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妈不为所动,他们跟踪着我来到了我姐家楼下。
一股有名火油然而生,我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你们太不尊重人了!”
这是想逼人就范吗。
更何况,这是我姐家,等我妈搬走以后她一个人是要独居在这的,万一这家人带来了什么麻烦,我们不是把我姐连累了吗。
这可是她努力工作了那么久才买的房子。
看我气得捏拳头,贺父贺母还有贺唯一她老公还算讲点道理,只提出想在附近的咖啡厅与我妈见一面。
我本能地想拒绝,但又怕惹怒他们对我姐不利,毕竟他们已经知道我姐家的大概地址,以他们家的钞能力,想知道详细一点的资料简直易如反掌,便忍耐住脾气对他们说,
“那我去叫我妈下来,你们别上楼,房东不喜欢很多人进这个屋子,如果违反了规定她会不租给我们,租金也不退,还请别为难人,好吧?”
字里行间,我都在透露,这房子,只是我们租的。
随时可以跑路的那种。
他们答应得很痛快。
碰了面,我妈拒绝得也很痛快。
奈何贺唯一的表情实在太过可怜,我妈还是没忍心,透露了自己要开一个小吃车的打算,并告诉他们,我们会固定在哪里摆摊,如果唯一实在想吃,可以派人去买。
他们见实在劝不动,便不再劝。
我们都以为他们就此放弃了,却没想到,他们依然在其他方面坚持着。
为了让我们家的小吃车尽早营业,贺家出面,让我们各种证件的办理效率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有了贺家的帮助,短短一周,我妈的小吃车便顺利开了起来。
一开始没什么客人,生意冷清到,我都不需要在我的课余时间过来帮帮忙,我妈一个人就能忙的过来。
然而,即便是生意冷清,每天也都会有一个固定的顾客,那就是贺唯一的老公,姜奕。
每天一到饭点,那辆黑色的宾利就会准时停到摊位前面。
今天这个馅,明天那个馅。
饺子吃腻了吃馄饨,馄饨吃腻了吃烧麦,烧麦吃腻了…就买点我妈自己腌的小酱菜回家拌粥吃。
偶尔有那么一两天,我们家的生意忙起来的时候,他还会过来帮忙搭把手抬些东西。
吓得我们更加的诚惶诚恐。
毕竟那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他的一双皮鞋怕是比整个小吃车还要贵,却在我们家像帮工一样忙前忙后,关键还不要工钱。
但姜奕却并不在意,只说,“举手之劳,阿姨不用客气。”
有时听到我妈对来买饺子的顾客说,有什么意见可以提,我们会酌情改进,他还会适时插句话,
“阿姨,您家每种馅料的味道都特别好,我夫人特别爱吃,要是去家里做,您就按照这个味道做就行,不用改。”
通常我妈听到这样的话,都是一笑而过。
姜奕也不恼,只是见缝插针地夸赞我妈的厨艺,顺便渗透着在他们家当做饭阿姨的待遇。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只是我们家摊位前经常站着这么一个,不管是外貌还是气质都算是一等一的男士,许星朗的危机感与日俱增。
尽管我一再跟他解释,这是我学姐的老公,每天在这等着是为了给我学姐买吃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但他看向姜奕的眼神依然饱含敌意。
而姜奕看向许星朗时那种不屑一顾的蔑视,也让他倍感不爽,甚至几次展示出极为孩子气的一面去宣示主权。
着实有点尴尬,但我也没办法,只好哄着。
姜奕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这个眼神的含义,直到某一天,我们家摊位前,出现了一位与姜奕的五官极为相似、却明显比他年轻许多的男生。
见我们的视线在他与那个男生之间来回流转,姜奕大大方方地向我们介绍,“齐阿姨,吕小姐,这是我弟弟,姜昂。”
弟弟啊,怪不得长这么像。
不过姜昂的气质与他哥哥很不相符,这一点,即便是初次见面也能一眼得出结论。
姜奕恨不得浑身都写上“稳重”两个大字,不怒自威,也不爱表达,要不是为了贺唯一,我想,他大概一句话都不会跟我们多说。
而姜昂,长着一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嘴角的弧度始终那么张扬不羁,上来便熟稔地叫着,“齐阿姨,安安妹妹。”
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语调这么叫我,我有些不适应,但还是礼貌回应,“你好。”
“我比你大两岁,你可以叫我姜昂哥哥,或者昂哥哥也行。”
我:……
“你好哥。”
见我不搭他的话,姜昂也不逼我,只是陪姜奕一起等着贺唯一的那份饺子出锅。
有了这么两个长相俊朗却神似门神一样的人物在,越来越多的视线被吸引过来,再加上一个许星朗……
我们这个小小的摊位,受到的关注实在是有些多到让人汗流浃背。
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但许星朗关注的重点却不在这。
原本一个姜奕就够让他头疼的了,这下又来个姜昂,许星朗的醋味更重了,尤其是看向姜昂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可谓是剑拔弩张。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这时,贺唯一的饺子煮熟了。
我动作迅速地装盒打包并双手递给姜奕,习惯性地带上一句,“您的饺子,慢走。”
姜奕刚要接过饺子,姜昂便挤了过来,伸出了手。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饺子交接途中,他勾了一下我的手掌心。
我像是摸到火炭一样收回手,一抬眸,便看见了他那双满是戏谑的桃花眼。
姜奕见状,恨铁不成钢地闭了闭眼,揪着姜昂的耳朵就往后拖。
“诶痛痛痛!哥我跟她闹着玩的,你给我留点面子……”
临走前,姜奕还不忘留下一句,“失礼了,吕小姐。”
姜昂低沉压抑的求饶声就这样飘散了风里。
许星朗见状,忙握住我的手,紧张道:“他干什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应该是他的眼神不太礼貌,被他哥哥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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