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如玉送走了墨瑶华,便去厨房帮忙。
等到午膳时,虽只有几个人,屋里却摆上了两桌。
一桌是楚玄迟夫妇与墨韫,另一桌则是两名妾室与庶子。
妾室上不得台面,没资格与楚玄迟同桌而食,桌子能摆在屋里已是恩泽。
墨昭华为楚玄迟倒酒,“父亲,我久未过府,今日发现父亲似乎有些不同了。”
刚准备动筷的墨韫赶紧又放下筷子,“还请王妃明示,可是草民有何处做的不妥?”
“没有。”墨昭华笑道,“是父亲待兰姨娘,比上次我过府时要温柔许多,尽显恩爱。”
“草民待乔氏也是如此。”墨韫以为乔氏告了状,“府里只有两位妾室,草民并未偏宠。”
墨昭华温言细语,“我并没有责怪父亲的意思,正所谓家和万事兴,父亲能一视同仁很好。”
“是,王妃。”墨韫看她确实没生气的样子,猜可能是误会了乔氏,是他对兰如玉太过偏宠了些。
“孝期不宜喝酒,我便为父亲斟茶。”墨昭华拎起茶壶为他倒茶,“父亲以茶代酒,与殿下喝几杯。”
她没让下人伺候楚玄迟,而是亲力亲为,墨韫便不好让乔氏与兰如玉伺候,连丫鬟都不敢使唤。
被伺候了习惯的墨韫很不自在,见她倒了杯茶,连忙端起来,生怕失礼,“多谢王妃的体谅。”
“父亲无需与我客气,我可是您的女儿。”墨昭华又给楚玄迟布菜,但并未特意挑选菜色。
在外面他们会刻意隐藏自己的喜好,以免旁人揣摩,如此一来便只有自己人知晓其喜好。
墨韫不想被楚玄迟抓住把柄,“先君臣,后父女,您贵为亲王妃,草民自该恪守礼节。”
用过午膳后,墨昭华还不打算离开,她借着喝茶的机会,又与墨韫聊起了天。
“今日乃端阳佳节,庶妹上午可有回府来?”她是有点想再与墨瑶华对上。
“来过了,待了会儿便已回去。”墨韫并不知墨瑶华早已离去,只是如此敷衍。
“庶妹近来过的如何?”墨昭华叹息,“她许久未曾去御王府,我都没能见到她。”
“姑且可以。”墨韫斟酌道,“她再三犯错,祁王殿下能饶恕了她,应是还有感情在。”
祁王府里的事,定是瞒不过墨昭华,他遮掩也没用,只能尽量往好的方面说,免得她更轻视。
“那就好。”墨昭华话语惋惜,“庶妹许是与我见外,太过客气,有难处也不曾找我帮忙。”
“她是知王妃事忙,不想叨扰王妃。”墨韫道,“且出嫁从夫,她也不好时常找娘家人。”
他们只聊了一会儿便离开,墨昭华并未单独与乔氏相处,墨韫见状又暗松了口气。
他还是很怕乔氏向墨昭华告状,可他压根不知道,真要告状也无需等她回来。
一家人将楚玄迟夫妇送上马车,又目送他们离去,这才转身回府,又去了前厅。
墨韫提醒,“乔氏,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以后在御王妃面前说话切记莫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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