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父子二人就这般无视了那站在机前的十数人,老王那四位壮汉还好,那八个光头年轻人却是规规矩矩地站着军姿。
杨灵越牵着杨景初慢慢走过来后,看向了唯一见过的方国栋的儿子,便是方大荣。
就是当初从纽约带回的那批晋投股东的渣滓子弟,其中有六个是从美国回来的,还有一个是澳洲,一个英国。
方大荣对上杨灵越那平静的眼神后,却彷佛被马蜂蛰了一下,连忙低下了头。
杨灵越笑了一下环顾这八人,随后伸手指向正北。
“正北这一片是谁负责的?”
这时一个方脸圆眼,戴着副断腿黑框眼镜的青年慢腾腾地举起了手:“是我。”
“你叫什么名字?”
“闫晟骏”
杨灵越点点头:“好名字啊,闫树生是你什么人?”
“我爸。”
杨灵越声音温和:“嗯,你爸现在的耐火砖生意做的很大,可以称得上一句中国耐火砖大王了。最近在应县又开了一家骨瓷厂,主要销往欧洲,很缺人。三天前见到我,说想来看看你...”
说到此处,闫晟骏低下的头已然泪流满面,引得其余七人眼眶变红,隐有抽泣声传来。
被杨灵越拉着手的杨景初好奇极了,不过他却没出声。
杨灵越接着说:“我没有答应,只是说过来看看你们的表现。”
这话一出,闫晟骏霍然抬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与他同样反应的还有两人,显然都是种树种的好的,就是看着比较密,比较绿的。
至于脸上涌现出不甘,悔恨的,显然就是表现不好的。
接着杨灵越又问了两个表现好的,一个叫吉永福,一个叫陈子峰。
三人正激动地等着杨灵越的下文时,却听人家说:“见面是不可能见面的,这是当初定的规矩。不过...你们可以用十五分钟的卫星电话。”
三人肉眼可见地萎靡起来,不过杨灵越却也没再说什么,也没有向剩下五人解释什么。
其中一位叫白宇飞的,是白建涛的侄子没忍住:“你是来耍我们的吗?我们都改过了....”
杨灵越彷佛没听见似的,目光也没看他,只是抱起杨景初走向直升机。
“你他妈...”
白宇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壮汉一脚踹飞了,这不算完,按住又是两耳光,嘴角直接出了血。
众人顿时一噤,想起了刚来这个鸟不拉屎地方时,这帮人对他们非打即骂的时候了。
杨景初听到动静转过头看了过去。
杨灵越本不愿让他看到如此暴力的一面,但还是心硬了一下,没去管他,小家伙脸色有些发白,身子有些紧绷,直到被爸爸轻轻拍了拍,把他抱进机舱。
杨灵越转身,语气随意又轻蔑:“你们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折腾这一通也不是想说教什么,你们还不配。我只是让我儿子看一眼,走错路会怎么样。”
一番话说完,众人尽皆沉默。
这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待在这里一年半了,性子早磨的平平的了。
没有任何娱乐,连副扑克牌也没有,连坐牢都不如。说是非法拘禁也不为过,虽然他们的父母签署了相关协议,还掏了大把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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