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瑶华一咬牙,“是奴婢的姨娘给的,说是味道很好,还能安神,奴婢这才没多想。”
她方才忍着疼痛斟酌了许久,最终决定还是让兰如玉来,兴许对方会有法子应付。
兰如玉用燃香已很多年,以她谨慎的性子,大概率是会想好说辞,准备好退路。
尉迟霁月见她终于松了口,还有些失望,“让人速去一趟墨家,将她姨娘带来问话。”
老鼠钻裤裆的好戏看不到了,尉迟霁月只能在心里惋惜,这辈子怕是再没机会了。
良妃一直在等着墨瑶华开口,她不便出宫太久,“你若敢有半句虚言,本宫要你的命。”
“奴婢不敢……”墨瑶华也后悔,早知扛不住刑罚,不如一开始就将兰如玉供出来。
良妃与尉迟霁月进前厅喝茶了,去接兰如玉的人还未回,楚玄寒先回了府,直奔明月居。
“儿臣拜见母妃。”他入厅先行礼,“只是您怎穿成这般出宫,莫不是偷偷溜出来的?”
良妃本就嫌弃这套宫女装,闻言更是不悦,“若非为你,本宫又岂需要偷着溜出宫?”
“敢问母妃,您出宫所为何事?”楚玄寒坐下问,“那下人说不清楚,儿臣一路心急如焚。”
良妃冷冰冰的道:“经御医仔细分析成分,墨瑶华点的燃香带有情蛊作用,你已然中蛊。”
“什么?中蛊?”楚玄寒大惊失色,他知道墨瑶华会使些小手段争宠,但没想过会给他下蛊。
站在他后面的冷延与冷锋也是脸色大变,他们也从未往这方面想过,毕竟蛊毒大多数人避之不及。
浪费冷声道:“本宫本就好奇,你也非没见过世面的人,怎就对这贱人欲罢不能,原是情蛊。”
楚玄寒在里面大喊一声,“瑶瑶,你真对本王下了情蛊,让本王意乱情迷,满心满眼都想着你?”
“殿下明鉴,奴婢冤枉……”墨瑶华喊冤,“奴婢完全不知燃香有问题,只觉得它既好闻又安神……”
她本就疼的没了力气,为了回话还得扯着嗓子喊,如此便丝毫显现不出她此刻的柔弱与可怜来。
尉迟霁月缓缓开口,“她说燃香乃是兰氏所给,她也不知出自何处,妾身已命人将兰氏带来对质。”
良妃与之一唱一和,“如果本宫没记错,墨韫便是为那个兰氏宠妾灭妻,最终闹得和离吧?”
“确实有这事,但是否因燃香,还有待查证。”楚玄寒还未解蛊,对墨瑶华依旧会有维护之心。
“这还需查?”良妃怒道,“容清哪里不比一个妾室好?墨韫眼不瞎,人也不傻,能不知道选择?”
楚玄寒心不由己的反驳,“凡事讲证据,还请母妃慎言,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落人口实。”
“哼……”良妃冷嗤,“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要护着这贱人,连她生母都说不得。”
良妃与楚玄寒母子说了好一阵,又去安抚了墨瑶华会儿,然后兰如玉终于珊珊而来。
祁王府的下人早已被叮嘱过,只说是墨瑶华找她有事儿,并没有提到燃香之事。
等她进来看到墨瑶华受了刑,地上还放着那些燃香,当即便猜到这是东窗事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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