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喜欢吃嘛，你管那么宽。”刘妈妈瞪了他一眼，又往妮妮手里塞了块水果糖。
“我不管也行，”刘裕挑眉，“但你给她们买了，就得负责盯着她们刷牙，少一颗都不行。”
妮妮正把一块奶糖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我都要换牙了，不用刷牙……”
“想得美。”刘裕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换牙才更得刷，不然新牙长出来歪歪扭扭的。”
“行，我盯着她们刷。”刘妈妈笑着应下，又转身从柜子里抱出几袋榛子，“我还买了这个，新下来的，你带回去点，给孩子们砸着吃。”
“不用，”刘裕摆摆手，“明天我去镇上买就行，您留着自己吃。”
陪刘妈妈说了好一阵子话，从村里的新鲜事聊到孩子们的日常，直到三个小家伙打了哈欠，刘裕才拉着曾丽起身:“妈，我们先回去了，让她们在这儿陪您。”
“路上慢点。”刘妈妈送到门口，又叮嘱，“明天让小颖她们也过来啊，我炖只老母鸡。”
“知道啦。”
车子重新驶回夜色里，雪光映着路面，倒比来时更亮了些。
曾丽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轻声笑:“还是家里好，热热闹闹的。”
刘裕握着方向盘，嘴角也扬着笑:“可不是嘛。”
回到双麓山庄，曾丽她们带着几个小的忙活了一天，累得只想放松，便结伴去了主浴室泡澡。
那里水汽氤氲，又有孩子们在旁嬉闹，刘裕便没过去打扰，转身带着小宇、小睿、小泽、小旭、小雅、小菱、小琳、小澜、小瑶九个孩子，去了旁边一间稍小些的浴室。
这间浴室带着个大大的按摩浴缸，足够孩子们撒欢。
刘裕先打开墙上的电视，给他们放上热闹的动画片，然后往浴缸里放温水。
最小的小雅和小瑶才刚会走路，裹着毛茸茸的浴巾，眨巴着大眼睛看哥哥姐姐们闹腾，刘裕干脆把她俩一左一右抱在怀里，又把刚学会站的小澜拉到身边，让他扶着自己的膝盖站稳:“你还小，就在这儿看着，别乱跑。”
水刚没过脚踝，小宇和小睿就按捺不住了，“扑通”跳进浴缸，溅起一片水花，吓得小雅往刘裕怀里缩了缩。
小泽、小旭几个稍大点的也跟着起哄，在水里扑腾着追来追去，一会儿学青蛙跳，一会儿举着玩具水枪“biubiubiu”地瞄准，浴室里瞬间充满了叽叽喳喳的笑声和水声。
刘裕抱着俩小的，一手还要护着差点被撞倒的小澜，眼睛得盯着浴缸里疯闹的几个，生怕他们滑倒。
小菱和小琳打水仗时不小心呛了口water，咧着嘴要哭，他赶紧腾出一只手摸摸头哄两句；小旭踩着浴缸沿想往外爬，被他眼疾手快地拉回来，在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坐好！”
孩子们玩得越发起劲，他却只觉得胳膊酸、嗓子干——九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精力旺盛，简直像九条小泥鳅，根本抓不住。
好不容易熬了一个小时，眼看水温降了，孩子们的手指都泡皱了，刘裕才硬着头皮喊停:“好了好了，出来了，再玩要着尿炕了！”
他先把怀里的小雅、小瑶交给旁边候着的擦干换衣服，然后自己动手，把浴缸里的“小水猴”一个个拎出来。
小宇还不情不愿地扑腾着水，被他捏着后颈拖上岸时，还不忘往他身上甩了把水，惹得刘裕笑着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再闹明天不带你堆雪人了。”
好不容易把九个孩子都擦干换好睡衣，送回卧室，看着他们躺在床上打哈欠，刘裕才松了口气，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疼。
等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房间时，连脱外套的力气都快没了。
往床上一躺，脑袋刚沾到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连梦里都是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笑声和哗啦啦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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