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亲到她了,嘴唇软软的……”
“咳,还给你……”
怎么这种事还要记啊!!!
看着我脸颊处连粉底都盖不住的粉色,许星朗弯了嘴角,笑得张扬。
我没有一丝犹豫,起身把目光放到了窗台那一排绿植上。
是的,一排。
看来,许叔叔是真的喜欢。
那天,我挑了一盆小多肉,临走时,袁阿姨给了我一个厚厚的红包。
我忙推脱着不要,最后,还是许星朗替我接下,“拿着吧,爸妈给的压岁钱。”
纠结了一瞬,我笑得比向日葵还灿烂,“谢谢叔叔阿姨。”
回家的时候,天刚刚黑,意外的,今天的风并不是那么刺骨。
我执着于今天的搭配,出门时死活不肯戴帽子和围巾,许星朗没办法,便把自己的围巾系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样不好看!”我不满地躲闪他的手臂。
“听话,不然感冒了受罪的还是你。”许星朗说得强势不容拒绝。
我只好撇着嘴任由他把我裹得严严实实。
似乎是我气鼓鼓的样子有点好笑,许星朗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啦,这样也很好看。”
“哪里好看了!”
“人好看,怎么穿都好看。”
“你…”刚想说什么,我便似有所感地吸了吸鼻子,在那个喷嚏要运化成型时,狠狠憋住了。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你看看,还犟…”许星朗伸手把我的围巾又往上扯了扯,语气带着点无奈的软。
“不逛了好不好,我打车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我还没逛够呢。
“那我们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待着。”
“好。”
昏黄的路灯将两个紧紧相贴的影子拉长,我晃着脑袋,影子也跟着我晃,我伸手比耶,影子露出的手指甚至更加纤细笔直。
很无聊的游戏,我却玩的开心,许星朗就静静看着我比划,嘴角的弧度都是藏不住的欢喜。
路边的瓷砖方方正正,大小均匀,刚好能划分出规整的跳格子区域。
我猛地松开许星朗的手,像只轻快的小兔子似的蹦跳着掠过这段路,随即踮起脚尖,歪着脑袋冲他俏皮地回头眨了眨眼。
一抬眼,正撞见他噙着温柔的笑,踏着漫天星光,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美好的不像话。
我向他伸出手,指尖还沾着晚风的凉,却故意弯起指节轻轻晃了晃,笑意从眼底漫到唇角,连声音都裹着软意:“走快点呀。”
路灯把我的手掌照得透亮,指缝间漏下细碎的光,像把揉碎的星星都拢在了掌心,只等着他伸手,就能接住一整个冬夜的温柔。
奶茶店的暖光在街角亮着,许星朗顺着我的步子放慢速度,将我的手握住放进他的衣兜,掌心传来的温度比远处的灯光更还让人安心。
这个温度一直持续到我的手里被塞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
我小口小口地吮吸着,明明店里的暖风开的很足,许星朗却还是贴在我旁边,用怀抱把他的体温传给我。
“不冷了吧?”
我摇摇头,把喝剩的半杯奶茶递给他,转而去喝另一杯。
其实两个口味都是我选的,我都想喝,又难以抉择,许星朗直接把他那杯的选择权交给了我。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不爱喝,所以喝什么都一样,我就选我想喝的就好。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一直到我开始感觉到了热气,许星朗才叫了辆车,把我送回了家。
在楼下腻歪了好一会,我才上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我没跟他说我过两天要回家的事。
高铁票不好买,我急急忙忙地给他发消息。
说晚了,票卖完了,只剩下无座了。
我正在思考,要不要换趟车,或者换一天,就见许星朗已经买完了一张无座票。
“正好你和阿姨他们没买到一起,我去陪你。”
“站着陪啊?三个多小时呢。”
“不然你坐我腿上。”我坏笑着补充。
“好啊,如果你不害羞的话。”
……
好吧。
……
夜,很长。
这个时间,我的室友们,都到家了。
但一向落地就会带着怨气吐槽飞机餐有多难吃的许梨,这一次却安静得离谱。
并且整整三天,都杳无音讯。
忙什么呢这是。
我忍不住在群里拍了拍她,“梨姐,这次的飞机餐很好吃啊?”
许梨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话,“飞机餐不好吃,但飞机还可以,太可以了。”
我:?
说啥呢。
……
江阳,某经济酒店
808房间的大床已经摇晃了很久,吱呀声裹着暧昧的呼吸,在逼仄的空间里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许梨意乱情迷的脸映在阮季康的瞳孔里,她的每一个表情,唇间溢出的每一声轻吟,都让他的小腹发烫,连动作里的生涩都被不知疲倦的专注盖过。
这是他们住进来的第四天,也是没怎么下过床的第四天。
出发前,许梨特意跟家里打了电话,说要和朋友出去玩几天再回家,电话里母亲絮絮的叮嘱,成了她此刻能安心沉溺的底气。
三天前,许梨和阮季康从冷战中和好,她记得她抱着胳膊,没头没脑地问出那句,“带身份证了吗”。
但话音刚落,许梨就后悔了。
阮季康向来木讷,平日里连一句轻飘飘的调侃都能让他红透耳根,这么深入的话题,恐怕得把话挑明,他才能懂这隐晦的试探。
可令人意外的是,他却没让她多费口舌,那双总藏着慌乱的眼睛突然亮了亮,紧接着就从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了那张证件。
指尖还在略微拘谨地捏着卡片边缘,耳尖已经先一步泛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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