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图全斗胆请示,“陛下,可要宣御王妃娘娘入宫来为您按摩缓解?”
文宗帝不愿满分,“太晚了,还是莫打扰他们休息,朕熬一熬便过去了。”
今日本就是端阳佳节,如今又是半夜,楚玄迟夫妇定然已入睡,怎好扰人清梦?
“可陛下……”李图全提着灯笼,照耀着他那张脸,他的嘴唇都已疼到发紫。
然而不等他相劝,文宗帝突然脑袋一歪,“呕……”
他此前多次犯过病,可最多也就是疼痛难耐,此刻竟直接呕吐,这还是第一次。
“陛下……”李图全初次遇到这种情况,御医刚才又被文宗帝打发了,他无计可施。
这时本该宣其他人进来帮忙,可文宗帝最忌旁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决不允许其他人靠近。
李图全只得将灯笼挂好,一边照顾他一边祈求,“请恕老奴斗胆,求陛下宣御王妃娘娘入宫。”
“宣吧……”文宗帝难受的紧,便无暇顾忌别人,“注意些影响,朕不想引起旁人的猜测。”
“是,陛下。”李图全轻舒了口气,“奴才会让福贵亲自去趟御王府,叮嘱好他注意。”
“好……”文宗帝刚开口,又吐了起来,“呕……”
李图全不敢让文宗帝离开视线,文宗帝又不愿让其他人近身伺候,怕有失帝王威仪。
最终李图全只能拉下龙床的幔帐,喊了赵富贵进来,当着文宗帝的面低声吩咐他。
赵福贵虽是李图全亲传的徒弟,可对于文宗帝的情况,他也不是那么的清楚。
他也不会多问,只是按李图全的吩咐办事,当即出宫去御王府,请墨昭华入宫。
楚玄迟一听说赵福贵来了,便猜到了缘由,“父皇这么晚宣召昭昭,怕是又犯病了。”
“不仅犯了,而且还很严重。”墨昭华起身换衣裳,“否则不可能半夜宣召妾身。”
楚玄迟也已经起来,“父皇定是不想旁人知晓此事,引起太多猜疑,我与你一同入宫。”
墨昭华没拒绝,“好,如此的话我们也好找借口,说是萧衍闹着要见你,或者皇祖母有事。”
夫妻俩意见一致,便一起离开御王府,赵福贵也没阻止,因为李图全特意叮嘱过他。
若御王肯一同入宫最好,若是不方便也没关系,毕竟他的双腿尚未痊愈,不可太强求。
马车行驶在黑暗中,车里的楚玄迟轻声问,“昭昭带上了银针,可是打算施针了?”
“且看看情况,若太过严重,光靠按摩也无法缓解。”墨昭华带上银针也是为有备无患。
楚玄迟全力支持她,“如此也好,这个节骨眼上父皇没得选择,为何好受些也更容易答应。”
墨昭华话语凝重,“此前妾身便说过,父皇情况很严重,需得早些治疗才行,慕迟要帮着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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