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侦探们正紧锣密鼓地布下天罗地网,而安室透也通过加密渠道悄然调动了部分公安力量进行策应。
而在琴酒所在的安全屋内,除了早已酣然入梦的伏特加,其余三人显然都不是能在他人注视下安然休憩的类型。
漫长的等待时光在寂静中流淌,直到托管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副扑克牌,动作利落地洗牌切牌,纸牌在他指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要打发时间吗?”他平静地问道,将洗好的牌放在茶几中央。
这还是洛明沐日常用来打发无聊时间的方法——虽然托管本身很少感到无聊,但维持基本的人际互动总是有益的。
琴酒睁开眼,冰冷的视线在牌堆上停留片刻,随即伸手抽了一张。安室透则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托管,随后也优雅地取走一张。
“单纯的牌局似乎缺乏趣味。”安室透意有所指地勾起唇角,紫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以提问的机会作为赌注?”托管转头看向琴酒,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他当然知道安室透在期待着什么,但无所谓,有动力是好事。
“下次任务的负责人。”琴酒低沉的声音响起,言简意赅。
安室透轻轻挑眉:“我没问题。”
虽然琴酒肯踢给自己来减负的任务多半无关紧要,也得不到组织太多信息,但他从不怀疑自己的牌技。
琴酒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就这样,一场以任务分配为赌注的牌局在三言两语间敲定。
纸牌在三人手中流转,安全屋内只剩下牌面翻动的轻响,与伏特加均匀的鼾声交织成奇特的协奏。
……
第十局。
安室透的额角已渗出细密汗珠。
如果说最初几局他还游刃有余的思考着获胜后的发展,那么随着对局深入,他越发感到心惊。
他原以为自己的记牌与推算能力已属顶尖,直到此刻与托管正面交锋,他才清晰地认识到——何为数据分析上的碾压。
此刻他不禁庆幸,牌局开始前没有约定更严重的赌注——不,真正该庆幸的是与自己交手的不是日常的洛明沐,否则按照对方玩闹的性子,自己脸上估计已经贴满了纸条了。
即便在第五局惨败后,他与琴酒已心照不宣地形成了临时同盟,试图联手对抗这个非人的对手,但……
等待着他们的仍然是一场接一场的惨败。
托管微微眯起眼,紫罗兰色的眼眸在渐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深邃,他转而松开手放任着手上的纸牌散落了下来:“还要继续吗?已经可以停下了吧。”
太过无聊的话,也会让人觉得厌倦的。
透过散落的纸牌,其余二人依稀能辨认出——那原本是一套完美的顺子。
安室透:“……”
这是挑衅吧,绝对是。
琴酒不语,只是一味地伸出手摸牌。
很显然,输麻了的两人已经有些上头了。
很显然,接连的惨败已经让这两位组织的顶尖高手都有些上头了。
托管望向窗外渐浓的夜色,平静地提醒:“如果再继续,任务可能就来不及了。从这里到闲桥车站,至少需要三个小时。”
得到关键信息的安室透终于不再执着于牌局——好吧,或许还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托管看着脸色明显又阴沉了几分的两人,轻轻叹了口气。他伸出手,从茶几上倒扣的纸牌堆中随意抽出一张,看也不看便按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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