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降下的竹帘的缝隙,散入屋内,停留在银饰上,折射出光亮。
宫远徴背对着竹帘,桌上是展开的图纸,烛火明灭,映着粼粼润泽的双目,氤氲着安和柔美,辗转出几分迷人气息。
手中细毫在图纸上游走、停驻,笔尖与纸张的摩挲,留下繁复的黑色印迹,错落相交。
放下笔,目光追寻着墨迹。
倏尔,眉心微皱,似不满意,又提笔改动。
改动细密繁多,再停笔,拿起纸张,放在身侧交叠的几张图纸上。
移开纸张后,又是一张新的图纸,内容不同,同样迎来落笔。
宫远徴今天知道太子的目的,到了夜晚,哄辛夷入睡后,安静的环境让他的恐慌疯涨,干脆到书房研究徴宫的岗哨排布,和徴宫各处的机关布局。
准备得越充分,胜算越大,损失越少。
他从来不是期期艾艾,任由头顶闸刀不知何时落下,不予反抗的无能之辈。
就像哥说的,实力足够强大,把东西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有左右局势的话语权。
太子又如何?
把他在江湖的爪牙都给剁了,远在朝廷的他又怎么把人夺走?
引鳖入瓮,他要和哥一起,这个瓮的质量做得密不透风。
斩草除根,无锋的大本营,他们也要寻踪觅迹,彻底捣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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