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线?凯诺那,你熟悉那个地方吗?”
张捡说完,翻译进行了翻译,凯诺那回复道:
“是的,我知道那个地方,景线是缅甸人的叫法,暹罗人称其为‘清盛’,大概十年前便被缅军占据。
它位于澜沧江南岸,三面环山,一面临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但是此地位于原本的缅、暹、澜、明四国交界处,自景线到勃朗拉邦有通航的便利,便于人、货的聚集。江北面便是云南的孟艮府,我猜测是为了与云南方面勾结,为了或许更多的援助,莽白才来到此地的。”
凯诺那的分析很有道理。
三日后,便又有夜不收返回报告了最新侦查情况,声称看到了打着“吴”字旗的数十艘船顺流而下,大量的物资被运进景线城,而且刚刚反叛投降吴三桂的祖泽清,带着已经换装成吴军的部下,来到了景线城外,进行协防,更加令人感到疑惑的是吴军的船只上贴着大红喜字,好似有喜事要办,正在进一步观察之中。
张捡和张胆得报后,一致认为近期肯定会有大事发生,张捡更是直接猜测吴、缅合流已成定局,他们必须尽快组织突击队,袭占莽白所据的景线城,斩断吴三桂的臂助。
果然如二人的猜测相一致,王忠很快从景线传来最新消息,确认吴三桂实际是在腊月初八于昆明自立为帝,改国号为“大周”,册封缅甸东吁王莽白为大周东吁亲王,并派自己的亲侄子吴应期带人为自己的长孙吴世璠求取莽白的幼女。
在这个时空,吴三桂的长子吴应熊在塞上草原战死,吴三桂按照封建嫡长子继承制,属意吴应熊之子吴世璠继承自己的位置,莽白认为这是巴结吴三桂的大好机会,加上缅军在澜沧进军顺利,让莽白更加轻视“中汉国”,便一门心思投入“吴周国”的怀抱。
双方一拍即合,决定由吴应期前来景线迎娶缅甸小公主,双方就此在景线正式结盟。
如果中汉大军能够对景线突袭成功,消灭莽白,就会大大地削弱吴周的实力。
按照这个战略思路,张胆于是命令部下悍将杨衍组织一支五千人的精兵力量,携带着大量的火铳火药、二十门新式火炮以及十日的粮草,经过张捡派人与暹罗国协商后,借道暹罗国北境,直扑景线城。
中汉参将杨衍是一位极具想法之人,他认为缅甸既然有统一半岛的意向,肯定会在暹罗国内广布细作,他们根本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赶到景线一带的地步,便一面率领主力四千人从暹罗大路北上,一面派遣部下游击周之国率领千余精挑细选的火铳兵,沿着王忠开辟出来的原始森林通道,走近道先行与王忠汇合。
中汉卫国军游击周之国带兵历经磨难终于在向导的带领下抵达景线南面的某处,顺利与潜藏在某处山洞之中的王忠汇合。
王忠听闻周之国所部在准备十分充分的情况下,通过原始森林时仍然损失了三百余人,心中也是心疼不已。
“这笔账要算在莽白的头上!”
王忠恨恨地说道。
王忠带着周之国一起对缅甸军在景线外围的布防进行了观察,一致认为以现有的兵力肯定无法取得战而胜之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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