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目怒容,“墨韫,当初纳她为妃,父皇就不同意,是本王跪着求来的恩典,她丝毫不懂得珍惜。”
墨韫忙磕了个头,“都是草民当年一心扑在仕途上,在教养上过于懈怠,以至于教女无方,连累了殿下。”
楚玄寒又道:“她给本王频惹麻烦,这都已被贬妃为妾,她还学不乖,又闹出人命来,叫本王如何做?”
墨韫出主意,“听闻那婢女只是个孤儿,还请殿下网开一面,莫将此事闹大,保全王府与逆女名声。”
他特意提到王府,只因他很清楚,楚玄寒最重名声,这两年名声又受损,定要维护祁王府的名声。
楚玄寒冷声道:“本王也不想丢这个脸,只是世上没不透风的墙,多少双眼睛盯着王府,你好自为之。”
“是,殿下。”墨韫道,“草民也明白您的难处,草民会注意舆情,若有风吹草动,便找朋友帮忙。”
“你明白就好。”楚玄寒声音缓和了些,“她犯下这么多大错,本王还能留她性命,已是给足了你面子。”
“是是是,草民多谢殿下的大恩。”墨韫又磕了个头,他这几日为着请罪,磕的头比几年加起来都多。
“你是分得清轻重的人,本王便不再与你赘述。”楚玄寒也不想次次都骂他一顿,还是因着同一人。
“是,草民都懂,是逆女牵连了殿下。”墨韫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只是她毕竟是草民的女儿。”
楚玄寒就知他今日不只是来请罪,等的便是这一句,顺势接话,“哦?那你想要如何?”
墨韫自知理亏,也不敢提过分的要求,“那婢女死在柴房中,终究不吉利,能否换个地方?”
“你想让本王放她出来?”楚玄寒早晚会放墨瑶华出来,但绝不是现在,怎么也该给点惩罚才行。
“草民不敢。”墨韫放低姿态,“只是想着换个地方,哪怕是回到之前那个荒院也行。”
“墨先生既开了口,此事本王会酌情处理。”楚玄寒本打算再关些日子,现在得给他面子了。
墨韫赶紧感激的拜了一拜,“草民多谢殿下。”
“起来吧。”让他跪了这么久,楚玄寒才终于让他起身。
“谢殿下。”墨韫又拜了一拜再起身。
楚玄寒以为事情已谈完,便与他拉起了家常,“墨先生近来如何?”
“谢殿下关心,草民一切安好。”墨韫近来过的还不错,因为没人会闹腾。
楚玄寒又问,“可有去过御王府?”
“没有。”墨韫已许久未去,“殿下若有事需草民去,草民随时都可。”
“本王能有什么事需你去,只是你作为御王妃的父亲,平日还是要多走动。”
楚玄寒与楚玄迟夫妇搞不好关系,墨瑶华早已指望不上,只能靠墨淑华与墨韫了。
“是,殿下。”墨韫何尝不想攀上御王府,如此他丁忧结束后再启用时,便有了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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