感,是他过去几十年人生里从未有过的。
以前的他,像活在阴影里,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现在的他,像站在烈日下,所有的一切都要围着他转。
“还有谁?!”叶平朝着实验室外嘶吼,声音里满是狂妄,“还有谁想试试我的力量?!”
外面的兽吼声似乎被他的气势震慑,短暂地停了一下。叶平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又抬头望向实验室破洞的屋顶——那里能看到灰蒙蒙的天空,以及远处城墙上腾起的黑烟。
“从今天起,没人能再管我了。”
叶平轻声呢喃,眼神里满是疯狂与憧憬。
“我会找个地方,彻底掌控这股力量,到时候……整个雍州,整个天下,都要听我的!”
他转身朝着实验室后门走去,黑色的衰亡之力在他周身萦绕,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开了地上的尸体与碎片。
曾经的“叶家嫡系”叶平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一个被力量吞噬、彻底黑化的疯子。
叶平踩着满地鲜血往前走,一名柳家专家抱着脑袋往实验室角落爬,指甲抠得地面划出一道道白痕,嘴里不停求饶:“别杀我!我只是个研究员!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叶平的脚步顿住,混沌色的瞳孔落在那人颤抖的背影上,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叶家宗祠的画面。
每年宗族祭祀时,那些真正的核心嫡系站在高台上,穿着镶金边的天衣,手里端着千年雪莲泡的茶,连眼神都懒得往他这边扫。
他想起自己为什么会来做这个“实验负责人”——叶家嫡系太多了,多到像田埂里的野草,随便揪一把都是“嫡系血脉”。
别家宗族把嫡系当宝贝,叶家却因为生育率堪比兔子,嫡系数量快赶上旁系,资源分配时,他这种“没背景的嫡系”连汤都喝不上。
他的父亲只是叶家的普通长老,没摸到核心权力圈,他从小就只能穿二等的布料,练最低阶的功法,想要一枚晋升,都得跟着队伍去拼命,好几次差点死在外面。
可那些核心嫡系呢?他们不用出任务,不用跟异兽拼命,甚至不用自己找修炼资源。
长辈早把最好的功法、最纯的晶核、最顶级的导师送到面前,每天只要按部就班地修炼,到了年纪就能接手家族的产业,就能站在高台上,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他这种“拼命往上爬的边缘人”。
他们才是天人,才配抬起头展示威严,而他,不过是个顶着“嫡系”名头的蝼蚁。
“呵呵……”叶平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冰冷的怨恨。
他一步步走向那名柳家专家,墨色的衰亡之力在掌心凝聚:“你刚才对张玉汝的躯体动手时,怎么没这么怕?”
那人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叶平会提这个。
是啊,他们之前剖开张玉汝的躯体取样时,眼神里只有贪婪,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他们看着融灵液腐蚀张玉汝的皮肤时,嘴角甚至带着笑意,只想着能快点炼出高阶丹药——他们本就是恶魔,是为了利益能践踏一切的恶魔。
可现在,面对比他们更狠、更强大的叶平,他们却露了原形:抱着头求饶,哭着说自己只是“奉命行事”,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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