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道赞同的点头,“你无官职在身,谈不上结党营私,确实是个好时机。”
有官职时若是与其他官员走的太近,便是大忌,尉迟堃这是给了尉迟霁明好机会。
“正是。”尉迟霁明笑了笑,“小婿若能入殿下的眼,也有了收入,不至于坐吃山空。”
林芳琴的兄长林芳平道:“银钱上的事妹夫无需担心,我们家虽不富裕,可这点钱还是有。”
“多谢大舅哥的好意。”尉迟霁明拒绝了,“但霁明既是丈夫,亦是父亲,养家乃是职责所在。”
“说得好,我们真没看错你。”林芳平话锋一转,“不过我们是一家人,本也该互相帮助,不是么?”
“没错!”林友道也附和,“所以贤婿莫要客气,我们希望你是出于对未来的仕途考虑,而非为了钱财。”
尉迟霁明不想问他们要钱,“小婿确实是为将来考虑,钱财只是附带,这也是小婿价值的一部分。”
“这说的倒也有理。”林友道自己亦是男子,知道身为男儿的自尊心与责任,便没再勉强于他。
林芳琴为丈夫说话,“父亲,母亲,兄长,长嫂,你们尽请放心,夫君有自己的计划。”
“我们对贤婿自是放心,但你们也莫太过逞强,不管有何需要,都可与我们说,不可见外。”
林友道有几房妾室,生了好些个女儿,出嫁的有几位,只是他们的丈夫都不太难拿得手。
唯有林芳琴,当初议亲时就提出了个要求,她不能只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必须自己掌掌眼。
后续有几个男儿都不错,林家长辈看上的是另外一个,但林芳琴自己坚持要选择尉迟霁明。
婚后尉迟霁明对她还算体贴爱护,至今未纳妾,倒是另外那人,不仅娶了妾室,还偏宠。
他的那位妻子,林夫人在某次宴席上看到过,整个人都没精气神,想必受了不少委屈。
林芳琴婚后虽也受了些委屈,可并非尉迟霁明给她的,且他会补偿她,想法子哄得她开心。
他给的那些补偿,都成了林芳琴的私库,此前与将军府断亲时,她正好名正言顺的带了出来。
而他自己的财产则大多都留下了,作为给父母的回报,林芳琴的那部分他可能再拿回去。
如今他们便是用着林芳琴的私房钱与嫁妆,租下了这个宅子,否则尉迟霁明真要靠林家接济。
尉迟霁明起身对着林家夫妇躬身一拜,“好,小婿先谢过岳父,岳母大人,也谢过大舅哥,大嫂。”
林友道起初虽没看中尉迟霁明,但有了后续的事,他对他已然满意,“贤婿无需如此客气。”
他们在正厅聊了好一会儿,便有下人过来禀告,午膳已准备好,于是他们一同去往膳厅。
今日的菜色很丰盛,有鱼有肉,但这些都是给客人吃的,尉迟霁明谨遵守孝的规矩,戒荤腥。
不仅是他自己,连年幼的女儿也跟着戒荤腥,唯有林芳琴是个例外,他日常都劝着她吃肉。
她有孕在身,他不舍得让她跟着吃苦,只是她坚持要陪他为尉迟堃守孝,让他更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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