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客厅摆着实木沙发和茶几,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
刘裕把吃食往餐桌上一摆,热气腾腾的包子混着卤味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几人也不客气,洗手坐下就吃——热芭一手拿着肉包,一手夹着酱牛肉,吃得满嘴流油;刘依霏偏爱那笼红糖馒头,甜丝丝的正合口味;柳涛和常娥吃得文雅些,就着凉菜慢慢吃,偶尔聊两句家常。
吃过午饭,众人各自回房休息。长途奔波下来,确实有些乏了,小楼里很快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刘裕没回自己房间,陪着常娥在她的躺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暖融融的,格外惬意,不出片刻,两人就睡着了。
下午三点多,院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刘裕正在院子里转悠——北方冬天的院子其实没多少活计,刘妈妈向来爱干净,青砖地扫得一尘不染,墙角的柴火垛码得整整齐齐。
可他难得回来一趟,总想着帮妈妈做点什么,便拿起扫帚象征性地扫了扫,其实地上连片落叶都没有。
“小裕回来啦?”刘妈妈推门进来,看到院子里的儿子,脸上的疲惫瞬间被欣喜取代,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我刚从村头过来,就听老李头说看到你那车了,心想准是你回来了。”
“妈,您这是去哪了?”刘裕放下扫帚迎上去,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布包,沉甸甸的,摸起来像是装着饼干之类的吃食,“午饭吃了没?”
刘妈妈拍了拍围裙上的灰,叹了口气:“吃了,在村东头王才发家吃的。你二大爷……没了。”
“二大爷?”刘裕愣了一下,“是王二大爷?他今年才六十多吧?”
“六十四了,”刘妈妈眼圈泛红,声音哽咽,“上午还在地里刨红薯呢,突然就倒在垄沟里了,说是脑梗死……”
“怎么会这样?”常娥刚好从屋里走出来,听到这话皱起眉头,“咱们村养老院的医院是对外开放的,设备都是顶尖的,医生资质也都是按顶级标准招的。就算突发急症,从地里到医院也就十几分钟,怎么会来不及?”
院子里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人,热芭、刘依霏、柳涛都闻声走了出来。
“妈,您没事吧?”热芭快步上前挽住刘妈妈的胳膊,脸上满是关切。
刘依霏也跟着点头:“是啊,我们刚才还念叨您呢,没在家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柳涛站在一旁,有些拘谨地问好:“阿姨好。”
“哎,好,好,”刘妈妈抹了把眼角,笑着看向几个姑娘,“好久没见,你们还是这么水灵。这次没带孩子们来?”
“就住一晚,孩子们还上学么。”刘裕接过话茬,语气沉了沉,“妈,进屋说吧,您把二大爷的事好好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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