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夫妇前脚才刚走,文宗帝立刻变了脸色,不仅无半分温和,且还有了怒容。
“李图全,苍羡,今夜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怎可让御王妃在朕的头上动针?”
苍羡又跪下,“陛下恕罪,您当时已陷入昏迷,御医又无计可施,末将只能铤而走险。”
李图全也跪着,“老奴也是怕陛下出什么差池,且这般危险的事,王妃无把握定不敢动手。”
“哼!”文宗帝信任他的忠心,也明白他的苦衷,可他就是受不了他让自己冒这险。
苍羡又道:“这期间末将一直盯着御王妃,但凡她敢搞小动作,末将定会将其就地正法。”
李图全接话,“老奴是想着陛下信任御王殿下,而御王妃此前又是真有本事缓解陛下的痛楚。”
文宗帝沉吟一声,“这次朕暂且饶过你们,再敢有下次,朕便摘了你们的项上人头,以儆效尤。”
不管怎么说,目前的结果是好的,他人已醒来,且痛楚也得到了缓解,再罚他们便伤人心。
李图全却道:“为了陛下的安危,若真还有下次,老奴宁死也会造次,权当是报陛下知遇之恩。”
苍羡还附和,“御王妃确实能缓解陛下痛楚,又能让陛下醒来,即便再有下次,末将也如公公一般。”
“你们一个个都要造反是吧?”文宗帝刚对他们心软,不想追责,他们竟然还敢蹬鼻子上脸。
李图全与苍羡齐齐磕头谢罪,“老奴\/末将不敢。”
文宗帝被他们气到脑仁疼,像是病症又加重,“都敢公然违抗朕的命令了,还有什么不敢?”
李图全与苍羡异口同声,“请陛下责罚。”
文宗帝深吸了口气,“朕给你们个机会,仔细说说今夜之事,若有半点隐瞒,即刻拉出去砍了。”
“是,陛下……”苍羡不善言辞,这等事自是李图全识趣的接下来,将今晚的事娓娓道来。
***
翌日,关于昨晚夜召的事并未闹出动静来。
只是昨夜赵福贵虽是翻墙出去宣召楚玄迟夫妇,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盯着御王府的人多,他们又非换装后偷摸着出府,此事自是被他们知晓。
毕竟楚玄迟连府里的眼线都无法拔光,更莫说是府外了,能藏人的地方太多。
一夜之间,从东宫,祁王府,到左右相府等地方,都收到了他们半夜入宫的消息。
无论是敌是友,都对此极为好奇,不知他们半夜入宫所为何事,也没人敢去问。
他们甚至都不敢走漏半点风声,因涉及到文宗帝,且他分明是有意隐瞒此事。
这些人只敢在私底下各自猜测,无人敢舞到正主跟前,生怕文宗帝怪罪下来要彻查。
其中猜的最准的便是东宫,楚玄辰与长孙敏柔都知墨昭华会医术之事,猜她是入宫行医。
她既能发现茶水中的毒,又为他们夫妻解毒,还助长孙敏柔怀上孩子,能医治文宗帝也正常。
楚玄辰若有所思,“弟妹若能治愈父皇,也是好事一件,父皇以后便再无需忍受头疼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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