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转身离开。
白程神色一紧,只觉得此人有些莫名其妙。
在楼上的一间房内,一名看上去在中年的男子,全程目睹了这一情况。
“唉,这丫头,我让她去哪一桌,她便去哪一桌就好了,为何要如此多事?”
此人便是杜小月的父亲,杜修。
他的神识锁定在白程的身上后,嘴唇微动。
而与此同时,白程的耳旁也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小友此举,有些唐突了。”
白程听见后,先是微微抬头,紧接着便顺着言灵入耳的痕迹探去。最终,在距离此地百米的楼上,发现了痕迹从一房间内传出。
就当白程想要探入房间内时,却被环绕在门口的隐灵阵所阻挡。
‘嘶...这谁啊?既然想与我交流,为何要用阵法不让我神识探入?难不成只想说教吗?’
随着脑海中的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他的耳中便继续响起这名男子的声音。
“我相信,小友已经发现此女脚下的花瓣甚是不凡,这可是五品灵植中幽秘白莲的花瓣,其功效,有着能让修炼者经脉资质提升的能力。而她脚趾上所涂的红色,乃是四品灵植中的血魄髓芝粉,可帮助修炼者气血流动加快,清除体内伤势的同时,还能让体内灵力运转的更顺畅,仅仅一克的重量,便要上千银币。仔细算下来,那女子在你酒杯中用足轻点一下,其价值远超一般的灵酒,这一杯的价值甚至超过了两百银币。”
听到这里,白程忍不住惊叹出声。
“什么?!!”
白程的这一声惊叹,也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目光。
紧接着,他的耳中继续传来男子的声音。
“你不会以为,仅凭这女子的容貌和舞姿,就能平息这客栈中紧张的情绪吧?这些散修可都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一言不合随时就能大打出手。若是不拿出点东西来,这风来客栈也不会安分这么长的时间。”
听到此话,白程的脸上透露出一丝钦佩。
‘我说他们怎么一个个品尝完之后,都一副陶醉的样子。原来是这么回事!’
白程很清楚,要让来自天南地北的散修规规矩矩的在这里是有多么不容易。即便是在白枫城中有三大家族和六大宗门的压制,这些散修也还是时不时会发生动荡。
随着客栈的大厅中从人声嘈杂,到变的稀疏,那悬空石台上的舞女和伴奏也随之散去。
夜晚到来,白程回到了自己房间中开始修炼,而他的房门忽然却被人敲响。
在探查一番后,发现来人是崔远方。
“嗯,崔家主这么晚了是有事吗?”
崔远方面色愁容,似乎是有很严重的心事挂在脸上。
“老朽确实有一些事情,想要和白程小友说一下。”
白程低头思索片刻后回应。
“正巧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和崔家主商量。”
在进门后,崔远方思索之下,还是让白程先说商量的事情。
白程:“崔家主据我打探得知,此次国境关闭应该是与云落山脉中洞府现世有关。而这其中的始作俑者,应该就是火云国国主亲自下旨。其目的,应该就是让一些散修避免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而开辟国境的时间据我推测,应该是在皇陵秘境结束后不久。只是不知这皇陵秘境要持续多长的时间,我之前听家族中人讲起过,皇陵秘境的开启时间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我只能安排崔家主你先去距离此地偏远的村子中居住一段时日了。”
听到此话,崔远方紧闭嘴唇,看向白程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慨。
“白程小友,你帮我的实在是太多了,老朽实在是无以回报。若你不嫌弃老朽的话,我愿将女儿嫁于你!”
说完,只听扑通一声。
崔远方直愣愣地跪在白程的面前,眼角闪过一丝泪痕。
“崔家主,您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
崔远方突然抓住白程的双腿,眼神坚毅的抬头看向他。
“不!小友若是不答应,老朽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听到如此话语,顿时让白程感到有些苦恼。
“崔家主,你这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女儿的婚事不应该由她自己做主吗?”
“不,白程你不懂!我虽然身为一介行商,但即便是再有钱,也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我为的,不过是想让女儿好过一些。这些年我走南闯北,见过的糟心事远比你想象中要多,人性的底线远非你能想象。我从亲眼看见过,修炼者无视律令强抢良家少女的情景。而在被他们这些人糟蹋之后,用不了多久就会暴尸荒野。甚至有一些连尸体都无法剩下,被这些人当做肉畜去饲养妖兽。”
白程听到这些话,心里顿时一揪,他虽然没有见到过崔远方口中所说之事,但是按他的经历所看,能发生这些事情也并不稀奇。
“崔家主,你放心,我白程在此答应你,我日后定会护你们家的周全,只是现在以我的境界来说,还无法给你这样的承诺。”
崔远方听到此话,自然是知道白程的难处。
他不过一炼体境中期的武者,是这些年走南闯北才给了他如此多的眼界。
“小友,你这是答应了吗?”
“崔家主,我现阶段我只能先保证自己的事情,不过我在此答应你,日后我若腾达,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们崔家。不过话说又回来,您的女儿今年芳龄如何?我见你岁数已经步入中年,想必你女儿应该也到了二八年华了吧?。”
听到这话,崔远方这才慢慢起身,长声叹气。
“唉,实不相瞒,小女今年九岁,名崔娜。我与她的母亲是在跑商的路途中结识。但是后来,她随我回到凌江国,组建了崔家,我们这才有一个安稳的落脚之处。不过,为了给她一个舒适的生活,我深知在这样的世道中,必须有足够的钱财用来自保才行。为此,在女儿降生后,我便开始做起了跨国境之间的贸易。出一趟家门,至少要数月之后才能回来。就这样,我的女儿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甚至一年中,我陪伴她的时间还不足数月。但是突然有一天,我的妻子身体情况急转之下,我得到消息后连夜往回赶,但还是迟了一步,当我到家时,我见到的是我妻子的灵堂,和一直哭啼不休的崔娜。那时,我才发觉我亏欠她的实在太多,甚至仔细一想,我竟连陪伴妻子的时间都如此之少。所以我痛定思痛,打算做完这最后一次行商后,给与她一个安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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